林越停住了脚步,他看向那只雄虫,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只雄虫就像自己打游戏时碰到的菜鸟队友。
越菜越爱玩,越菜越喜欢没事找事。
他开口道:“你还有事?”
雄虫深吸了一口气,“你伤害了我,必须给我赔偿!”
林越抽了抽嘴角,“你碰瓷啊?”
这只雄虫就摔了一跤,受伤最严重的部位估计就是他的屁股。
雄虫暴怒,“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虫!你瞎说什么?!你今天必须给我赔偿,不然我就让雄虫保护协会来抓你!”
林越有点受不了。
“来,你看看。”林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他当着这只雄虫的面把自己的衣服口袋翻了个底朝天。
“你今天要是能从我身上坑走一毛钱我就算你有本事。”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今天晚上住哪都不知道,这只雄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和他过不去。
“你!”雄虫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越一只手就把面前的雄虫推到了旁边,“滚吧你。”
他当少爷的时候当然可以随便挥霍,但他现在一贫如洗,谁也别想从他这讨到半点好处。
那只雄虫跌坐在地上,他愣愣的看着林越逐渐远去的背影,愤恨的拿出了光脑。
“……雄虫保护协会吗?我要举报一只雌虫!”
半个小时后,林越又被关进了审讯室里。
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灰色的眼眸中都有了几分郁气。
“林越,你为什么要伤害西里阁下?”面前的雌虫严肃的看着他。
林越面无表情,“我没有伤害他,他冤枉我。”
雌虫皱眉,“你还狡辩?”
林越感到一阵憋屈,“你看看他身上有伤口吗?你不能因为我是雌虫就欺负我。”
“你的思想很有问题。”雌虫收拾好文件站了起来,穆利斯特信奉以雄为尊,林越竟然认为身为雌虫的自己可以和雄虫抗争?
他朝门外看守的雌虫开口道,“把他带下去。”
林越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几个雌虫,每一个都是穿着白色衣服,脸上的表情很漠然。
林越跟着他们走了几步,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你们要怎么处置我?”
他身旁的雌虫开口道:“放心,你的罪责不重,打十五光鞭就可以放了你了。”
林越闻言立刻转身扒着身后的门框不放手,“我又没做错事,你们凭什么打我?”
几个雌虫走上来,他们拽着他的肩膀往后拉。
雌虫皱眉,“林越,这已经是最轻的刑罚了。如果你再这样不配合,我们会加大惩罚的力度。”
林小少爷身娇体贵,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惩罚。
这十几鞭子下去他还不升天?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雌虫,这些雌虫个个身强体壮,手部的力量也大,抓的他肩膀火辣辣的疼。
林越咬咬牙,他松了手,开口道:“好,我和你们走。”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雌虫,补充道:“但先说好了,只能是十五鞭。”
那个雌虫点头,“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不过是十五鞭,等级高的雌虫不到半小时就能够让伤口全部愈合。
但像林越这样的低级雌虫,可能花的时间要多一点。
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一天。
林越和他们一路走到了楼梯口,他枯黄的头发低垂着,脸色看起来有些晦暗不清。
他在下楼的时候,借着余光瞥了一眼的他身后的雌虫。
他们距离林越间隔了一两个台阶的距离,林越脚步一顿,突然挤开前面的雌虫就顺着楼梯往下跑。
开玩笑,他一鞭子都不可能给他们抽。
那些雌虫立刻追了上去。
林越明显感觉他们的体力和速度都远超常人,他想也没想,跳过一个台阶就往拐角冲。
他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就顺着惯性往前跑,结果猛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闷哼了一声,林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对不……”林越话都未说完,就被那个人拽着头发按到了墙上。
“碰”的一声,林越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失去知觉了。
后面的雌虫也赶了上来,他们见状都停住了脚步。
“抱歉,塞缪尔少将,是我们的失职。”
塞缪尔微长的白发散在肩上,他眉头皱起来,金色的瞳孔扫视周围,在狭小的楼道里形成了一层威压。
“说,怎么回事?”
周围的空气都慢慢凝固了起来。
还是那件狭小的审讯室。
林越捂着鼻子跪在地上,他悄悄抬眸看了塞缪尔一眼。
塞缪尔穿着军服,他随意的将双腿搭在前方的桌子上,黑色军靴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白光。
“伤害雄虫?”塞缪尔饶有兴致的看着上面的信息,他一张一站看过手上的报告,纸张翻转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内回荡。
林越跪在底下不敢动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两次都能被塞缪尔逮到。
塞缪尔看完了手上的报告,随手把纸张扔到了桌子上。
他像是终于发现了林越的异常,开口道:“你捂着鼻子干什么?”
林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答道:“少将,你把我打出鼻血了。”
他语罢松开手,他苍白的手掌上果然有一滩猩红的血液。
“哦。”塞缪尔没什么反应,他歪头看着林越,“有什么问题吗?”
林越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要不是他完全打不过塞缪尔,他高低要上去和他比划比划。
他开口道:“没。没什么问题。”
塞缪尔笑了一声,他继续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伤害西里?”
林越鼻血又流了出来,他连忙用手擦了擦,“我就是推了他,没有伤害他。”
塞缪尔盯着林越看了几秒,林越长得不好看,头发枯黄,眼睛也是灰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突然起身走到了林越身边。
林越神经一颤,他刚刚掀起眼皮,就被塞缪尔掐着下巴抬起了头。
塞缪尔粗鲁的用纸给他把脸上的血液都擦干了,“头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