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知者无罪,下官真的冤枉!”赵大人还想狡辩,魏景墨却不想听,不耐烦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带下去,好好看管。”
“是!”暗卫领命,押着赵大人出去。
“派我们的人去查查,这个宅子原来的主人是谁?”魏景墨沉声吩咐顾北,而后又拿出架子上面的一封信,递给顾北,“还有顺便去查查红袖坊里的这个妙音娘子。”
“是,主子。”
顾北领命,转身正欲离去,一个身影从窗户处一闪而进,落至他的面前。
“主子,我们的人在怡红院发现蜀锦国的太子殿下和恒峰国师,他们为了一个女人和张员外大打出手,打掉张员外三颗门牙,现在闹到府衙。”南北将暗卫刚刚传来的消息禀告给魏景墨。
顾北不解,“主子,蜀锦国的太子殿下和国师怎么会出现我们大理城的地界?现在正是议和的关键时期,他们就不怕弄巧成拙?”
魏景墨侧头看着纳兰杰,“你怎么看?”
“两国和亲事宜还没确定下来,这些人就如此明目张胆来我国地界平生事端,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纳兰杰若有所思的回答。
“他们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们天启国的繁荣昌盛,惦记我们的疆土,直到现在贼心还不死吧?”一旁默不作声的东西,也接过话茬。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我们的人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另外让赵大人戴罪立功,去处理他们的风流债。”魏景墨思索片刻,对着顾北和南北吩咐。
“是,主子!”
顾北和南北领命,一起退了出去。
纳兰杰望着架子上一摞信件,是朝中要员最近的动态,侧头望向魏景墨,“这些人要怎么处理?还有埋在他们身边的暗庄?”
“收拾一下,八百里加急,打包交给皇上去处理,总得给他找些事情做才行。”魏景墨眸色昏暗不明,腹黑说道。
“这个可行,让皇帝忙起来,省得闲着没事做,总盯着我们。”纳兰杰点头附和,很赞同这样的做法。
“嗯,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魏景墨说完,不等纳兰杰回复,双手背后,老神在在的迈着大步潇洒离去。
纳兰杰想到他身负重伤,家里还有一个身怀六甲之人要照顾,就没和他一般见识,将宅子里的信件全部收起来,尾随着魏景墨回到纳兰府。
魏景墨将审讯张天师的任务一并交给纳兰杰,别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审讯起来那是不择手段。
因为纳兰杰是医者,知道人体最薄弱的位置,只要略使手段,张天师全部交待。
张天师只是借着鬼宅的名义,替蜀锦国太子殿下敛财。
他们顺着张天师提供的地址,端掉蜀锦国在大理城埋伏的三处暗庄,抓到二十多人。
魏景墨的人只用一天的时间,就查到鬼宅原来的主人是一位卖猪肉的老板,因为老家变故,将这处宅子便宜卖给红袖坊里的老板。
这位红袖坊的老板就是妙音娘子。
妙音娘子称买这处宅子只为以后养老所用,一直未住进去过,也从未做过任何修缮,至于里面发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问到蜀锦国太子殿下时,她矢口否认,不认得此人。
魏景墨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让暗卫暗中监视,同时,他将大理城来个大扫除,敌国的暗探清理不少。
不但是蜀锦国,还有其他国家和朝中各种眼线。
皇上接到八百里加急信件后,雷厉风行的将朝中涉及的各大官员缉拿归案。
情节轻微,降级处分;情节严重,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的,至于这些官员后宅里敌国的暗探也连根拔除,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经过一阵大扫荡,锦蜀国太子等人在大理城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一时间手头上没有可用之人,举步维艰。
锦蜀国太子派到黑森林寻找花族秘境的人,也是碰壁连连。
陶安冉离开花族之时,担心花族的安全,重新设置了周围的阵法和机关,就连通往花族的密道也一道给改了,之前的路全部填埋,重新开辟新路。
二长老等人来到黑森林,想通过原来的路私闯花族,不小心触碰机关,随行的四五十人,大多数被机关所杀。
他想破阵,却怎么都破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带着余下的二十人左右撤离,先回到大理城与太子殿下汇合,再另做打算。
没成想即将走出黑森林时,又遇到上官北辰的人,又是一阵厮杀,二长老为救自己的女儿性命,不幸身中数刀,血尽而亡。
嫣儿和另外两名蜀锦国的死士一路狼狈逃到大理城,将黑森林发生的事情一并向蜀锦国太子殿下禀报。
太子殿下一怒之下,杀死两名死士,将嫣儿发配到怡红院,让她以色侍人,为蜀锦国搜集情报。
七日后,蜀锦国太子殿下坐在房间的案桌旁,愁眉苦脸;国师恒峰则在来回踱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堪;不远的地上跪着泣不成声的如宁公主。
蜀锦国太子殿下面前放着一封议和书,这是刚刚从天启国皇帝那儿送来的,书上写的很明白,天启同意和亲,和亲对象是皇帝的小皇叔,康乐亲王。
据传,这位康乐亲王,年近四十有余,不恋权势,只喜吟诗作对,风花雪月,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闲散王爷,也是一位扶不起的阿斗。
早年死了王妃,正好现在王妃之位空缺,同意让蜀锦国公主嫁过来续弦。
这一封议和书,不但将有贬低如宁郡主的意思,还有不将蜀锦国放在眼里的意味,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嘲弄。
恒峰看到议和书,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突起。
“殿下,这天启国实在欺人太甚,宁儿好歹是公主,身份尊贵,才十六芳龄,怎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还是给人续弦?”
太子殿下眉峰紧皱,语气不悦,“你以为本宫想吗?天启国皇帝的语气很强硬,意思也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