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这笑声震慑到,半天缓不过神来。
陶安冉从屏风后面缓步走出来,眉眼带笑望着众人。
魏景墨看到陶安冉,急忙站起身,大步走过来,伸手扶住她,满脸关心。
“冉儿,你醒了,怎么下床了?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陶安冉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柔声回答,“我已经无碍,将军不用担心。”
“冉儿现在越发不乖了,喊将军未免太过生疏,我不喜欢。”魏景墨拉着她的手,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扶她坐下,动作小心翼翼。
众人看着大将军对一个女人如此小心呵护,诧异万分。
“将军,这是......”
“她是我的妻子,你们以后要喊夫人。”魏景墨微笑着介绍。
大家这才想起半年前皇上为将军赐婚,并且他们已经完婚。
可是,不是传言将军不喜欢夫人,对她置之不理,他们怎么瞧着大将军很在意这位夫人。
众人看到将军正在看他们,眼神似乎有些不满,急忙打招呼,“夫人好,参见夫人,夫人万安!”
陶安冉微笑着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而后望着前面的沙盘,眼神意味不明。
魏景墨看到她的神情,知道她一定有话要和自己说,摆摆手,示意大家先下去。
待众人离开军帐之后,陶安冉伸手主动揽住他的胳膊,笑着对魏景墨说,“或许我可以帮你破阵。”
“破阵?”魏景墨诧异,“你是说这些地方真的有人故意设下阵法。”
“是。”陶安冉很笃定,“这些阵法都是出自花族,而且我可以轻松破阵。”
“不行,你的身体太虚弱,现在不适合劳神费力。”魏景墨想起昨晚纳兰杰的话,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我的身体状况自己知道,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陶安冉极力争取,继续说道,“况且这设法之人是花族的二长老,十年前他私自离开花族,不知怎么就跑到锦蜀国。
我作为花族的圣女,有义务和责任将他绳之以法。”
“二长老?你怎么知道是他?”魏景墨满腹狐疑,倒一杯水递给陶安冉。
陶安冉接过茶水喝一口,“我们离开花族之时,大长老和我说的。
刚刚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内容,还看到你的沙盘,这些奇怪的现象就是花族最常见的阵法,只有我可以破阵。”
“可是我不舍得让你犯险,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儿,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们有闪失。”魏景墨伸出胳膊,将陶安冉抱在怀里,轻声哄劝。
真的很怕陶安冉会背着他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如果我不破阵,你们就会处处受到钳制,根本没办法取胜,时间拉太长,我军粮草够吗?”陶安冉分析局势,秀眉都皱成一个川子。
“那也不行,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家卫国。”
魏景墨固执己见,语气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去破阵,就在暗处观察阵法变化,将破阵的方法告诉朱雀和旋风,让他们两个去破阵。”
陶安冉看魏景墨油盐不进,只得找一个折中的方法。
魏景墨思来想去,最终同意她的提议。
次日,魏景墨带着陶安冉策马朝着悠水涧的事发地而去。
王将军和秦副将带着一队人马尾随。
众人来到一个石碑前,驻足不前。
陶安冉望着石碑上悠水涧三个大字,望着前面一派安乐祥和的画面,手指着一处小山丘,对着身后的魏景墨说,“带我到那个山丘上去。”
魏景墨二话不说,搂着她的腰,一个跳跃飞过去。
“站得高,看得远,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老魏呀!你看,这方圆百米之内是不是看得很清楚。
还有那个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里面的鱼儿肯定肥嫩可口,肉质鲜美。”
陶安冉望着周边的环境,小嘴喋喋不休,说到鱼的时候,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
魏景墨好笑的望着她,“肚子里的馋虫是不是被勾起来了?”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宠溺。
“才不是馋虫,是你儿子想吃了。”陶安冉眨着圆溜溜的大眼,有些撒娇卖萌。
魏景墨手抚摸着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要是想吃,等一下我带你去捉鱼。”
“好,我们先做正事,等这个阵法破了,你要带我们去吃烤鱼。”陶安冉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好,我答应你。”魏景墨点头,眼神满满的宠溺。
陶安冉审视周边的环境片刻,对着朱雀沉声吩咐,“看到那棵树了吗?去看看周边可有机关按钮,将它按顺时针方向旋转,然后归位。”
“旋风,你去溪边,将那块石头搬到五十步开外。”
“是,主子。”
“是,主人。”
朱雀和旋风领命,分别朝着陶安冉说的方向飞去。
朱雀在大树的树根处,找到一个凸起的枝干,按照顺时针的方向归到原位,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旋风将石头搬离五十步开外,清澈的溪水开始变的混沌不清。
一阵天旋地转,树木移位,眼前的景色发生变化。
魏家军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吃惊的望着埋伏在树林里的锦蜀国士兵,心里对这位将军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锦蜀国士兵也是一阵懵逼,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得到的指令是魏家军触动机关,他们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眼前的魏家军明显就是严阵以待,早有准备。
魏家军看到敌军,这两日所受的委屈全部袭上心头,士气高涨。
“杀!”
“杀!”
魏景墨朝着魏家军一挥手,王将军和秦副将大喊着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敌军杀去,士兵看到主将发话,一窝蜂的全部涌上去,敌军被杀的片甲不留。
魏景墨站在陶安冉身边纹丝不动,冷眼旁观,让手下的人去应敌。
“大将军,你不去帮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这没事。”陶安冉温馨提醒。
“他们会处理好的,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都靠边边站。”魏景墨嘴巴甜的要死,说的陶安冉心里甜滋滋。
“将军,别人会不会认为我是红颜祸水?”陶安冉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