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喜讯传来,想必也快了。”和公公含蓄的将事情大概说一遍。
皇后笑说,“相信大将军一定能尽快寻到夫人,夫人是一个有福之人,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是,娘娘说得极是。”和公公笑着附和一嘴,“娘娘,还要去看看皇上吗?”
“不了,长公主那边一定等急了,本宫去看看,等那边有消息了,还希望公公告知本宫一声。”皇后委婉拒绝,说完,抬脚便朝着长公主营帐的方向走。
“是,一定的。”和公公躬身行一个告别礼,目送皇后娘娘离开。
皇后带着婢女走了一段距离,婢女忍不住问向皇后,“娘娘,您刚刚为什么不进去见皇上?”
“见了皇上能做什么?他现在一门心思在别人身上,即使见到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本宫不想步江婕妤的后尘。”
皇后嘴上不以为意的说着,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紧。
营帐里皇上,和公公两人说的话,她全部听在耳中,知道皇上的心思,难免心中不是滋味,等狩猎结束后,回宫要着手为皇上准备选妃一事。
她做为一国国母,就应该贤惠大度,体贴皇上,为皇上挑选美人充实后宫,否则就是善妒。
所幸,陶安冉已经是大将军的妻子,皇上也只有在心里想想,不敢公然与魏景墨抢人。
“娘娘多虑了,皇上心里一直爱着您,有您的位置,江婕妤怎地能和您相提并论?”身边婢女认为皇后就是多愁善感,不由得替皇上叫屈。
“你懂什么?以后这些话不要乱说。”皇后轻斥一声。
“奴婢没说错,江婕妤经常被皇上责罚,但是娘娘您,皇上一次都不舍得责罚,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婢女一脸自豪和得意。
皇后娘娘无奈苦笑一下,不再理会婢女,直接进入长公主殿下的营帐。
魏景墨骑马来到密林深处,马儿停住脚步不再前行。
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鹰隼一样的眸子查看周遭的环境,依然没有瞅见陶安冉的身影,倒是找到她随身携带的飞刀,一些密密麻麻的银针,还有地上一大滩血渍。
由此分析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的现象,有人受伤,不知道是不是陶安冉?
飞刀和银针已经损坏,不能使用,血渍也已经干了,看来时间过去很久。
魏景墨莫名的烦躁不安,想起陶安冉安危,就感到一阵后怕,恐慌,传来一阵钝痛,宛如一把生锈的刀子在不断剜着他的心。
他顺着打斗的痕迹,一路寻找,边走边喊:“冉儿,你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一阵呼啸的北风。
忽然,脚下一空,他险些跌倒。
魏景墨拿出随身携带的夜明珠,低头一看,枯草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洞,一眼望不到底。
心中一喜,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入洞中,飞身而下,直觉告诉他,陶安冉就在里面。
“主子。”顾北正欲尾随跳下,洞里传出魏景墨的声音,“守住洞口,不许其他人进入。”
“是,主子。”顾北领命,守在洞外替自家主子把风,南北带着东西两人尾随主子下去。
他们三人下落到地面,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岩石熔壁,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这个洞很深也很长。
南北分析,“主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溶洞,环境潮湿,恐怕里面会有一些蛇虫鼠蚁之类的毒物。”
.......
魏景墨听到南北的话,没有回答他,剑眉紧皱,都快变成一个川字。
不知道陶安冉那个女人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咱们都小心些,千万别被里面的东西咬了。”东西忍不住插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魏景墨,“主子,这是纳兰公子研制的百毒丹,治疗百毒的灵药,您先服用一颗。”
“不用。”声音冷漠无温,魏景墨沉声命令,“咱们兵分三路,你们两个朝着那边两条岔路去寻,我往这边,一炷香后在这里碰头。”
“是,属下遵命。”南北和东西看主子发话,不敢忤逆。
东西从怀里掏出匕首,在岩壁上面刻一个记号,三人分别朝着三个方向,小心翼翼寻去。
他们本就常年在外征战,对于未知的环境有应变的能力。
魏景墨刚走没多远,便看见地上有一把匕首,是陶安冉随身携带的,上面还有血迹,捡起紧紧攥在手心里,心中焦急万分。
这是谁的血?冉儿的吗?她受伤了?
看来,他寻的方向是对的,陶安冉应该离这不远,离他很近了。
正在皱眉思索间,隐约好似听到一阵沙沙声,还有一阵笛音,然后便是打斗声和惊呼,是陶安冉的声音。
他焦急喊道:“冉儿,冉儿,是你吗?”
.......
无人应答。
魏景墨强迫自己冷静,闭紧双眸,稳稳心神,重重呼出一口气,凝神静听,仔细判断着声音的来源,确定好方向,朝着那边飞奔而去。
陶安冉的手臂还在流着血,而且已经流了快两个时辰,衣服的碎片也被浸湿,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血没有止住,玄玉也好像没有自愈的功能。
头晕目眩,脸色苍白,昏昏沉沉之际,又看到这群蛇开始朝着她移动,做出攻击的姿势。
这已经是第十次攻击,她有些力不从心,不想再挣扎,放弃抵抗。
陶安冉苦笑,“看来今日,我要葬在这个未知名的山洞里,不知道还能不能穿越回去?”说完,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蛇群的啃咬。
魏景墨赶到之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地上密密麻麻的蛇朝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扑去,正是自己的妻子。
而她一动不动,闭着双眼,等着死神的到来。
他心中大骇,急忙汇集全身的内力,朝着蛇群毫不犹豫挥去。
“砰~”一声,一阵强大的冲击波,将那些蛇全部围住,气流不断撕扯着它们的躯体,蛇好像很痛苦,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消一刻钟,蛇的身体支离破碎,血和肉散落一地。
一股血腥味充斥着鼻腔,令人作呕。
来到陶安冉身边,魏景墨蹲下身子,将眼前疲惫不堪的女人搂在怀里,轻声喊道:“冉儿,冉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