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仪柔没想到陶安冉如此难对付,心中一紧,口不择言问道:“你......你当真不介意阿墨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陶安冉仰天大笑,“哈哈哈~娘娘真会开玩笑,你和魏景墨是相爱,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照样不能相守在一起。”
“至于他爱不爱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不爱他,也就不会介意他心中所爱之人,到底是谁?”
我介意的自始至终只是将军夫人的头衔而已,就像你在意是皇上的女人一样。”
“整个天启国的夫妻之间,又有几个是真心相爱在一起的呢?不都是得过且过吗?人的真心得不到,得到当家主母的位置也是不错的。
娘娘可就不一样了,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到当家主母的位置,更不会做到一国之母的位置。”
“陶安冉,你闭嘴!”江仪柔嘶吼一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竟然敢嘲笑本妃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还险些毒害本妃的胞弟,你说本妃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心中怒火不断升腾,尤其听到当家主母和一国之母的时候,就像被踩到尾巴,肺都要气炸了,从背后拿出一支羽箭,对准陶安冉的面门。
陶安冉凌厉的眼锋一扫,抱怀淡冷一笑,“婕妤可不就是皇上的一个妾,至于江大海,他公然在大街上挑衅我,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死有余辜,将他变成废人一个,已经是将军大发慈悲。
至于你,确定想要杀我?能杀得了我?”
如果她真的胆敢痛下杀手,那她也势必要拉她共赴黄泉。
江仪柔看着不可一世的陶安冉,心中一阵恐慌,令她发怵。
别说自己杀不了陶安冉,即使能杀了陶安冉,她也没办法真的杀。
皇上已经对陶安冉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是不准她有事;魏景墨也对这个女人动了凡心,如果杀她,那无疑是自找死路。
最后,江仪柔经过心理一阵建设,将手中的弓放下,“罢了,本妃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是要打算放过陶安冉!
陶安冉看江仪柔妥协,也不愿再与她浪费口舌,“娘娘,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臣妇就先告退了。”话落,也不管江仪柔答不答应,打马堂而皇之的离去。
江仪柔望着陶安冉离去的背影,眸底闪着冷意,滔天的恨意从心底涌起。
陶安冉打马一路往密林的方向前行,“唳~”山谷间传来几声高亢的鹰唳,应该是受了惊吓,穿透力极强,撕人魂魄。
陶安冉抬头,便眼尖的瞧见一只雄鹰,在天空中盘旋自如,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睛紧盯着她,与她四目相对。
或许是她穿红衣的缘故,在这寒冷的山林里格外显眼。
雄鹰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要是陶安冉有丝毫动作,它就会马上冲向她。
她不敢疏忽大意,一人一鹰对峙片刻,顺速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一只羽箭,放在弓上,瞄准上方的雄鹰,毫不犹豫射出一箭。
而雄鹰也在此时向她飞扑过来。
“嗖~”箭尖插到它的脖子上,“噗通~”一声,雄鹰掉在陶安冉的马前,要是她再晚一秒射出箭,现在肯定会被雄鹰抓伤破相。
陶安冉伸手将雄鹰丢入马屁股后的袋子里,继续打马前行。
“夫人,果真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倒是让在下刮目相看,佩服,佩服。”上官北辰从另一侧的林子里,打马靠近。
一个女人能猎到一只雄鹰,的确罕见。
而且她面对雄鹰扑来之时,处事不惊,遇事不乱,戒急用忍,行稳致远。
当真与别的女子不同!
陶安冉显然对来人的突然造访有些诧异,“上官公子见笑了,你不去外围打猎,跑到女子狩猎区有些不太合适吧?
莫不是想与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抢猎物,不过这些猎物好似也入不了你们的眼睛才是。”
上官北辰望着眼前的女人,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玉腮被风吹的微微泛红,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一双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本公子看起来像是要与你们抢猎物的人嘛!我之所以来这里,无非就是想见夫人一面。”
“见我?上官公子莫不是开玩。”陶安冉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直觉好笑。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找她晦气?难道她脸上写着“我好欺负”四个大字吗?
上官北辰打马走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幽暗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不是,本公子这次前来,真的只是为见你一面。”语气温柔。
陶安冉美眸微眯,挑眉不解问道:“见我做什么?”
“本公子就是想告诉夫人,这里已经有你的位置,挥之不去,你要为本公子负责。”上官北辰俯视着她,表情严肃认真,不似开玩笑。
他是越来越放不下眼前的这个女人,自从竞选花魁那日开始,他是吃饭想,睡觉想,看书想,查账时也想,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完美刻在他的心里,脑里,挥之不去。
陶安冉心中一滞,不知道眼前的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是要调戏她?还是想继续通过她给魏景墨难看?
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她就是再笨,也能查出一些端倪。
上官北辰和魏景墨之间不对付,上次竞选花魁之事,他就是故意给魏景墨下的一个套,不惜花巨资请她去弹琴,就是要让魏景墨脸面扫地。
陶安冉不惯着他,直言不讳,“上官公子,如果你要想继续设计报复魏景墨,大可以光明正大,与他真刀真枪的干一架,没必要拉我这个无辜之人下水。
况且,我对你这些孟浪的行为并不感冒,还望你能自重,自爱。”
话里话外都隐藏着对上官北辰的不满和抱怨。
其实她心底是瞧不起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惜手段。
上官北辰看眼前的女人压根不信,急忙解释,“不,我这次说得都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没有想要报复任何人,也没有想要利用你的意思,请你相信我!”
此时他的话是发自内心肺腑,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