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墨一脸寒霜的抱着陶安冉走在后山的小道上,全程阴沉着脸不说话,好像一个孩子般置气。
陶安冉昏昏沉沉的被魏景墨抱着,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走了很远。
陶安冉头埋得低低的,“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刚刚的魏景墨真的有些吓人,尤其将李修杰的腿骨踩碎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宛如饿狼抢食般爆发出野性,凶残和杀戮。
看到他动了大怒,陶安冉心里秒怂,一直躲在他怀里没敢说话,害怕哪一句说的不对,再点燃他火爆的脾气,到时他一掌拍到她的天灵盖上,那才是求救无门,一命呜呼。
魏景墨没说话,但是也没听她的,我行我素的继续前行。
陶安冉四处打量,发现周遭没人,小声翼翼说道:“将军,将我放下来吧!这里没人了,再演下去就有点太过了,差不多得了,再说,人都没有一个,你演给谁看呢!”
演戏?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她自己在外面招蜂引蝶,招惹是非,现在还反过来说他刚刚在演戏。
他有必要演戏吗?
“夫人觉得为夫是在演戏?看来,你很享受这些男人无故献殷勤,还是说夫人喜欢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艹这个狗男人什么意思?
有必要如此对自己说话吗?
“将军什么意思?我只是在配合你演戏而已,现在观众散了,自然不需要再阳奉阴违,否则,你不累我还累呢!”
“再说,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挺好,我是喜欢.......啊~魏景墨,你发什么神经,老娘的腰要断了。”还不待陶安冉说完,魏景墨气得加重手中的力道,大掌狠狠的掐在她柔软的腰肢上,疼得陶安冉哇哇大叫,双眼发红,险些掉下泪来。
“夫人,这是给你的惩罚,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再给为夫招蜂引蝶?”警告完之后,魏景墨抱着她继续前行。
“我哪有招蜂引蝶,你莫要冤枉我。”陶安冉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先是被李修杰纠缠,后又被宇文玥表白,现在又来一个魏景墨惩罚。
她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些臭男人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
魏景墨低眸望着怀中小嘴撅得老高的女人,板着脸,低声问,“冤枉?你很委屈?”
“我当然委屈,那些人又不是我招惹来的,是他们主动找我的,你说这能怪我吗?”陶安冉眼尾上挑,据理力争。
魏景墨嘴角微不可察的上勾,似笑非笑的望着盛气凌人的小女人,郁结之气稍减。
“嗯,是不能怪你,既然你这么吃香,那我也只能时刻盯着你才放心。”语气有些宠溺的味道,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不知名的复杂的情绪。
陶安冉仰头,刚好将他眸中的神情全部瞧在眼里,心中咯噔一下,一头雾水,搞不懂这个男人又想要耍什么花样。
四处打量一下,望着越来越寂静的陌生环境,心中忐忑不安。
魏景墨还继续往林子深处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陶安冉不由得警觉起来,脑中不断回放着21世纪的悬疑片《消失的你》,里面的女主角就是被自己的老公给杀人灭口的。
魏景墨这厮该不是认为自己给他脸上抹黑,想杀她灭口吧?
她越想越有这个可能,眸中闪过一抹惶乱,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你带我去哪里,我要下来,快放我下来。”扭着身子,挣扎着要下来。
魏景墨停下脚步,一双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压抑低沉的嗓音,“别动。”
陶安冉吓得像只鹌鹑,蜷缩在他怀中,不敢发出声响,由着魏景墨抱她进了深山老林。
绕过梅园,里面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继续沿着竹林小道往里走。
陶安冉不知道等一下面对她的是什么?吓得双手先是揪着魏景墨的衣领,后就变成胳膊圈住他的脖颈。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是他敢对她动杀心,她就拉他一起赴黄泉。
走到竹林小道的尽头,画面一转,来到一个茅草屋前,魏景墨停下脚步,“下来。”
陶安冉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摇摇头,“不,不下,坚决不下。”
她发现这片竹林摆了阵法,随着他们走过,竹林的竹子位置就会不断变化。
如果此时撒手,她一定会陷入阵法,要是再有什么暗器偷袭,非死即伤。
魏景墨无奈看她一眼,抱着她推门而入。
陶安冉的鼻腔充斥着一股药草的香味,从他怀里探出头,狐疑的望着这座茅草屋,外面冰天雪地,而这里却微暖如春。
当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美眸四处扫视一遍,映入眼帘的便是,院子的右边是一片药圃,里面种着各种奇异的药草,院子的左边是一出池塘,里面冒着汩汩的热气,应该是一处温泉,院子中央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局没下完的黑白棋子。
忽然她眼尖的看到药圃里有一种花和朱雀胳膊上一样,叫麒麟花,立马两眼放光,想也不想,直接命令,“放我下来吧。”
态度已改刚刚的小心翼翼,心中的戒备也莫名的完全放下来。
魏景墨不知道是将她已经带到目的地,还是因为抱她太久胳膊酸的缘故,听到她发话,毫不犹豫松了手中的力道。
陶安冉从他怀里下来,像一只蝴蝶,径自朝着药圃飞奔而去。
因为朱雀的缘故,她对麒麟花很好奇,或许这里的主人能帮她解惑。
“哈哈哈~~景墨小友,这还是你第一次带女娃子来我这草庐,她是何许人也?”草屋院子里响起一道爽朗苍老的笑声,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她是晚辈的结发妻子,这次带她前来,希望大师能帮内子占卜一卦,以解我心中之惑。”魏景墨弯腰对着石桌的方向行一礼,语气恭敬谦卑。
“嗯,占卜可以,但是你要先陪老衲先下一局,一局之后再占卜如何?”
“可以,有请大师现身。”魏景墨说完,径自坐在石桌前,等待着与他对话的人出现。
一道亮光闪过,石桌对面依然坐着一位身穿袈裟,丰朗俊逸的和尚,来人正是无尘大师。
“大师,请!”
“景墨小友,请!”
两人相互谦让一番,魏景墨执白子,无尘大师执黑子,开始认真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