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他是她的相公,应该不算是别人吧?
不知为何,魏景墨心中就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不是与别的男人不同?
于是轻启薄唇询问,“我可以看吗?”语气里满是试探,眼神里有一丝期待。
陶安冉想也不想直接摇头,“不可以。”
魏景墨幽暗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失望。
不是因为看不到玉佩而失望,而是因为他在她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而失望。
她从未将他视作自己的相公,而是一直视作陌生人。
不死心又问,“我是你的相公,不是别人,为何不可以看?”
“那我是你的妻子,也不是别人,为何你要如此苛待我?”陶安冉给他一记白眼,别过脸不愿再搭理。
刚好看到不远处的药圃里开满各色各样的花,忍不住好奇问向一旁看戏的纳兰杰,“我可以去那里看看吗?”白皙的小手,指向药圃的位置。
“可以。”纳兰杰淡淡回应两个字。
陶安冉不愿与他们两个大人坐在这里,得到纳兰杰的首肯,站起身,径自朝着花圃走去。
魏景墨:“.......”
魏景墨被陶安冉堵的哑口无言,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她果真心里还在记恨着他之前做得那些荒唐事,不肯原谅他。
望着这个女人的身影在药圃里穿梭,眼神不曾从她身上移开,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纳兰杰将两个人的互动全部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勾起,脸上不怕死的染上一丝戏谑,嘀咕出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魏景墨余光斜睨一眼坐在身旁的纳兰杰,无视他的调侃,轻启薄唇询问:“她可有大碍?”
纳兰杰为魏景墨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一杯水,又给自己空的杯子里填满水,“你可听说过,人养玉,玉养人的说法,她有圣玉在身,不会出事。”
魏景墨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水杯喝一口,佯装诧异:“圣玉?你说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是花族的圣物?”
纳兰杰挑眉望着眼前说谎不脸红的某人,朱唇轻抿,似笑非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魏景墨捏捏眉心,低哑着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你都知道了?”
纳兰杰翻一个白眼,无语望天。
他不想知道都难,自从怀疑陶安冉和花族有关后,魏景墨派出去近一半的暗卫,还有潜在各地的暗庄,秘密打听和搜集有关花族的一切信息。
同时还派出一名心腹,拿着他的信物,去北疆找镇北侯询问,另外一名心腹,去南蛮找纳兰家的家主打听花族的一切。
北疆镇北侯那边的情况,纳兰杰不知道,可,南蛮自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魏景墨这厮,做法实在野蛮,为得到花族的消息,那是先礼后兵,无所不用其极。
纳兰杰的爷爷刚开始碍于族规,不愿透露花族丝毫的线索。
魏景墨竟然命人将整个纳兰府给围住,不让出入,还拿纳兰杰的生死逼迫威胁他爷爷说出花族的一切。
最终,他爷爷不敢拿着纳兰杰这个金孙的命做赌注,将他们纳兰世代保守花族的秘密,全部写在纸上,给他送过来。
同时送来的还有两封谴责信,一封是给自己孙子的,一封是给魏景墨的。
骂魏景墨的行径与盗匪无疑,简直是无耻至极,枉费他把他当做亲孙子看待。
骂纳兰杰眼瞎心盲,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为了个结拜兄弟,将他祖宗都出卖。
两人看到来信后,同时回一封信给这位远在南蛮的老人家,妄想安抚他。
魏景墨:“纳兰爷爷教训的极是,孙儿也是由苦衷,都是为您未见面的孙媳妇,改日我带她回去领罚,是打是骂,任由您老发落。”
纳兰杰:“爷爷受委屈,孙儿定会为爷爷讨回公道,一记毒药给那臭小子服下,让他长长教训。”
最后,纳兰家族的族长又回两封信。
一封给魏景墨,“看在孙媳妇的面子上,老头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尽快带她回来看我,还有最好弄个重孙来给老头子玩玩,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憋疯老头子。”
另一封信给纳兰杰,“别整日捣鼓药材,没事多向那臭小子学学,尽快带一个孙媳妇回来,人家孩子马上就生了,你还光棍一个,还结拜兄弟呢!你要不要脸?”
其实纳兰老族长,也深知这都是两人商量好的,凭着他亲孙护犊子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别人欺负他这个糟老头子。
至于魏家那臭小子,就和他爷爷一样的臭脾气,平时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一旦触及到他的命脉和底线,那他便会当场翻脸。
纳兰老族长和魏景墨的爷爷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是至交,生死兄弟。
后来魏家相继出事,魏景墨的爷爷和父亲都死在战场上,他没能将他们救回来,心里难过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魏景墨年纪轻轻带兵打仗,他便带着纳兰杰随军照顾,生怕这个臭小子再像他的爷爷和父亲一样,英年早逝。
有几次魏景墨都险些丧命,都是他们爷孙俩倾尽毕生所学,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在纳兰老族长的心里,早就将魏景墨视作自己的亲孙子。
要不是事先他们商量好,纳兰杰是不会允许别人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他爷爷。
“你说呢?”纳兰杰不悦的反问。
“这玉佩真不会伤害她?”魏景墨岔开话题,眼神里掩藏不住的关心。
纳兰杰望着魏景墨一脸紧张,不急不缓,淡淡回道:“不单不会伤害她,还会保护她,守护她的身体,就像刚刚那样,她受伤,玉会自动帮她修复,如果玉碎裂,她的身体也会遭到反噬,轻则重创身体,重则危机生命。”
什么叫她受伤,玉会自动帮她修复,玉碎裂,她则会遭到反噬,危机生命?
魏景墨心中大骇,警觉地问,“什么意思?你将话说清楚一点。”
纳兰杰并未打算隐瞒他,毕竟魏景墨与陶安冉是夫妻,他有权知道真相。
如实相告,“墨,你得有个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