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是上官北辰放在怡香院的眼线,平时她只在后厨忙碌,端茶,端菜,倒水,趁机打听一点情报。
她与长青从小就在上官北辰身边伺候,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上官北辰的脸彻底黑了,对着黑衣人吩咐:“将他们两个给我丢出去。”
“是,主子。”黑衣人领命,一人一个,拎着两人的后衣领,抬脚便出了房门。
上官北辰望着茶几上的香皂和雪花膏,喃喃自语:“千雪公子?看来今年的朝会引来不少的能人异士。”
“主子。”黑衣人将人拎出去后,又返回房中,等待主子其他指令。
“嗯,没事,你顺便也把千雪公子一块给查清楚,尽快来报。”上官北辰淡淡吩咐,而后又躺在软榻上,闭门养神。
“是,主子。”黑衣人领命,转身离去。
上官北辰由于刚到京城,身子乏的厉害,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魏景墨在树上看陶安冉认真教学,并未久待,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陶安冉看手工坊的这些孩子们都学的差不多,将剩下的工作交给立秋和立夏,又走到绣坊查看一下进度。
绣坊有白芷,立冬,立春三人,一般不需要她做什么,而且她的女工向来不行,只能将要做的样式画出来,让她们去动手制作。
陶安冉巡视一遍绣坊,看她们这些娘子军上手速度很快,便放心出了绣坊,刚走到二道门,便迎来顾北正死拉硬拽着那个被她买下的狼人。
顾北看到陶安冉,恭敬行礼,“夫人,主子说他现在已经无大碍,便让属下给您送来。”说完,用力将狼人拉到陶安冉身边。
“你不要那么粗鲁,他还有伤。”陶安冉忍不住轻斥一句,立即在狼人身上打量,一脸关心询问狼人,“他可有伤到你?”语气很温柔。
狼人摇头,半天吐出两个字,“没......没有。”
“闹半天你会说话呀?之前问你话怎么不说。”顾北听到狼人出声,忍不住抱怨。
狼人不理睬顾北,只是一直注视着陶安冉。
顾北有些生气,这个狼人竟然胆敢耍他和主子,现在又对夫人这样肆无忌惮打量,简直就是欠揍。
这样想着,伸手就想教训他。
陶安冉看出顾北的举动,一把将狼人扯在自己身后,做出保护的架势,“他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你不准欺负他。”
顾北心里委屈,嘴上撒谎:“夫人,我和他都是下属,为什么夫人就厚此薄彼呢?再说,我没有要欺负他。”可怜巴巴看着陶安冉。
陶安冉也不想理他,对着摆摆手,“行了,你要是委屈,回去找你主子,别在我这里装可怜,还有既然人你已经送到,任务也算完成,没事就走吧!”语气里满是驱赶的意味。
顾北心里默默流泪,到底怎么样夫人才将他当做自己人呢!
都是主子让夫人寒心,现在连带着他们这些人也让夫人厌弃,不喜。
“是,夫人。”
顾北不敢多言,对着陶安冉行一个告别礼,转身失落的朝着外面走,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回去一定要多劝劝主子,对夫人好一些,重新赢回夫人的心。
陶安冉看顾北离去,转身望着狼人,“以后除我之外,别人要是欺负你,记得要欺负回去,我的人绝对不能是怂包,知道吗?”
“是,主人。”狼人重重点头。
陶安冉问,“你可有名字?”
狼人摇头,对着陶安冉跪下,“请主人赐名。”
在陶安冉的血流到他的伤口,身体里的不适得到缓解,他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他的命本是为她而活,从此必将守在她身边,对她衷心不二,寸步不离。
族中的长老经常告诉他,他的名字只有主人才可以起,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名字。
陶安冉见状,将他扶起来,“以后你就叫旋风吧!”
“是,谢主人赐名。”旋风开心的咧着嘴傻笑。
“旋风,你身上的伤好了吗?”陶安冉不放心又问一句。
“无碍!主人。”旋风伸出强壮的胳膊,用力拍拍,告诉陶安冉他已经好了。
这点外伤对旋风而言,确实不值得一提,都是些皮外伤,纳兰杰的医术又好,这两日给他用了上好的金创药,还让他泡药浴,早就好的七七八八。
陶安冉看他调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那就好,你随我去一趟净慈寺,去接我娘亲回来。”
既然是主人的娘亲,那便也是他旋风的主人。
旋风点点头,跟在陶安冉身后三步之遥。
陶安冉走到大门口,看到冷月从手工坊出来,便连她一起喊上,三人乘三匹马,一路经过西城门,朝着净慈寺的方向而去。
一队押镖人马,浩浩荡荡从北往南,朝着京城的方向行来。
为首的四人便是于凌峰杰出的的四位孙子,于承泽,于承望,于承轩和于承明,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
来到三岔路口,四人勒住缰绳,望着眼前东,西,南三个方向的马路,犹豫不决。
老二于承望,身穿一袭白衣,文质彬彬,手拿一把薄扇悠闲的摇着,与这寒冬腊月的天气格格不入。
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通往京城的大路,优先张口。
“大哥,往南的这条路可以直达南城门,我们是否还要继续朝南走?”
老三于承轩,身穿一袭淡蓝色锦袍,手拿一个金算盘,一双精明的眸子望着西边的路,接过话茬。
“不可,大哥,我们回城时,祖父特意交代,一定要我们兄弟四人,先到净慈寺去看望姑姑和小表妹。”
“对,对,祖父的命令绝对不可违抗,我也好想见见姑姑和小表妹。”
老四于承明,身穿一袭天青色锦袍,头发高高挽起,十六七岁的模样,双手牵着缰绳,背后背着一把伞,眼神里藏不住惊喜。
他们终于有妹妹,于家再也不是他最小了。
“去净慈寺。”于承泽身穿一袭茶色锦袍,腰配长剑,眸光幽深的思虑片刻,直接下达指令。
“好嘞!”其他三人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