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房间,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和腥臭味充斥着几人的鼻腔,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笼中之人看到奴隶主进来,疯狂的拍打着铁笼,双眼猩红,呲着牙,露出嗜血的本性,恨不得冲出去,将眼前的人撕个粉碎。
奴隶主拿一根皮鞭狠狠的抽在他身上:“敢给爷龇牙咧嘴,找死!”扬起皮鞭正欲再打,被陶安冉制止。
“老板,你再打下去,可就真打坏了,我就该考虑要不要?”
“别,千万别。”奴隶主满脸堆笑,立即将手放下,“这畜生不打不听话,我这不是想着帮您好好教训一下,也省得他杀害到你。”
“我既是要买他,自然不怕他会伤我,这就不劳烦你费心。”语气不悦,显然对奴隶主的做法很不满意。
语音落,陶安冉也不管奴隶主是个什么表情,抬脚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到笼子前与青年人四目对视。
“小姐,小心,他看起来好凶。”白芷担心笼中之人,忍不住出声提醒自家小姐。
“无碍!他不会伤害我。”陶安冉对笼中之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有一点陶安冉心中很肯定,他是不会伤害自己。
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到他眼前,“别怕!你可愿意与我一起走?”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舒适,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狼崽子的心尖,竟使他狂躁不安的举动慢慢平静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照着陶安冉的样子,将手放在她手的上方,眼看着还有1厘米就要挨在一起,这时奴隶主却突然开口,“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认主。”
笼中之人好似很排斥奴隶主的话,瞬间又暴躁起来,双手向奴隶主抓去,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划破陶安冉的手掌,鲜红的血液从白皙的皮肤处涌出,同时发出一声“嗷~”的叫声,听起来让在场的人感到悲怆、瘆人。
陶安冉知道这是他感觉自己受到威胁,发自内心的防御,顾不得疼痛,急忙抓着他的手,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她手上的血流向他的手背,一路蔓延到他的胳膊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吸收着流过来的血液。
“小姐,您受伤了?疼吗?流了好多的血。”白芷顾不得害怕,上前看到陶安冉流血的手,急得双眼通红。
“嗷呜~”狼人经过白芷提醒,低头看着敷在他手上的那只小手,血还在不停的流,一阵心疼袭击心尖,发出一道悲怆声音。
陶安冉从他眸子里看出伤心,微笑着安抚:“我没事,别伤心!”
“小姐,快松手,让奴婢先为你止血。”白芷伸手去拉主子的手。
笼中之人以为白芷要伤害陶安冉,做出保护她的动作,将她护在自己的防御里,对着白芷露出他洁白的獠牙。
白芷不知在哪里来的勇气,怒瞪着他,“你伤了我家小姐,还敢对着我呲牙,你不是好人。”说着,抬手就想照他脑袋上打。
狼人正想攻击时,陶安冉及时制止,“不可伤她,她是不会害我。”
狼人立即安静下来,白芷也成功的将手落在他的脑袋上。
陶安冉对着奴隶主,神色坚定说,“老板,这人多少钱?我要了。”
奴隶主伸出五个手指,笑而不语。
“五十两?”白芷吃惊,忍不住斥责,“他都伤了我家小姐,你还敢开那么高的价格,我看你就是趁机敲诈。”
“不,你错了,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小娘子,这才是趁机敲诈才对,哈哈哈~”奴隶主狮子大开口,肆无忌惮的大笑。
“五百两,就这个瘦弱的小身板,还伤痕累累,回去我们还要花钱给他医治,哪里值那么多银子。”白芷觉得不值,与老板理论。
“值不值,我说得算,你那么大反应,不是没钱吧?要是没钱就别瞎耽误功夫。”奴隶主语气有些不耐烦,脸色瞬间沉下去。
“我要了,白芷给钱。”陶安冉不想与奴隶主浪费口舌,沉声吩咐白芷付钱。
白芷看小姐发话,心中虽然不甘,还是乖乖从腰间掏出荷包,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奴隶主。
奴隶主接过银票瞅一眼,眉开眼笑,同时,也看到白芷手中的那个鼓鼓的荷包,猜测着里面还有好多银票,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
陶安冉无视奴隶主色眯眯的眼光,冷声吩咐,“开门!”
“不急,小美人,先陪爷玩玩,等一下我就开门,让你们团聚。”奴隶主将银票塞进自己的钱袋子里,猛地向陶安冉扑去。
这一路上他的眼神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要不是试探她们两个身上到底带多少银两,早将她们给扣下。
为首的女人长相貌美,勾人心魄,他想将她据为己有,做自己的女人,而旁边的那个小丫头做一个妾室也不错,实在不行卖到大户人家,也能大捞一笔。
陶安冉双眼微眯,发现奴隶主的意图,拉着白芷闪身躲开。
奴隶主扑了一个空,险些撞到铁笼上。
笼中的狼人发现他的意图,对着他不断的嘶吼,疯狂拍打着铁笼。
陶安冉从脚上抽出匕首,对着狼人露出神秘一笑,口型告诉他,“别怕,他伤不了我。”而后利落的朝着奴隶主扑去。
奴隶主也会些拳脚功夫,几个回合下来,他手背上被陶安冉划破几个口子。
“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个熊样。”眸中满是讥讽和不屑。
“你......你胆敢伤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奴隶主威胁。
陶安冉冷笑,“你是谁与我何干?想伤你便伤了。”
奴隶主被陶安冉激的炸毛,“我......我是张家的人,我们姑爷可是朝中大员,姑爷身后还有大靠山,不管你是谁家的夫人,都得罪不起。”
“张家?哪个张家?如今这京城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当道吗?笑话!”陶安冉不以为然,言语满是嘲笑。
“张航远是我家老爷,光禄寺少卿是我家姑爷,李丞相是姑爷的师父,怎么样?怕了吧?”
奴隶主满脸自豪和骄傲,将背后的靠山全部抖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