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些吃的吧!我们都好几天没吃到食物。”
“求求你们救救我孩子,我孩子快被饿死了。”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老母亲,她还剩下一口气。”
......
难民七嘴八舌,将三人包围起来,势必要从他们身上讨要到馒头或者包子。
“我......我们没有包子,真的没有。”上官婉乔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越挤越多,心中惴惴不安,脸上很是惶恐。
这些难民根本不信,看他们三人不给,便准备动手抢。
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难民,开始起哄:“既然他们不愿给我们,我们就动手抢。”
余下的人便附和:“对,对,软的不行,我们来硬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信他们不给。”
说完,大家一窝蜂的伸出胳膊,离的近的男人的手差点就要碰到上官婉乔的身上,上官婉乔吓得大喊出声:“啊~”立即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在这个朝代,要是被这些难民碰到,那就是不洁,以后想再嫁个好人家很难,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于承轩看情形不对,也顾不得那么多,俯身,对着上官婉乔说道:“上官姑娘,对不起,得罪了。”话落,直接伸手搂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带进自己怀里,防止她被难民趁机揩油,并且沉声吩咐书青:“你来善后,我们先突围出去。”
“是,三少。”书青得到命令,开始动手将身边的难民都打出去,给于承轩留出一点空间。
于承轩本意想带着上官婉乔冲出去,看难民的人数还在增多,没办法,只得带着她运用轻功,飞离包围圈。
上官婉乔第一次被人带着飞那么高,有些害怕,惊慌失措之下双手环抱着于承轩的腰,将头紧紧贴在他胸膛,不敢往下看。
于承轩身子一僵,动作有些跟不上节拍,重心不稳,差点从空中摔下来,幸好,脚下有几棵大树,他便借助树梢控制好身形,带着上官婉乔一路飞到城墙上,找一处宽敞的地方,将她放下。
望着她惨白的脸,关心询问:“上官姑娘,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刚刚多谢你!”上官婉乔有些不敢看于承轩的眼睛,头垂的低低。
于承轩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一圈,看她无事,想到书青还留在那些难民当中,他必须回去将书青带出来,再说,此次的任务便是赈灾,安抚难民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便出声嘱咐:“这里地势很高,一般人不会到这上面来,你在这等我,我去处理一下难民,很快就来找你。”
上官婉乔知道他此行带着皇命前来处理公务,不敢耽误他的时间,点点头,“嗯,你快去处理吧!”
于承轩脚尖轻点地面,朝着空中又飞走。
上官婉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颊飞起一抹霞色,不知不觉中,心脏宛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她好像有点喜欢他!
于承轩赶到难民聚集地,和书青一起先将几个挑事的人给制服,然后扭送到当地知府。
知府本来不想管这档子破事,毕竟难民闹事经常发生,已经见怪不怪,听到于承轩自保家门之后,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积极配合于承轩的工作,压制难民暴乱,并且将难民安置在一处破庙处,暂时恢复村里的宁静。
于承轩处理完难民之后,又来到城墙上寻找上官婉乔,将她带到自己下榻的客栈,自此之后,他身边又多了一个远房表妹,一直跟着他处理难民的事情。
直到大石村洪灾一事处理完毕,于承轩向皇上递交一份奏折,然后带着上官婉乔前往岭南。
半个月后,皇帝封赏魏景墨为异姓王的诏书正式到达岭南地界,宣旨公公所到之处,引起民众的祝贺。
魏景墨在岭南守护边疆,保家卫国十数载,这里的百姓早就将他认作保护神,现在皇上交由他管辖,没有人反对。
纳兰府上的人将护国大将军府邸收拾出来,改名为墨王府,魏景墨和陶安冉也搬到墨王府居住。
这日,陶安冉躺在软榻上小憩,白芷推门而入,走到她身边,轻声呼唤:“小姐,小姐,快醒醒,长公主殿下和若云郡主的马车已经进城,姑爷前去迎接,让奴婢通知你,等一下去前厅啦!”
陶安冉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白芷,“你家姑爷去了多久?”
“差不多有半炷香时间,估计,这会子该到府上。”白芷估摸一下时间,如实禀报。
“嗯。”陶安冉淡淡应一声,动动身子,肚子实在太大起不来,便吩咐白芷:“快扶我起来吧!”
“是,小姐。”白芷上前将她扶起来,帮她穿上鞋,披了件外套,搀扶着往外面走。
刚走到拐角处,陶安冉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坠痛,顿足不前,做了几个深呼吸,疼痛感逐渐消失。
白芷发现陶安冉停住脚步,满脸担忧,急忙询问:“小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走吧!”陶安冉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未当回事。
两人又走几步,坠痛感又一次袭击陶安冉的感官神经,这次不是错觉,是真的感受到,宛如针扎般,阵阵抽疼,疼的她额头直冒冷汗。
“白芷,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陶安冉捂住肚子,弯着腰,疼得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啊~怎么办?小姐,你坚持一会,我去请纳兰家主和产婆。”白芷从来没见过陶安冉这般痛苦,吓得慌了神,抬脚就跑想去请人,忽然想起,自己的主子身边不能没有人,又折返回来。
一边哭一边大喊:“来人,快来人,王妃要生了,快去找产婆。”
“有没有人?快来人,救救我家小姐。”
呼喊半天不见人来,白芷哭声更大,呜咽:“小姐,你怎么样?我背你回房间。”说着就要去背陶安冉。
陶安冉摇头,“不能背,会伤到孩子。”
“小姐,血,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呀?”白芷哭得稀里哗啦,好像生孩子的是她,不是陶安冉这个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