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鸦守卫的战士在原体回来以前是以勇猛作战闻名的,他们的强攻战非常出色,几乎就是钢铁勇士的打法,但是暗鸦守卫的原体回来了。
这位原体可是正经的被无产阶级养大的,当帝皇找到他的时候,那个奴隶制星球已经完成了统一,大家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位原体立刻就将丰富的游击战、地道战、斩首战经验传授给了自己的军团。
直到现在,暗鸦守卫的敌后作战能力依旧是数一数二的。(毕竟不知道阿尔法军团的一部分战士是不是忠诚的)
这五位胆大妄为的战士伪装成太空垃圾向绿皮大部队中飞去。
绿皮的探测基本靠玄学,俺寻思那边有人,但是这个寻思的念头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己的waaaaaaaaagh灵能的提醒。
现在一个反灵能装置将五位战士笼罩,waaaaaaaagh能量不会有反应。
代价很大,因为现在没有凡人,反灵能装置的区域有限,现在这些战士完全无法控制亚空间引擎和飞船的虚空盾。
这艘小飞船本来需要最少三十位凡人才能开起来,现在只有五位阿斯塔特。
事情不可能一帆风顺,一艘死颅氏族胆大包天的拾荒船开向这边。
绿皮们可不像帝国或是混沌那样谨慎,战场越惨烈,它们的拾荒者越开心。
它们四处收集大大的太空垃圾,拉回去改造成waaaaaaaaaaagh的物件,然后又直接投放到战场上。
然后某位眼光好到炸的绿皮就看中了这块碎片。
死颅氏族的一个大只佬看上了这块“无人”的太空垃圾,数发钩锁直接拉住了暗鸦守卫的飞船。
战场上不止它们一个拾荒船,另一艘拾荒船也看上了这块碎片。
暗鸦守卫们内心焦急,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是什么原铸阿斯塔特,他们是来送死的,不会派遣那么珍贵的战士前来。
他们是弃子,是在圣歌颂体器官被用完后,不得已在第十九道手术停下来的可怜鬼。
但是他们仍旧是帝皇的利刃,精锐的阿斯塔特战士。
两艘拾荒船打了起来,但是强度不高,拾荒者间的战意不浓,毕竟战场上还有很多好玩意儿。
一艘吞世者的战船追随着这块“碎片”而来,他们充满战意,他们的任务就是回收这块碎片,他们很不喜欢这个没架打的任务。
但是现在好了,可以和敌人的拾荒船好好打一架。
吞世者们跳帮了拾荒船,疯狂的战士和疯狂的种族战斗了起来。
绿皮们可不惯着他们,拾荒船像跳帮舰船一样直接撞上了吞世者的战舰。
“就是现在!”
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们,暗鸦守卫们离开了反灵能立场,立刻启动引擎向外飞去。
身后还有一场剧烈的爆炸作为伪装。让他们看上去像是被爆炸炸飞的一样。
做完这些事情,暗鸦守卫的战士们立刻关闭了引擎,回到了反灵能装置上。
他们现在在不停的旋转着,冒着大火,在外人看上去和其他被炸碎的碎块没有区别。
拾荒船们看见自己的大宝贝突然被“炸飞”,非常生气。而吞世者们也发现了此事,不过双方都没有动,两军纠缠,一时间完全分不开。
近了,很近了,帝皇保佑,让我们离开这里。
有一支绿皮拾荒队朝他们靠拢,现在战士们距离吞世者太远了,只能靠自己了。
“是时候了,沙里亚,开启引擎,全速前进,脱离战场!”
暗鸦守卫们各自行动起来,数位战士在不同的岗位上来回奔波,以求这艘飞船可以安稳运行。
“好帅大碎片”突然加速离开了这里,看中它的绿皮们显然懵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一块碎片怎么飞这么快。
眼尖的绿皮发现了飞船后面喷出的火焰,愤怒的大声waaaaaaaagh。
被骗了,阴险的虾米!
大量的炮弹发射,虽然暗鸦守卫们技术高超,但是他们毕竟不是白色疤痕这般具有超强飙车和战争天赋,辗转腾挪间被不少炮弹打中。
绿皮“大口咬”(重巡洋舰)和“老帅大铁球”(轻巡洋舰)迅速追了上去,但是它们相互之间的配合很差,在几次“误伤”后,他们自己就打了起来。
好在之前黏贴在飞船外的那些战舰碎片起到了作用,抵挡了不少伤害。
飞船以最快的速度向曼德维尔点赶去,而吞世者们还在和绿皮们较劲。
炮炸发现了这里的异况,让离那边最近的绿皮“大口咬”战舰(重巡洋舰级)立刻追击而去。
硬挨上了一发不知道是啥原理的射线,暗鸦守卫们强行跳入了亚空间。
战士们在亚空间中漂流了许久许久,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盖勒立场时有时无,他们只能待在反灵能立场里抵抗时不时出现的亚空间生物。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盖勒立场不知道抽什么风,功率又降低了,此时暗鸦守卫们忽然发现了一个灵能信标。
绎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但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疲惫。
不太好的预感,感觉帝皇爷又想搞我。
白色疤痕和暗鸦守卫并不友好,或者说,他们之间的相互蔑视已经超过了“不友好”的范围。
暗鸦守卫始终认为白色疤痕在荷鲁斯大叛乱时,在暗鸦守卫最黑暗的日子里没有给予他们帮助。
同时,这两个军团的定位相似但是打法完全不同。
暗鸦守卫会通过精密的部署和精确的攻击进行游击和斩首计划,而白色疤痕的游击与狩猎天赋是埋在骨子里的,他们灵敏的天赋让他们能在战斗中迅速察觉敌人的破绽并以极快的速度撕开敌人的防线。
白色疤痕们热爱战斗和狩猎,对于他们来说享受战斗和鲜血,痛饮死亡之酒是一种荣耀。
暗鸦守卫则完全认为伏击敌人是一种战术,双方相遇是一种流血冲突。
所以可以想象的到,当暗鸦守卫在外面一通计算,部署计划时,努力想要隐藏自己,然后突袭敌人时,一帮白色疤痕的战士唱着歌,大吼着自己的名字,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和极高的效率撕碎了敌人的防御,斩首了敌将。
双方的理念产生了巨大的冲突以至于万年来双方关系都不好。
直到“昆图斯”解放战役中双方经过合作将阿尔法军团击溃,恶魔亲王沃尔多里乌斯被击杀,双方这才开始修复关系。
绎枫提溜着自己染血的罩袍,就穿着一个大裤衩子在战舰上溜达。
大药剂师说伤口愈合很快,伤口暂时别沾任何东西,包括衣服。
那就这样呗,反正都是自己人。
随后不是自己人的家伙们就从亚空间跳出来了。
奇奇怪怪的小飞船以极快的速度从亚空间中飞出来,这些暗鸦守卫战士已经精疲力竭,他们顾不上这里是否安全,只能将反灵能装置关掉,然后靠帝皇保佑。
打击巡洋舰和几个巡洋舰编队出去巡逻了,打击巡洋舰上的新兵罐交给了即将毕业的见习药剂师,虽然见习药剂师们虽然一个人完成大量新兵改造可能还很困难,但是几个人一起做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个星系只有两艘巡洋舰编队和三艘战斗驳船。
当然,这个“只有”对于暗鸦守卫来说就是那就是赌命的威胁了。
绎枫压根就不在指挥岗位上,现在是威廉在指挥。
某些闲人正在满舰船捉某位大灵能者中。这位大灵能者从正在无数舱室和人群中乱窜,直到西西弗斯绕到了他前面,一把将他抓住。
后面的伊娜想要对坎塞罗进行战锤式关怀,被西西弗斯拦了下来。
虽然在不可接触者面前,西西弗斯比以往虚弱很多,但是他还是一位阿斯塔特,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撼动的。
“别闹了,战争来了,快去备战,伊娜你找安诺斯。”
基本不出战的安诺斯扛起了在战时保护重要设施的任务,包括保护伊娜。
一艘小小的飞船,但是大家都很重视,鸟仆仪观测到了不同寻常的波动,敌人的战舰外壳严重受损,完全无法分辨是什么战舰。
原铸阿斯塔特们立刻准备好前去一探究竟。
严正警戒号立刻靠了上去,哪怕敌人是飘出来的太空废船,那也是极其危险的。
亚空间腐化的痕迹在废船外表蔓延,许多粘合上去的战舰碎片没有处于盖勒立场内,发生了不同的变异。
赎罪连的战士立刻就将这艘舰船当做混沌处理。战士们准备呼叫轰击将这艘飞船轰成碎片。
虚弱的暗鸦守卫战士深知自己不能只守在飞船中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毕竟帝国的大多数选择都是炮轰解决威胁。
一位战士冒着巨大的风险出舱,站到了战舰外面。多弗里特这才让手下停止行动。
五位英勇的战士被救了起来,不知道到底漂流了多久,反正距上次绎枫看见那次战斗的新闻已经过去了很久。
暗鸦守卫的战士面对着不同基因种子的战士,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怎么各路基因种子都有。
为自己治疗的据说是罗格·多恩之子,战团长是察合台可汗之子,来探测的人最离谱,居然是基利曼的原铸子嗣。
一时间这几位鸦卫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们好......我是赤色洪流的战团长绎枫。”此时绎枫不太开心,帝皇老爷是没给自己安排什么奇怪的战斗,但是送来了一群极其敌视我的忠诚战士。
此时的绎枫没来得及穿上终结者战甲,赎罪连就来消息说是友军,绎枫也就穿着罩袍见客人了。
大部分战士都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但是某些对立的战士们则很容易误会成为你在羞辱我们。
暗鸦守卫的战士们紧急进食了一会儿,就看见身穿罩袍的绎枫匆匆赶来。
在阿斯塔特看来,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两个战团的战士见面,不穿荣誉盔甲,至少也会穿动力甲以示尊敬。
暗鸦守卫一想到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对面不尊敬自己也是正常。
能为帝皇带去他的仁慈的才是好阿斯塔特,他们现在的样子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看上去这狼狈样并不值得别人尊敬,但是战士们心里清楚,他们很好的完成了任务。
“你们好,远道而来的战士,很抱歉以这个样子与你们会面,这是我的过失。”
“你好,尊敬的战团长,我们是来自暗鸦守卫的战士,刚刚执行了一项绝密任务,侥幸存活,非常感激贵战团的接应。”
“举手之劳而已,你们知道自己大概迷航了多久吗?”
“刚刚和贵战团对完时间,大概迷航了十年左右。”
“我这里有卷宗,是我收集到的这十年内发生的大事件,时间并不准确,毕竟这么遥远的传讯基本不能分辨出什么细致的信息,你们可以拿去看一看。”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五位战士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一位对他们还是友善的。
但是为首的暗鸦守卫尼达尔没能忍住好奇心。
“恕我冒昧,请问绎枫战团长,贵战团为何有各种基因种子的战士?”
“我们本来是数个战团,在大战之后就剩下寥寥几人,于是大家一起抱团组成了一个新的战团。”
合理,又不太合理,帝国对于这些一个战团就剩下个位数的战士的态度都是并入其他战团,或者进入死亡守望一类的特殊部门,很少有两类以上的基因种子战士拼在一起,组成战团。
“这可真是非常少见啊,贵战团的授书是谁给予的?据我所知,帝国一般是不会批准这类建团的。”这一句话火药味就有点冲了,谁家上来先问你正不正规啊。
“我们战团的授书是朦胧星域的管理层批准的,但是在来此途中,舰船被混沌侵蚀了,授书也没了,他们现在正回去更换。”
尼达尔警觉起来,这个战团不同寻常,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官方记录可以证明其的存在。
但是看看这里的装饰都是帝皇和原体们的伟大画像,倒是不像是叛逆。
暗鸦守卫是极其谨慎的战士,他们以谨慎的侦查,无私的奉献和坚定的意志出名。他们极其重视战斗素养,甚至超过了个人的战斗技巧。
原体带领奴隶们推翻恐怖统治的丰富经验全都教导给了这些战士,可以说,他们是最合绎枫内心的战士。
“不用着急,现在战争局势已经偏向帝国这边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息,我们在数年后就会开始前往朦胧星域的远征,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前去。”
“朦胧星域?那我们这里是......”
“我们现在在太平星域,一块小小的帝国飞地。”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击,朦胧星域非常需要我们的支援!”尼达尔环顾周围,三艘战斗驳船辅以大量的巡洋舰,还有刚刚跃迁而来的打击巡洋舰,足够武装一整个阿斯塔特战团。
“时机未至,兄弟,我们在等待最佳的时候,进入你们最熟悉的战场。”
“时机未至?哈哈哈哈!”尼达尔看着这位战团长,脸上的印记非常明确的显示这是一位察合台可汗之子。
“察合台可汗的崽子还有等待时机的习惯?你们不是最喜欢唱着歌就冲进敌人群里吗?”
“请注意你的言辞,兄弟,我们并非如此莽撞之人。”绎枫改变了一点行为模式,他的眼神略微偏移,没有直视那位说话的暗鸦守卫。
“对,你们之中出了个异类,谁知道白色疤痕的后代里居然会养出一个战团的怂包软蛋,这么多的军队居然不敢去打仗。”
沙里亚想要拉住尼达尔,毕竟这个战团刚刚救了他们,这么说终究是过分了一点。
绎枫没打算惯着这位暗鸦守卫,上去一巴掌就给人家打懵了。
什么情况?
第八批和第九批这些还没入列的不算,前面七批战士,共计战死109人,存活245人,受伤的假肢战士不计其数,你管这个叫怂包软蛋?
这些战士们现在还带着假肢,大药剂师可以用生物技术造个肢体重新为他们接上,但是在现在所有的生物资源全都投在新兵改造上,所有战士一旦受伤,那就是找安诺斯造假肢。
他们不知道可以肢体再造吗?当然知道,但是谁会让大药剂师为难呢?他们是怂包软蛋吗?
历史再往上倒,三个战团战至最后四人,你敢说我是怂包软蛋?
你要是个凡人,爆弹枪塞你嘴里了。
尼达尔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挥舞着拳头就朝绎枫而来。
这位战士虽然拿下了头盔,动力甲还穿着的!绎枫身穿罩袍自然不能硬抗这位战士的攻击。
向后闪身,但是之前某灵能者给他造成的伤势让他无力做出太剧烈的动作。
伤势拉扯之下,绎枫的前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数条伤口当成崩开。
鲜血染红了整个罩袍,把尼达尔吓坏了。
我被亚空间腐蚀了吗?我普通一拳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绎枫瘫倒在座位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门外的近卫部队听间动静部队,想要打开门进来看看。
他们推开大门,试探性的问一问房间里有没有出事,就看见绎枫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说,“没事,你们守好门,不要进来,顺便喊司徒瓦尔过来一趟。”
战士们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但是看见流着鼻血的尼达尔,没有过问。
大门又合上,绎枫脱下的罩袍,巨大的恐怖伤口让所有暗鸦守卫立刻就意识到,这位原铸战士从来没有敷衍他们的意思,或者说如此伤势之下,能与他们见面就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
绎枫不敢让近卫战士们进来,能加入近卫的都是阿斯塔特中的老兵,正因为如此,他们都经历过与帝皇之镰的战争,这些战士已经极端不相信其他战团的人了,现在看见这一幕,恐怕二话不说就是爆弹枪招呼上去了。
沙里亚一把推开尼达尔,想要用自己动力甲内的镇静剂帮助绎枫,但他忘记了自己战甲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补给了,镇静剂早就用完了。
尼达尔现在傻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该做什么,绎枫的伤势看上去很恐怖,别说懦夫,扪心自问,自己受到这种伤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非常抱歉,兄弟,我不知道......”
“别乱说话 了,谁动力甲里还有止血剂和镇静剂?快弄点来。”暗鸦守卫中没有药剂师,那些珍贵的战士不会派出来送死,大家只能凑了一点止血剂应急。
伤势好重......我装的,嘿嘿。
绎枫这次可以下了老本骗着几位战士了,自己的伤口当赌注可是很危险的,万一被大药剂师刚刚处理好的内脏也破裂,那可就真的要危及生命的。
但是没有伤到的话,那就是看着恐怖而已。
毕竟伤口真的很大,绎枫疼的龇牙咧嘴,尼达尔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一个劲儿的自责。
司徒瓦尔姗姗来迟,他刚刚在监督见习药剂师们的手术。
一进来就看见五个暗鸦守卫围着绎枫往他恐怖的伤口上抹药剂。
“都滚开,让我来。”
司徒瓦尔一脚把挡路的倒霉蛋踹开,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应急治疗包,再不止血可能真的有什么危险。
当药剂师到来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暗鸦守卫们自动围成了一个圈,将两人隔离开来。
大药剂师的手速飞快,机械箱子中不停的弹射出各种各样的手术仪器,经过短暂的使用后立刻被扔到一边。
经历了不少时间的“抢救”,终于是把巨大的狰狞伤口包扎好了。
血是止住了,绎枫也萎靡不振,需要好好休息。
“谁干的!?”司徒瓦尔忙完手术,将手里的剩余的医疗绑带随手一丢,随后愤怒的朝着暗鸦守卫的战士们咆哮道。
绎枫伸手拉了一拉大药剂师,但是在气头上的大药剂师直接无视了绎枫。
“我的错,我不知道绎枫战团长之前有这么严重......”尼达尔站了出来,他不会推辞错误。
然后他就开始跑了。
司徒瓦尔从背后的副包了抽出了最长的一把手术刀,这是战友被长矛或者其他什么大东西贯穿的时候才会使用的手术刀。
啥也不说,照着尼达尔没戴头盔的脑袋就砍过去了,你敢打我战团长!我家战团长只有我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