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他的医德,实在没有什么人缘,见到林飞一点都不把吕德放在眼中,那些病人家属暗中叫好。
“我要是对这小子低头的话,岂不是丢人?”
想到这里,吕德硬着头皮说:“有什么不敢的,我问的是曹冰的家属,而不是你!”
其实他的口气还是软了,林飞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有一个哥哥正在上班,我代他过来难道不行吗?”林飞冷冷的说。
“必须家属过来,这是规定。”吕德冷笑了一声:“如果出了问题的话,谁负这个责任?”
“当然是我负,现在曹冰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林飞用毫不客气的口吻说。
“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你和曹冰非亲非故,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叫他哥哥过来,否则我们就不会动手术!”吕德用硬邦邦的口气说。
“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林飞的眼中寒芒一闪,向着吕德就走了过来。
吕德的心中也有些发慌,他本能的感到这个面容普通的年轻人不好惹。
他一脸惊慌的叫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
“吕医生,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传了进来,然后萧芳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见到是她,林飞倒是不好动武了,否则他非给这个吕德一点厉害尝尝不可。
“萧医生你来的正好,那个叫曹冰的女孩正在急救,需要动手术。我要家属来签字,结果这家伙和曹冰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非要揽事,你说到底是谁对谁错!”吕德一脸激动的说。
萧芳对吕德没有什么好感,本来以为肯定是吕德的错,可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顿时为难了起来。
她看了林飞一眼,斟酌了一下语言,温婉的说:“这位先生,吕医生说的没错,我们院方的确有这样的规定,一般来说是不能破坏的。”
一听萧芳站在自己的一边,吕德顿时得意了起来,他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林飞。
“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也会点医术,我来比我的那位朋友来更加合适。”林飞缓缓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医生?”萧芳惊讶地看着林飞。
“非要医生才懂得医术吗,”林飞淡淡的说:“在华夏的民间也是藏龙卧虎,中医已经延续了数千年,救活的人不可计数,我觉得萧医生你不能以貌取人吧。”
这句话让萧芳的身体一震,她猛然想起了林飞,林飞岂不就是这样的人。
听了这话,吕德不由冷笑起来。
“看来你是一位神医喽,我看被称为神棍还差不多!”吕德用不屑一顾的目光在林飞的脸上看了一眼:“难道会开两张草头方子就可以行医,那还要我们正规医院的医生干什么?”
“吕医生,话不能这么说,难道你忘了林神医?他连植物人都可以救,可之前他并没有行医资格证书。”萧芳不满的看了吕德一眼。
林飞的事情早就在人民医院中传扬,从寂寂无名连行医资格证书都没有的普通人一下子就成为了华夏医学会副会长,让他成为了医学界的传奇。
尤其是吕德和林飞曾经冲突过,当得知这件事之后,他的心中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一听萧芳提到了林飞的名字,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请问先生贵姓?”萧芳心想,说不定自己又遇到一个和师傅一样的人呢。
“我叫张涛,你所说的林飞是我的师弟。”林飞淡淡的说。
“你说什么?”萧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林飞。
“现在你一分钟可以打多少字了?”林飞突然问道。
别人都无法理解林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觉得答非所问,而只有萧方明白。
她又惊又喜的上下看着林飞,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夏侯前辈把我还活在世上的这件事告诉了萧芳?”林飞知道,夏侯仁对萧芳很赏识,这倒不无可能。
“张先生,我现在相信你的身份了,你的确是林神医的师兄。”萧芳的眼眶中有泪水在转动,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那我想要详细的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可以吗?”林飞淡淡的问。
“当然可以,你跟我来。”萧芳说着就拉着林飞的手,向着急救室中走去。
这个亲密动作落在吕德的眼中,气得他浑身颤抖。
他恨不得冲过去分开两人的手,可理智还是克制了他的冲动,上一次的阴影并不是在他的脑海中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这就去找院长,让他来收拾你们!”吕德突然想了一个好主意,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张先生,我师傅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吗?”一边和林飞走,一边传来了女孩担忧的声音。
林飞这才明白,自己多想了,原来萧芳并不知道自己还在人世。
“你觉得呢?”林飞反问。
“我觉得我师傅这么大本事,肯定不会被阴险的小人所害!”说着萧芳双拳不由握紧。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她的泪珠滚滚而下:“我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在电视里我看到了报道……”
当爱丽丝一脸惊慌的来找她告诉她这个噩耗的时候,萧芳开始根本就不相信,还以为自己的闺蜜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当她看到电视中的报道,又特地打电话给现场的夏侯仁,这才知道是真的。
连着几天,她都如同一个木头人,不说话,也不吃饭,两眼呆滞,连她的好朋友爱丽丝找她她也不出来。
今天她才刚刚恢复了工作,没有想到会遇到林飞的师兄!
“我想他可能走了。”看到萧芳眼眶中的泪水,林飞就心中有些发慌,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即使是钢铁直男,林飞在这瞬间在女孩子的眼泪面前也差点举手投降,不过他活着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只能隐瞒。
“唉,我也知道我师傅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萧芳抹了一把眼泪,勉强笑了笑:“让你见笑了,对了,你既然是我师傅的师兄,那我应该叫你师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