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间的咋舌,他怎么看出来的。
可是她不能承认,眼睛一红委屈起来,
“你不信我吗?我这就给你看,反正都是要嫁给你的。”
说着她就要去撩起裤子,陆君羡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去,
“姑娘莫要这样,我信你就是了。”
她松了口气,有些心虚,不过很快把良心喂了狗,
“那你背着我回去吧,到了有人的地方我便自己走着,保管别人看不见。”
他背着身犹豫不决,“可是···”
“可是什么呢,若是你不背我,把我自己留在山上,万一有什么野兽呢,和尚觉得是我被吃了好,还是你被我下山好呢?”
半晌,他终于做完了思想斗争,
往后挪了挪,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姑娘上来吧。”
她笑的明媚,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陆君羡一个用力就把她背了起来。
香香软软的人贴着他的背,他一瞬间气息紊乱起来。
这比那次抱着她更让他面红耳赤。
他双臂托着她的腿,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不敢碰她。
“大和尚,你的背好宽啊。”
这样宽厚的背,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可只有陆君羡能让她有安心的感觉。
被黎姣夸赞,他的脸在她见不到的地方红了起来。
一路上黎姣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只管听着,什么话也不回。
就这样一直走到客栈,把她背进房间,
一路上也碰见了不少人,可他想着背都背了,中途放下这样的事他实在做不到。
被人看见就看见吧,他又问心无愧。
被放在床上,他对着她弯了弯腰,“姑娘,有事就让莺儿姑娘来叫小僧,小僧在这多有不便,去给你找个大夫来。”
她乖巧的点着头,也没想到他会把自己背回屋子来。
等他走了,莺儿紧张兮兮的来掀她的裤脚,
“姑娘伤到哪里了?可千万不要留下疤痕啊。”
这样漂亮的姑娘,若是留下什么疤痕,可是终身的遗憾。
谁料黎姣直接拦着她,“你别紧张,我没事,根本就没受伤。”
“啊?”莺儿呆愣愣的停了手,“不是说在山上摔着了吗?”
“那是逗他玩儿的,不然他怎么会背着我回来呢?”
莺儿蹙了蹙眉,“姑娘为什么这样喜欢无尘和尚呢,虽然他长的好看,可他确实是个和尚啊。”
黎姣打了个哈欠,打起马虎眼,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等你以后遇见那个人就知道了。”
莺儿现在还没开窍,懵懵懂懂的挠了挠头。
又是连着几天,那几个孩子的伤都已经快好了。
曹植也忙完了那边的事,难得回来客栈休息。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便让人把黎姣叫了过去。
既然是跟着他来的,自然也不能连顿饭都不吃,就穿戴整齐下了楼。
曹植带了这样一个美人,一点也不低调,在客栈的大堂里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桌上还坐着不少官员,
甚至今日来吃饭的人,他都请了。
坐在主位上,看着缓缓走下来的黎姣,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婉琴,快过来!”
黎姣被这场面整的一愣,只是都下来了,也不能回去。
走到桌子前, 曹植直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来来,婉琴你坐在这儿。”
她是不愿意的,这一看他就没安什么好心。
只是她不怕,要是他真的敢做出出格的事,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废了他。
淡定的坐了下来,曹植就开始炫耀起黎姣来。
那些官员都跟着附和,拍他马屁。
一顿饭吹的黎姣一点胃口都没有,应付都懒得应付这些人的奉承。
酒过三巡,曹植的手竟然要放在她的腿上,
她蹙了蹙眉一下子躲开了。
没摸到她,曹植在众人面前被下了面子,一下子板起了脸,
醉醺醺的样子真是原形毕露。
“干什么?不给本官面子?你求着本官带你出来,不就是想要本官收了你吗?”
她眉头簇的更深,“大人,想必吴妈都跟您说了,婉琴是清白姑娘。”
“嗯?什么清白姑娘,你放屁呢,那种地方有什么清白姑娘,装什么清高!”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在曹植口中喷了出来,
黎姣只觉得他恶心无比,眼神锐利起来,手上偷偷拿了几根银针,
等会儿他要是还敢动手动脚,就别怪她心狠,让他断子绝孙。
这时候她余光看见楼梯上下来了一个人,
是陆君羡。
陆君羡依旧是那身僧袍,只是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曹植还在咄咄逼人,“我告诉你,今晚上你必须来我房间陪我,不然老子让你好看。”
“你想让谁好看?”
清冷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严,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到他长身玉立在楼梯旁。
这边的小官不认识陆君羡,见这样一个和尚敢出来说话,顿时有急着拍马屁的人出来当出头鸟,
“你这和尚,竟敢这样说话,曹大人可是二品大员!”
岂料陆君羡眼神一凛,“二品大员职位很高吗?”
冷冰冰的声音让曹植浑身一震,后背出了一层细汗,大喊了一声,“放肆!”
刚刚出头的官员还以为是在说和尚,也跟着喊,
“就是,你这和尚放肆!”
可接下来他傻眼了,曹植大手一挥,“来人,把朱大人带下去,摘了他的顶戴!”
众人一阵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曹植心里祈祷着陆君羡不要再追究了,
虽然皇帝不待见他,可他终究是皇家血脉,是前太子,他的身份还在,
若是自己对他不敬,那就是藐视皇家威严,皇上一定会重罚他的。
守在客栈外的士兵马上进来,把一脸懵的朱大人带了下去。
整间客栈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曹植便陪起笑脸,
“您吃了吗,下官让人做些斋饭送上您的房里吧。”
陆君羡的目光放在黎姣身上,“不必,你莫要再为难她就好。”
曹植一顿,想着可能是他误会了,便急着解释,
“这女人是下官从怡红院带出来的,是个解闷儿的玩应儿,您多虑了,她不会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