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语急得直跺脚,陈轩笑了笑,特意提高了音量。
“这猜谜啊,得从多个方面来考虑,有时候往相反的方向去想,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相反的方向?
秦语听了,若有所思:“全是男子,反过来,便是没有女子,难不成,谜底是个妙字?”
船夫露出笑容:“哈哈,恭喜公子,答对了,就是个妙字!”
秦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由衷一叹:“陈兄,真乃神人也,这字谜,把我也蒙住了。”
迷迷糊糊的秦语回过神,下意识看了陈轩一眼,脸颊不受控制的多了一抹红晕。
“神人个屁,我看他也只是猜的。”
秦哲笑而不语,只是看看陈轩,再看看秦语,目光让人琢磨不透。
“到我了吧?船家,请出题吧!”
陈轩走上前,挺胸抬头,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两个字。
可谁知,船家拱了拱手,话语带着恭敬。
“陈公子,大小姐说了,您和贵夫人不必猜谜,请!”
这下,轮到陈轩愣住了:“什么大小姐,她姓甚名谁,又怎么会认识我?”
船家苦笑摇头:“公子莫问,等上了船,便能知晓。”
陈轩一时语塞,心里却跟猫爪子挠似的。
在江南,他认识的女子,也只有柳空月师徒和苏含烟师徒四人。
难不成,这船上的金主大小姐,便是他们四人之人?
想到这,陈轩心里莫名激动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拉着王思弦,便要上船。
“站住!怎么又是你这小子?”
熟悉的声音,咬牙切齿的从身后传来。
陈轩下意识转头,一看说话的人,顿时乐了:“哟,这不是我那便宜小舅子吗?怎么,皮子痒了,想让我给你挠挠?”
“闭嘴,不许叫本少爷小舅子!”
苏文才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看到陈轩身旁绝美的王思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副要和陈轩拼命的架势。
“少爷,大局为重,不可冲动啊。”
万山连忙拉住,小心安抚,苏文才这才冷静下来,只是目光依旧阴狠之极。
“哼,姓陈的,昨日之事,一笔勾销,不过……以你们的身份,有何资格上这条画舫?给我滚下去。”
“老头,愣着干什么?给本少爷把他们赶出去。”
闻言,船家脸色不太好看:“苏少,这,这是大……”
“闭嘴!你要不赶他们下船,别怪我把你扔到湖里去。”
苏文才一吼,吓得船家脸色惨白,颤颤巍巍,不敢说话了。
“这姓苏的,实在太可恶了,真以为这江南是他苏家的不成?”
王思弦咬着牙,脸色很不好看,这姓苏的,摆明是在跟他们作对。
秦哲眼睛一眯,多了一丝杀气:“陈兄,要不要我动手……”
陈轩摇了摇头,摆手打断。
这才看向苏文才,似笑非笑:“小舅子,我们能不能上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是大小姐的意思,你要是不爽,去找大小姐说去。”
“不可能!”
苏文才脸色一变:“就凭你们,有何资格让大小姐点头?”
“怎么?不信?”
看苏文才的脸色,陈轩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那位神秘的大小姐,就连这姓苏的,也极为忌惮。
“你可以问问船家,或者问问大小姐,只要大小姐发话,我陈轩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苏文才脸色大变,连忙看向船家,见船家点头,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终究,只能无奈冷哼:“哼,姓陈的,算你有种!滚开,好狗不挡道!”
苏文才咬牙切齿,想从陈轩身边走过。
可陈轩微微一笑,不但不让,反而伸出手阻拦。
“慢来慢来,按照规矩,想上画舫,得猜出字谜才行,否则,从哪来,回哪去!”
“尼X,本少爷想去哪就去哪,还用猜狗屁的字谜?”
看着暴怒的苏文才,陈轩却笑得那叫一个欢。
“规矩就是规矩,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我陈轩这辈子,追求的就是一个公平,除非你敢说大小姐的话不作数了,苏大少,你敢不敢呢!”
见苏文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陈轩哼了声,大手一挥!
“船家,出题,小舅子,猜吧?”
苏文才脸色极为难看,无奈之下,只能瞪向船家。
“你要是不出得简单一点,你就死定了。”
船家苦笑连连,思索半天,才小心翼翼出谜:“一口咬掉牛尾巴,猜一个字!”
苏文才一愣,思索了半天,什么也想不出来,一巴掌拍在万山头上。
“你,赶紧猜,猜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挨了一巴掌,万山委屈得都快吐了:“少爷,你知道的,我就没上过学堂,而且……而且我从来不吃牛肉,更不会咬牛尾巴,这不是我干的!”
“废物,本少爷那么多银子,都花在狗身上了?不成器的东西。”
苏文才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万山纵有千般委屈,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这一幕,看得秦哲和秦语忍俊不禁。
连王思弦,也直摇头:“如此简单的字谜,只怕连三岁小孩,也知道是个告字!愚蠢,愚蠢之极!”
陈轩摊了摊手,嘲讽一笑:“小舅子,猜不出来吧?只要你乖乖给我磕个头,再喊一声姐夫,我就告诉你谜底,怎么样?”
苏文才出了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说我猜不出来,这……这是个一字!船家,你来说说,本少爷的答案,对,还是不对?”
苏文才瞪着船家,话语咬得极重,意有所指。
船家本想摇头,可一看这架势,浑身的冷汗顿时下来了。
犹豫了半天,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对,对,谜底,就是个一字,恭恭恭喜苏少……”
苏文才一听,露出得逞的笑容:“哈哈,姓陈的,听到没有,本少爷的答案,是对的,谁敢不让我上船?”
看着小人得志的苏文才,秦哲直接无语了。
“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秦语呸了声:“卑鄙无耻!这要是在秦……在我们那,我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唯有陈轩淡淡一笑,率先往画舫里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