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万山当即用力鼓掌:“少爷这个办法好!只要不留下蛛丝马迹,那就是没发生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又能如何?”
“到时候善后的工作交给我,我保证,做得漂漂亮亮的!”
“很好!”
苏文才满意一笑:“不想死的,给你们一分钟,滚!”
“一分钟后,除了我的小娇妻,剩下的人,全部杀了!”
话落,原本还想看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像是火烧屁股一样。
争先恐后拔腿就跑,没一会,原本热闹的街角,只剩下陈轩带着王思弦和王妈,和苏文才的人相互对峙。
无奈双方人数差距多少有点大,难免显得有些单薄!
“陈轩,现在该怎么办?”
王思弦咬着牙,心中刚生出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她实在没想到,这苏文才,居然这般阴险无耻。
王妈也绝望道:“姑爷,要不你带着大小姐逃吧,逃出江南,越远越好!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就是死了,也无所谓了!”
对此,陈轩没有任何表示。
嘴角笑容一收,杀气十足!
这便宜小舅子,怎么就不听劝呢?难道,非要我狠狠揍你一顿?
可很快,又微微摇头:“小舅子,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别到时候得罪了楼上的贵客,莫说你是,就连整个苏家,也得尸横遍野。”
贵客?
王思弦和王妈相视一眼,一脸懵逼!
我王家布庄,何时来了贵客?
“小子,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放眼整个大楚,有谁敢说,要灭了我苏家?就是陛下亲临,只怕也不敢说这种话!”
苏文才挺胸抬头,不屑一顾。
万山也冷笑道:“就是!我苏家,与孟家两分江南,就是入了京城,也排得上号,你能说出这种话,简直可笑之极!”
陈轩摊摊手,脸上笑容不减:“陛下来了,自然不会灭了苏家!可若楼上的贵客,是天下第一剑客,轩辕墨呢?”
“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剑客,有本事,就让他滚……”
苏文才不屑一顾的破口大骂,话没说完,就被万山捂住嘴巴。
“少爷,这可说不得啊!我之前听老爷提起过,那轩辕墨,一手剑术使得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万一被他听见,咱们就死定了。”
苏文才蒙了:“真有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万山重重点头,看神情语气,似乎对轩辕墨很是崇拜。
“我听老爷说,三年前轩辕墨云游齐国王宫,却不想被齐国九王子当众羞辱,轩辕墨毫不犹豫,当着齐王的面,一剑砍下了齐国九王子的头颅,用来当球踢!”
“齐王大怒,派出了十万禁军,围剿轩辕墨,可就是这样,还是被他杀出一条血路,潇洒离去!”
嘶!
孙闻才倒吸一口凉气,脸都吓白了。
十万禁军中,都能杀出一条血路,那取他项上人头,还不跟玩似的?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万山脸色难看,小心道:“少爷,以我来看,咱们不如先行离开,把此事告知老爷!此等人物,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是能请到苏家坐镇,那岂不是……咦,不对啊……”
万山说了半天,忽然想到什么,目露质疑。
“我听老爷说,那轩辕墨一向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而且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无缘无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会在你这小小的布庄落脚?”
苏文才一愣,也回过神来,怒视陈轩:“小子,你不会是耍我们的吧?”
陈轩眉头一挑,想不到,这家伙还知道这么多事情。
正好!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到楼上看看,当然,只要你不怕死的话!”
陈轩往侧边一站,让出一条路,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
见陈轩有恃无恐的模样,苏文轩顿时就怂了。
他有的是银子,有的是权势,可命只有一条,万一挂了,岂不是亏大了?
如此大的风险,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万山,你上去看看!”
“啊?”
万山一哆嗦,一双脚顿时软了:“少爷,我,我害怕……”
“本少爷在这,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敢说谎,本少爷不但要拆了这破布庄,还要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真的,能死在天下第一剑客轩辕墨手下,你也足够光宗耀祖了,本少爷会为你立块碑,再找个先生为你写个列传,足够流传百世了!”
听苏文才这么说,万山顿时哭笑不得。
你就是再立碑列传,跟我也没干系啊,我还没讨老婆呢,不想死啊。
磨磨蹭蹭间,屁股上直接挨了一脚。
“再不去,本少爷先弄死你!”
无奈之下,万山哭丧着脸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一步一步,往里走去。
“陈轩……”
王思弦一急,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可直到,楼上,可没什么贵客,万一被拆穿,那可就麻烦大了。
陈轩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完全琢磨不透。
气氛,在一瞬间凝重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万山身上。
一步一步!
每一步,都让人心底一颤。
眼看他就要走到楼梯口,王思弦绝望的闭上眼睛,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叮!
眼看万山就要踏上楼梯,一把精美的佩剑,从天而降!
从万山眼前擦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脚尖!
咕咚!
万山浑身一颤,冷汗,大滴大滴落下。
即便如此,抬起的脚,却完全不敢落下,身子就像僵住了一样,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同时,耳边响起一个冷漠中带着温和,平静中带着杀意的声音。
“总有些人,不知死活!”
“今日,本座心情不错,不想见血,立剑为界!”
“越界者,皆斩!”
轰!
时间,宛若定格,安静到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苏文才一动不动,可额头上,早已冷汗密布!
身后的随从,像是鹌鹑,连喘气,都刻意压制!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宛若锋利的剑,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就连胯下的骏马,也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