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带头,当即又有十几名官员,紧跟着跪倒在地。
一个个战战兢兢,都快趴在地上了。
“我等也愿意臣服,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啊。”
见此一幕,高文君瞪大眼睛,当即怒斥。
“赵如坤,你身为当朝刑部尚书,居然也要叛变陛下,投奔这无耻逆贼?良心何在?尊严何在?”
闻言,赵如坤咬着牙,反唇相讥:“哼,要是连命都没了,良心和尊严有什么用?本官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懂不懂。”
“就是就是!高文君,你清高行了吧?就怕到时候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多管闲事的家伙,王爷……不对,陛下,臣建议您入主皇宫后,第一个就把这高文君赐死!”
“你,你们……”
高文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平日里一向高呼忠君爱国的同僚,今日,居然会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直言。
“哼,一群贪生怕死之徒,高某不屑于尔等为伍。”
“高某要死,何须他赐?大楚若亡,高某第一个撞死在金銮殿前,以身殉国。”
身旁,吴中咬着嘴唇,心里在犹豫,在挣扎。
目光一扫,看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陈轩,顿时狠狠一咬牙。
“妈的,我豁出去了,今日,必要与陛和下陈公子共存亡!”
一时间,满朝文武,分成两派。
一派,臣服于秦振军,另一派,则誓死不从,泾渭分明。
见此,陈轩微微摇头,心中一叹。
果然,人性大多是惊不起考验的,谁对谁错,还真不好说。
只不过,总有一方要死,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一!时间到了!”
秦振军面露冷笑,目光扫视跪倒在脚下的大臣。
“恭喜你们,可以继续活下去。”
等看向高文君等人时,眼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至于尔等,明日天亮之前,皆灭九族!”
说罢,又抬头看向陈轩:“陈轩,不得不说,本王真的很欣赏你,如果你当初选择臣服本王,本王可以破例,让你担任丞相,只可惜,现在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好,白灵对你挺感兴趣,至于她会怎么处置你,本王也说不准啊。”
听到此话,一直冷眼旁观的陈轩,终于开口了。
“呵呵!”
一声嘲讽,虽然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秦振军嘴角笑容一收:“陈轩,你笑什么?”
陈轩摊摊手:“这还不明显吗?我自然是在笑你愚蠢,笑你无知。”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苏含烟和齐嫣急得手心里满是冷汗,拼命给陈轩使眼色。
这家伙,这个时候还敢说这些?还嫌死的不够快?
而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赵如坤眼睛一转,当即找到了表现的机会。
“大胆陈轩,你区区一个小太监,胆敢辱骂新皇?陛下,臣建议恢复凌迟之刑,先给个小太监来一遍,杀鸡儆猴。”
陈轩淡淡一笑:“这个提议不错,等你的主人败了,我也不介意把你的狗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该死的,你……”
赵如坤被怼得一脸是灰,还想说什么,却被秦振军摆手制止。
“陈轩啊陈轩,本王倒要看看,你待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说罢,冰冷的目光,看向楚天雄。
“楚天雄,当年若没有本王支持,你可坐不上这个位置,你欠本王的,也该还回来了吧?”
“来人,文房四宝伺候,请陛下亲手写下让位诏书!”
话落,当即有人准备好文房四宝,送到老皇帝面前。
对此,老皇帝只是看了一眼,便不予理会,同时背起双手,霸气侧漏。
“秦振军,想让朕让位与你,你还不够资格。”
“有种,就从朕的手里,把这江山抢过去。”
秦振军嘴角一抽,耐心瞬间全无。
“好好好,既然你不给,那本王,便自己来取!”
“本王本不想生灵涂炭,可现在,也唯有把这京城,踏平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整整五十万大军啊,的确可以做到这些。
唯有陈轩,笑眯眯走上前:“王爷还真是大言不惭,只靠你一人,就是给你一辈子,也连这城门都破不了。”
秦振军冷哼:“陈轩,你不会被吓傻了吧?本王有五十万镇北军,何事办不成?”
可陈轩听了,笑容却越发浓郁:“是吗?可万一这五十万大军不听你的话呢?”
“哈哈哈!无知小儿,可笑,可笑之极!今日,本王便让你看看,何为令行禁止!”
说罢,秦振军面色一冷,站在城墙边上,振臂高呼。
“所有镇北军的儿郎们,听本王号令,攻入京城,占领皇宫!”
话音一落,高文君和吴中等人,纷纷握紧拳头,视死如归。
已经纷纷做好了以身殉国的打算。
齐嫣和苏含烟,也不禁眼珠一转,各有心思。
哪怕是老皇帝,目光死死盯着秦振军,寒芒闪烁。
刚准备启用最后的底牌,可很快,又面露古怪。
和他们想象中不同,城楼下密密麻麻的镇北大军,没有丝毫动静。
像是一尊尊雕像,对秦振军的命令,完全视而不见。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莫非陈轩又猜对了?
这些将士,真不听从秦振军的命令?
“怎么回事?”
秦振军也是一脸懵逼,脸上表情僵住,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雷暴和王开三人。
“雷暴,王开,立刻命令大军行动,踏平京城!”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三人依旧跪倒在地,却始终低着头,充耳不闻。
甚至连看都没看秦振军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你们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本王的话吗?还不立刻命令大军?”
“雷暴?王开?军师?你们他妈到底在干什么?信不信本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被三人完全无视,秦振军又是疑惑又是愤怒,一时气急败坏。
心里,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轩搓着手,笑得那叫一个欢:“我刚刚就说过,他们不会听你的,你还非不信,现在好了,撞墙上了吧?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