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是夜幕之下,那边的路灯很昏暗,她又穿了一身黑色,根本看不太清她的样貌,后来在打斗中,他也没有过分留意这个女人的长相,现在她一身粉色襦裙端坐在床上,那明媚的五官瞬间映入眼帘。
肌肤若冰霜,绰约似神仙——
娇如桃瓣随风,脸际芙蓉掩映,眉间杨柳停匀,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芙蓉之娇色!
当真是称得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竟比那京城第一美人还要美上三分。
凤瑾朝眸光微暗,不由自主想到昨晚这个女人的举动,她竟然强吻了他!
他凤瑾朝活了22年,没碰过任何女人, 她倒是胆子大的很,不怕他么?
容筱浅见凤瑾朝出现,说实话, 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毕竟自己实力不如人家, 遇到强硬的对手,害怕是正常的。
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如果自己先表现出害怕,那她的气场就已经输给对方一大截了。
不要怕,容筱浅,现在要想想怎么攻略这个男人。
她现在拥有那三个免费道具,不仅长得国色天香,皮肤也好,还百毒不侵,身上也因为“体香露”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具备这些特点,想要攻略这个男人,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吧?
她选择主动出击,刚刚听那婢女叫他殿下,昨晚又听他自称孤,所以她虽然不确定,但隐隐能猜得到他会是那位传说中的太子凤瑾朝。
现在要攻略他,就得先让他消除对自己的杀意。
“殿下——”她声音清清泠泠的,甚是好听,喊出“殿下”两个字的时候,竟比别人多了几分不同的韵味。
她有意勾引他!
凤瑾朝没有应她,而是一步步朝她逼近,在她如坐针毡的时候,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两指夹住她的下颚,另外一只手从口中拿出了一枚药丸,强行的让她吃下。
“这是断肠丸,七天后若你没能吃下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凤瑾朝声音冷极了 ,像是冰窖一样, 浑身给人的气压也很低。
这人可真狠!一来就给自己喂了毒药, 还好自己身体百毒不侵,不然可真得为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汗呢。
不过她可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有百毒不侵的身体, 所以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容筱浅装出一副惊骇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殿下,您为何要逼我吃下这毒 药?我跟殿下无冤无仇,这是为何?”
凤瑾朝这张脸不愧是得老天垂爱的,就算不做任何表情,也能帅的人神共愤。
“你诡计多端,喂毒药只是以防万一。” 昨晚她竟然能为了自己性命,就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举动,是不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 她都能毫不犹豫的亲对方以求寻找机会趁其不备?
点穴这种东西是需要内力加持的,没想到她有那般灵活敏的身法,却是一个一点内力都没有的人。
不过也幸亏如此,不然他还真被她给得逞了,当时他动弹不得的模样确实是装出来的 ,就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在自己的眉心处滴了一滴水,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他猜想这人八成就是七皇弟培养出来的人。
今早林岑回来报,前两天那批死士追着凤霖冥到了望醉香坊附近就不见了目标,不难推测,对方应该是受了伤, 然后逃到了望醉香坊里面躲了起来,而救下他的,刚好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她就是七皇弟的人。
七皇弟能够让自己的人潜伏在他的地盘这么久都不被发现,看来为了培养这个女人, 七皇弟花费了不少心血吧!
思及此,凤瑾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这女人现在到了他手里,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杀了。
容筱浅见对方站在自己面前,她也坐不住了,也站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你要试探我什么?”这个男人怀疑她,却没有立刻杀了她,一定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另外哪一个人派来的吧?
凤瑾朝走到一旁的茶桌椅子上坐了下来, 声音淡漠,却透着无尽的威慑力,“说吧,你是不是七皇弟的人?在孤的楼里呆了这么久,可查探到了些什么你主子想要的?说来听听。”
“别让我知道你在撒谎,或者玩什么把戏 ,不然下一秒孤便可拧断你的脖子。”
容筱浅可真觉得自己冤枉透了,她为了续命来到这个小世界,怎么就面临这种被人掐着脖子威胁的处境呢?
“如果我说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殿下信吗?”
凤瑾朝嘴角的嘲弄是那么的明显,容筱浅心里一咯噔,看来他是不信的了,“不管殿下信不信,事实就是三年前我被人卖进了青楼,所以才会待在望醉香坊这么久,我也不是你口中的七皇弟的手下,前两天他被人追杀 ,逃到了我的房间 ,我俩还大打出手了。”
“呵,这么巧合么?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
“如果殿下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秦妈妈问问,她是殿下的人,指定不会说谎的, 我确实是三年前被人贩子卖进楼子里的,而且失去了记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容筱浅。”
容筱浅……
“如果不是七皇弟的人,又为何要哄骗秦妈妈写信让孤过去。”
“我没有哄骗秦妈妈,那时我被那人威胁,他说要在我那里躲一晚,好避开那些追杀他的人,从他口中,我得知他是皇室中人,对方也有意无意说到皇兄这个字眼,我害怕这人会是秦妈妈背后主子的死对头,才告诉秦妈妈要把主子叫过来,跟他说起这件事。”
“哦?那你又是怎么得知孤是望醉香坊背后的主子?昨晚又为何偷听? ”他锐利的眸子望向她,容筱浅倍感压力山大。
“我压根就不知道殿下您是秦妈妈的主子,我昨晚之所以过去偷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她半真半假地说,反正真真假假,别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