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更为餐厅,杨川与木卜鸣坐在偌大豪华包间内,杨川拧开随身携带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冷笑道“你媳妇利用我,还来这么晚,架子够大啊。”
木卜鸣和杨川说请吃饭的事时,杨川根本不答应,最后还是全盘脱出,杨川才应邀这次饭局,但是只答应见面,其他一概不配合。木卜鸣本来就觉得对不住好兄弟,自然只要能来就行,其他无所谓。笑道“女人出门都麻烦,等你有了女朋友或者结婚就知道了,出门让你等一两个小时都是常态。”
“这就是我不喜欢结婚的原因,人生本来只有短短几十年,一天24小时,10个小时要睡觉休息,最少3个小时吃饭,9个小时工作,剩下两个小时本来可以强身健体做点自己喜欢的事,结果用来等女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虚耗光阴吗?!”杨川继续吐槽“就拿你来说,以干妈给你留的资产,再以你个人的挣钱能力,你媳妇就算什么都不干,都能过的滋润的不得了,你们还能攒下一大笔财产。结果呢,你媳妇创业挣没挣钱我不知道,就她天天上热搜这个频率,出事这个概率,你把口袋掏空了吧?!”
木卜鸣憨憨一笑“不至于。”
杨川冷笑“你就护着吧,你结这一个婚,比我换30个女朋友都费钱。”
杨川还想再说,听到开门声深呼吸起身,与木卜鸣一起迎接何微珍与陈晚的到来。
面色惨白虚弱的何微珍穿着一袭真丝连衣裙,看上去更加的渗白,配上阴柔的说话语调,杨川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视线转到何微珍身后的陈晚身上。陈晚身形高挑丰满,属于健康丰腴类型,上穿贴身t搭配半袖衬衣,胸部圆润隆起,下身棉质连衣裙,整体穿着清爽干净朴素。长发用一根木发簪挽起,清澈流动的双眼镶嵌在微黑的面庞上显得更加晶莹,笑起来右侧脸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杨川挑眉上扬越过何微珍给陈晚打招呼“陈晚?”
陈晚微微一笑“杨川?”
杨川伸出右手“你比想象中健康!”
陈晚同样伸出右手,四个富贵窝嵌在手背上只觉得柔嫩可爱“你比想象中高贵。”
杨川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是嘲笑自己脑门大,哈哈大笑道“这是引用‘未出庭院三五步,额头已到画堂前’的典故吗?”
一排小白牙随着笑容增大映在脸上,陈晚爽朗道“我这是南郭先生吹竽,杨川先生可谓猛张飞使计谋。”
杨川谦虚道“我不过是司马懿破八卦镜,你可是关云长单刀赴会。”
陈晚笑回“那你是吕布戏貂蝉呢,还是气死周瑜去吊孝呢?”
杨川接道“本是管鲍之交,现在看来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完全听不懂的何微珍感觉到了一种羞辱,温柔笑道“坐下聊吧,说的这么熟,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木卜鸣知道陈晚入了杨川的眼,也听出来陈晚对妻子的观感并不是很好,接话道“赶紧坐吧,再站着舌头上打滚,我们可要脚底下抹油了。”
陈晚赞赏点头,转向何微珍“微珍姐是主,微珍姐先坐。”
何微珍找回主场,笑嘻嘻道“这是杨川,是我老公最好的哥们,陈晚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正好她来京市,就想着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陈晚和杨川保持微笑不语,按照何微珍的安排坐在一侧。何微珍拿着点菜器先点了一份刺身三文鱼,一份味增汤,递给陈晚“这家店的海鲜不错,都是进口的,还算正宗,你看看喜欢哪个?”
陈晚彬彬有礼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在点菜器点了一份虎皮尖椒,一份回锅肉,又转给木卜鸣“该你们男士了。”
“你能吃辣不?”木卜鸣看着菜单随口问道。
“能吃中度辣。”陈晚笑道“要是你们能吃就点个辣菜,刚才我怕你们不吃,都没敢点。”
“那就一份水煮鱼,一份荷塘小炒,微珍不吃辣,来个清淡的。”木卜鸣点了两个递给杨川。
杨川毫不客气的点了一份麻婆豆腐,一份魔芋烤鸭,笑道“四个人,八个菜,估计吃不完。”
“吃不完打包。”陈晚接话。
何微珍嫌弃的撇了一眼陈晚,语气不自觉有些高高在上“一直听说陈部长朴素,看来是真的了。”
陈晚骄傲道“嗯,在家我们是三个人两个菜,不多不少刚刚好,也不浪费心疼,也不会吃多了,做饭洗碗的也省事。”
何微珍皱眉道“我不行,家里有孩子,只是孩子营养充足每顿饭就最少要5个菜,每个人口味又不同,为了照顾更多人,每顿饭怎么也得七八个菜才行,吃好了,心情才能好。”
杨川没忍住,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小动作被陈晚捕捉道,陈晚低头一笑,又控制住表情抬头回道“那是微珍姐家里有钱有地位,才能满足自己的口欲,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吃饱就行了。”
何微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贬低自己,回道“那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吃一顿,满足一下被压抑的口欲。”
“好啊,那我就匡衡凿壁,借微珍姐的光了。”陈晚得意笑出酒窝,弄的何微珍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杨川再次翻个白眼,却是伴随着嗤笑“古有刘姥姥坐席,今有陈晚下饭店。”
何微珍看杨川对陈晚漏出鄙夷神色,心内得意,面上赶紧解围“陈晚是古文物修复专业的,我不太懂,这个专业就是修补那些瓷器之类的文物吗?”
陈晚点头“算是吧。我们是只有人后吃糠,没有人前风光。”
木卜鸣笑道“杨川以前学考古的时候,听说谁家有个旧玩意,跟捡到宝贝一样天天磨人家里。以前胡同里有一个老太太,家里有个夜壶,杨川听说是个古物,连着给人家倒了三个月的夜壶。”
“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杨川瞪了木卜鸣一眼。
何微珍笑问“夜壶是什么?”
陈晚附在何微珍耳边解释一番,何微嫌弃皱眉“我都吃不下饭了。”
杨川一听这话,反而自己说起来了“岂止倒了三个月的夜壶,我还洗了三个月呢,后来我买了新夜壶给老太太,把旧夜壶拿回家供着。你当初刚和鸣哥结婚的时候不是送了我一个鳄鱼皮的箱子吗,夜壶就在箱子上供着呢。”
何微珍被呛面子有点挂不住,起身笑道“我去下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