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登上了飞往金陵的飞机,两个老头三个小孩的组合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五人乘坐的是头等舱,空乘也并没有过多询问。
吃吃喝喝,偶尔玩玩纸牌,或是看看书和报纸,又睡了好一会儿,这才结束了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旅程。
平稳着陆,此时的天色还早,太阳还有好一会儿才落山,看了看机场的时钟,下午五点。(时差,两地的时差约为八个小时,所以在经历十几个小时飞行后,只到当地时间的下午。)
虽然在飞机上睡了好久,但此刻的众人都有些疲倦,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两人还好,可三个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
“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机场大厅内,哈利忍不住发问。
“跟我来。”
格林德沃很得意,他的手里是一份全中文的机场地图,倒不是没有英文版的,只是格林德沃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中文水平。
德拉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不拿英文版的吗?”
“看不起谁呢,我中文学的很好的。”
顿了顿,格林德沃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们这群老外。”
几人不懂他在说什么,都是一脸懵,倒是机场内地华国人,听到这个外国老头骂同行者是老外,这让他们有些惊讶。
加密通话被人破解了?!没关系,我们还会方言。
几人出了机场,在机场门口看到了拉着横幅的几个华国人。
两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青年身材高挑,面容清秀,五官精致,双眸明亮;两名中年都是国字脸,一名气质温和儒雅,一名则是更具威严;老人虽然满头白发,皱纹也不少,可腰背挺得很直,目光锐利有神。
四人都穿着简约得体的衣服,衣服的版型类似中山装与西服的结合,不过衣服颜色却不一样,青年穿着灰色,两名中年的是深褐色,老人穿着黑色。
“邓布利多,这里。”
看到邓布利多,老人很开心地朝他们挥手,并用英语给邓布利多打招呼。
“好久不见,邓布利多。”
“好久不见,刘洮,感谢你邀请我来参加你曾孙的婚礼。”
几人走近,邓布利多和老人握了握手,老人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格林德沃。
“不知道这位是?”
格林德沃露出一抹微笑,开心地说:“是我,你不记得我了?盖勒特·格林德沃,几十年前我还揍过你呐。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是邓布利多的爱人,嘿嘿。”
刘洮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他看向邓布利多,在看到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后,这才伸出手和格林德沃握了握。
欧林三人也向刘洮问好,刘洮向他们介绍了旁边的几人。
儒雅的中年男人叫刘乾,另外一名更具有威严的中年男人叫刘坤,两人都是刘洮的孙子。
至于旁边的那个青年,他名叫刘轩,也是金陵刘家人,不过这次结婚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表哥——刘辉。
刘洮收到邓布利多的回信,说会带几个小朋友过来,刘洮就叫人把刘轩找来了。原因无他,刘轩会说英语,又比欧林他们大几岁能照顾小朋友。
简单来说,刘轩是刘洮特地抓过来做苦力的,给欧林他们当保姆顺便做翻译。
五人坐上了开往府邸的汽车,刘洮、刘坤、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乘一辆,三个小家伙和刘轩还有刘乾乘一辆。
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中间的时间留给邓布利多他们休整,倒倒时差。
实在是太过疲倦,简单的用过晚饭,还没来得及参观这座漂亮的园林,三人就被刘轩带到他院子里的厢房休息。
虽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可白墙青瓦,赤柱红门,到处都充斥着华国江南的别致和风雅。
厢房内部宽敞明亮,倒不是完全的古色古香,有电灯有空调,甚至还有电视机和电话,以及唱片机。
不过其他的家具还是很有华国特色的,大部分家具都是木制的,云纹回纹、荷叶百合…拥有美好寓意的图案雕刻在三张床、桌子、椅子上。
现代科技的产物和这些具有文明古国特色的东西摆在一起,却并不让人觉得违和。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位很热爱生活,并且审美观很好的人。
“你们三个在这里休息,我就在院子里,有事喊我就可以了,洗手间出门右转就是了。”
三人点头,刘轩离开,离开时还把门给带上了。
刘轩办事很细心,之前在车上还问了欧林三人有没有忌口的东西。
刘轩走后,东厢房的灯很快灭了,欧林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欧林迷蒙着眼睛起了床,哈利和德拉科还在睡觉,没有吵醒他们,穿上鞋去了洗手间。
洗漱完,欧林闻到一股清香,顺着香气,欧林来到了刘轩居住的正房。
(参考四合院布局。)
房门没有关,清晨的阳光让房间内部照的明亮。刘轩坐在凳子上,他手捧着一本书,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小香炉和一套茶具,水汽和青烟在阳光下升腾纠缠。
欧林能够感受到,那股好闻的清香正是从香炉里飘出来的,但走近却又发现还有一股茶香,应该是从茶杯里飘出来的。
敲了敲门,“我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就想过来看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刘轩微笑,从桌子下抽出一个凳子,“当然可以,进来坐吧。昨晚睡得怎么样?”
欧林坐到凳子上,道:“睡得很好,多谢关心。不过哥哥他们还没有起来,他们可能还要再睡一会。”
顿了顿,欧林指了指桌上的小香炉,“这个是什么啊?它的香气好特别,我以前从来没有闻过。”
刘轩耐心地给欧林介绍,“这个是香炉,里面燃烧的是鹅梨帐中香,这种香历史悠久,相传是南唐后主李煜发明的。”
欧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问:“你在看什么书啊?”
“是李煜的词传。”
刘轩将书递给了欧林,欧林翻看了几页,又将书还了回去,他看不懂方块字。
刘轩接过书,“我可以给你念念,你想听吗?”
欧林点了点头。
刘轩清了清嗓子,他的气质似乎在开始念出汉字时发生了巨大转变。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欧林不懂什么刘轩说的是什么意思,可饱含感情的字句念动却让他体会到了那份感情。
一个人在用诗词诠释着感情,另一个则沉浸其中,语言的不同并没有阻碍情感的共鸣。
平仄的转换,韵律的变化,让欧林得以窥伺一二诗词所要表达的东西——那或许是一种孤独,一种凄凉萧瑟的孤独。
一首词结束,欧林似乎还沉浸其中,鹅梨帐中香的青烟缭绕,刘轩并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
过了好一会儿,欧林才缓过神来,“你可以再念一首吗?”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