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某些江湖大佬总喜欢以这种方式登场。
尤其魔教中人,一边哈哈大笑,吸引众人目光,一边走过来。
如此,便成为全场焦点,出尽风头。
任我行昂首阔步走来,身后是女儿任盈盈,还有上官云等十二大堂主,十大长老,不知多少个武功高强的手下。
从人数上看,一点也不虚邀月的移花宫。
围观的人群连忙让开一条道,让任我行走过来。
“哈哈哈哈……”
任我行再次大笑,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
邀月冷漠看着他,“任教主,你要与本宫作对?”
任我行道:“无所谓做不做对,我只想要听风楼。”
邀月道:“给个理由?”
任我行道:“陆风杀死我最得力的属下向问天,还杀死我准女婿,我女儿伤心好多天呢。”
任盈盈闻者伤心,悲凉地淌下一行泪水。
这么多天过去,她还没从失去令狐冲的哀痛中走出来。
“看到没有,我女儿到现在还悲恸着。”
任我行道:“所以不论如何,听风楼要归我们日月神教,算安抚费,哼,陆风这小子,算他死得快,要不然,本教非吸干他功力不可。”
邀月坚决不退让:“任教主说得有理有据,看样子听风楼你志在必得,可本宫若不答应呢?”
“那就打吧,我任我行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说罢,任我行施展吸星大法,对邀月掠过去。
邀月冷笑,“自不量力。”
明玉功大发神威,与任我行大打出手。
上官云担心教主吃亏,立即上去帮忙。
怜星柳眉蹙起,“两个人打我姐姐一个?不公平。”
也施展明玉功过去帮忙。
任盈盈施展毒功,二话不说加入战斗。
日月神教的十大长老、众位堂主也加入战斗。
移花宫这边不甘示弱,花无缺、花星奴和铁萍姑一帮姑娘也加入战斗。
一时间,单打独斗变成混战,不可开交,乱成一团。
“好,打得好啊。”
丁典第一次笑出声:“都打死算了,自相残杀吧你们。”
白自在也拍手大笑:“打狠一点,别不见血啊,快用毒功,日月神教不是喜欢用毒吗。”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起哄,手舞足蹈呐喊着,有人为日月神教助威,有人为移花宫助威,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说实在,他们不希望听风楼被任何势力收走,听风楼承载着他们欢乐的记忆,他们不想失去。
可大部人武功低微,根本护不住听风楼,唯一能做的就是煽风点火。
诚然,他们目的达到了,移花宫和日月神教在周围众人推波助澜之下,呈现水火不容之势。
任我行杀红了眼,大吼:“我的,听风楼是我的,陆家庄也是我的,江南也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也不知是在放狠话还是吸星大法后遗症复发。
邀月不管这些,不在乎,只要打死任我行,日月神教自然退离。
战斗如火如荼之际,一道清冷,又悦耳动人的声音从听风楼对面的屋顶上传来。
“听风楼是我的,你们都退下,别想占有它。”
谁?
谁在说话?
众人茫然四顾,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年轻姑娘高高伫立在对面屋顶之上。
此女容颜绝美,身段妖娆,体态婀娜,气质不亚于小龙女、王语嫣。
认真观察,发现她与王语嫣有几分相似,又一个神仙姐姐。
令人奇怪的是,这个神仙姐姐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威压,以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年轻姑娘。
反倒像……年轻的身体住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二者完美契合,意念合一。
众人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觉得诡异,对“年轻姑娘”保持警惕。
“你是谁?”邀月抬头问。
屋顶之上,姑娘缓缓开口:“逍遥派,李沧海。”
众人挠挠头:李沧海是谁啊,没听过。
逍遥派他们倒是清楚,陆先生就是逍遥派掌门人嘛。
之前说书时候,陆先生讲江湖杂谈,讲过去聋哑谷找聪辩先生破解珍珑棋局,然后获得无崖子机缘。
什么北冥神功,天山六阳掌,顺便打死逍遥派叛徒丁春秋。
据陆先生说,逍遥派的祖师为逍遥子,其下有三个弟子: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
大宋江湖的人称他们为逍遥三老。
没听说过逍遥派还有一个叫李沧海的人啊。
高处,李沧海见众人神情疑惑,问:“姓陆的没跟你们提过我?”
众人摇头:“没有。”
李沧海略感失望,自己这般绝代风华的人物,姓陆的居然只字不提,枉为说书人。
不甘心,又问:“那他有没有提过李秋水有个小妹,曾和她一起去拜访过无崖子?”
这一提示,所有人恍然大悟。
水笙惊讶道:“啊,你就是……就是……李秋水的小妹?”
丁典也张大嘴巴,直男直语:“那你没有九十岁也有八十五了吧?”
李沧海听见这话,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她老,哪怕她真的老了。
没错,她芳龄接近九十,那又怎样,修炼不老长春功,容貌、皮肤、血肉、筋骨……身体的一切都保持在二十六岁状态。
所以,她永远当自己二十六岁。
“我二十六岁。”李沧海强调:“师父教我不老长春功那年,我二十六岁,所以,我一辈子都是二十六岁。”
“师父?不老长春功?”众人疑惑。
李沧海解释几句:“逍遥子是我师父,我入门最晚,按你们话说,我是逍遥第四老,因为深居简出,江湖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不老长春功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功法,由长春秘籍分化出来,另外,长春秘籍还分化出北冥神功,小无相功,
这三样道门高深武功我全学会,所以,无崖子师兄死后,我最有资格担任逍遥派掌门人。”
到这里,水笙和丁典、凌霜华三人已经听出不对劲。
水笙瞪大眸子,紧张不安地问:“所以,你也是过来为难我们的吗?”
李沧海微微转头,目光落在水笙娇嫩的脸上:“不错,我为掌门扳指而来,姓陆的临走之前,有没有把掌门扳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