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今天迎来了几位特别的客人——陆风,邀月,陆无双和柳生飘絮。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把陆风当成和皇上同级别的存在。
试问天子脚下,谁敢和皇上硬刚,唯有陆先生,陆盟主一人啊。
青龙和陆文昭替陆风准备最好的房间,最好的生活用品。
陆风毫不客气,大言不惭道:“我想试一试镇抚使住的地方。”
按杨傲的规格来吗?
陆文昭愣一下,随即赔着笑脸道:“不打紧,不打紧。”
连忙去准备。
手下人办还不放心,亲自去操办。
个把时辰后,陆风和几女住上了镇抚使同等级别的大院子,十分惬意。
距离今夜子时还有几个时辰,陆风有事和邀月说,把邀月叫到房间。
“今天,你的表现令我很不开心。”
“我……对不起……”
邀月十分忐忑,强势半生的人,面对陆风也选择服软。
陆风郑重其事道:“记住,以后跟着我,对面不论是皇上还是强者大能,你都不要软弱,不要向他们低头,卑躬屈膝。”
“是,我知道了。”邀月低下头,美眸里仍旧夹带一点点不甘,欲言又止。
陆风注意到邀月不太对劲的表情,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邀月胸脯起伏一阵,终于吐露内心真实想法:“你常年在外,把江南交给李沧海、紫女她们打理,她们是你最亲近的人,出事你会管着,可是我们呢,我们移花宫只是后面才加入神风盟的附庸势力,弟子大多发布在大明境内,朝廷要对付我们,侵扰我们特别容易,你根本顾不过来。”
“你在埋怨我?”陆风冷冷问。
邀月沉默,许久,才道一句:“不敢,你是盟主,做事总有理由。”
陆风反思了一会儿,确实也是,自己负一定责任,缓和了语气。
“忽略移花宫的感受,是我的过失,不过你放心,移花宫如果任何人出了事情,我绝对会一追到底,好比这次花无缺失踪的事情。”
邀月心头一暖,美眸与陆风直接对视。
他在道歉吗?
她心里想着。
陆盟主在对她道歉,那么强势霸道的人,比她自己还强势霸道,会对人道歉?
“公子。”
“你会接受我的歉意对吧?”
陆风说着,伸手揽住邀月的腰肢。
邀月也接受了陆风,沦陷进去,脑袋倚靠在陆风肩膀上。
陆风嘴角扬起一抹愉快笑容,打横抱起邀月,朝大床边走去……
两个时辰后,有人咚咚咚地急切敲门。
“谁啊?”陆风问,有些不快。
“我,陆千户。”门外传来陆文昭的声音。
陆文昭手搓着手站在房间外边,听着里边不太寻常的动静,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打扰到陆盟主好事,陆盟主不知道会不会怪罪自己,可这件事真的很急。
吱呀!
门打开,陆风整理衣裳走出来,问陆文昭:“什么事?”
陆文昭擦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敢正眼对视陆风的眼睛,更不敢往房间里瞧,别脸到一边,搓着手道:“那个……东厂又出事了,魏公公……”
说到魏公公,陆文昭忽然想起有两个魏公公,西厂也有一个魏公公呢,连忙补充全名:“魏忠贤死了,听说被人吸光内力而死,皇上怀疑陆盟主哦不是,皇上想请陆盟主过去看一看。”
哦,怀疑我是吧,知道我会北冥神功,能吸人内力是吧。
陆风心里吐槽,看穿一切。
朱厚照心里还忌惮着我呢,既然如此,我再去一趟皇宫也无妨。
魏忠贤让人吸光内力,意味着面具人叶孤城出现了,正好可以去找线索。
“好,我跟你走。”
陆风整理好衣裳,跟着陆文昭走。
邀月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跑出来,面色红润,“公子,我也去。”
“嗯,也好。”陆风道。
陆文昭转头看邀月一眼,感觉此女比之前更加妩媚动人,风韵都不一样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多看,恐怕陆盟主生气,连忙低头带路。
皇宫,御医处。
魏忠贤死不瞑目,眼睛干瞪在房梁上。
全身干瘪,毫无疑问让人吸光功力和血气。
朱厚照、青龙,护龙山庄、神侯府、西厂、禁卫军……
一堆人围着魏忠贤的尸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死的真惨啊。”
“谁说不是呢。”
“内力全让人吸光,血气都没留下一丁点。”
“这是不把人当人看。”
“陆风狠心啊,心狠手辣,居然杀了个回马枪,又折回来吸魏公公内力。”
“陆风真是我大明王朝的祸乱。”
议论声中,朱厚照转头问青龙:“陆风呢,还没请过来吗?”
青龙连忙道:“陆文昭已经去请他了,相信很快就到。”
“哼。”朱厚照冷吭一声,数落众人:“之前你们对陆风唯唯诺诺,连护驾都做不到,朕都记在心里。”
啊?!
众人一愣,心中恐慌。
陆风武功之高,您都亲身体验过了,不知道他的厉害吗?
我们当时要是妄动,敢上去一步,你怕会死得更快。
何况,我们已经表达甘愿为你受罚的意愿,你还不满意?
朱厚照道:“朕可以原谅你们上次的懦弱,因为你们的坚持,陆风也做出了让步,可他杀个回马枪,折回来杀死魏公公,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这一次他要是再敢乱来,你们全部一起上围攻他,谁要是像上次一样胆怯,朕诛你们九族,不,十族。”
什么,要诛十族?
众人遍体生寒,冷汗直流,一句忤逆的话也不敢说,齐齐抱拳:“是,皇上。”
不消片刻,陆文昭带领陆风、邀月过来。
“大家都在等我吗?”
一来,陆风自来熟地打招呼。
朱厚照阴沉着脸:“陆盟主,咱们才刚达成协议,你转身又撕毁协议,这样做不好吧?”
“皇上怀疑魏忠贤是我杀的?”陆风不急不躁。
“难道不是?只有你会北冥神功,魏忠贤内力被吸干,分明是你的北冥神功所为。”
“世上吸功千千万,吸星大法、吸功大法,血魔大法,都可以吸人功力,皇上为何断定是我。”
陆风走到魏忠贤身边,探查魏忠贤的气息。
死了,死得十分透彻。
却见魏忠贤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或者,他抓到了凶手的一处衣角?
朱厚照又问:“陆盟主武功,神出鬼没,之前的两三个时辰,你真的一直都在北镇抚司,没有偷偷溜出去?”
“当然,陆千户可以作证。”陆风不假思索。
朱厚照看向陆文昭。
陆文昭心中叫苦不迭:怎么又是我,皇上,你别一直为难我呀,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朱雀指挥使刚才也在北镇抚司,你怎么不问他。
“呃,皇上,是的,陆盟主他……和……邀月宫主……一直在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房间里。”陆文昭战战兢兢。
“你确定?”朱厚照问:“他们一直在房间里,两个时辰不出来?”
陆文昭道:“是的,两个时辰不出来。”
“他们在房间里面做什么?”朱厚照不依不饶。
陆文昭冷汗直流,那种事怎么好意思说,说了会得罪陆盟主,不说会得罪皇上。
虽然陆盟主和自己一样姓陆,或许几百年前是一家,可陆盟主心狠手辣,不讲究那一套的。
“这……这……”陆文昭吞吞吐吐。
邀月脸颊一片红晕,羞恼,怒怼朱厚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私底下的事情,全都要向你汇报吗?”
这,此女竟然敢顶撞我?
朱厚照心中惊异,之前命令邀月请安,邀月二话不说就卑微请安,对他屈服的呀。
如今翅膀硬了,不用陆风说话,她自己就敢顶撞九五之尊,真是反了她。
“你,你敢……”朱厚照正要发火。
陆风已经掰开了魏忠贤的手掌,拿起一块残破的衣服碎片。
“我大概猜出凶手是谁了。”
“是谁?”
不单朱厚照,所有人都看过来,齐声问道。
陆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也许,我们该去一趟护龙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