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道貌岸然,却不想也是一些吃软怕硬之人,竟能眼睁睁的看着吾等惨死,羞与尔等为伍!"
被青莲掌教一剑逼退,曜阳老祖面上很是挂不住,不由怒声狂吼,以此来遮掩他的心虚。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到如此境地,心中自是愤恨无比。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压根无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做耳旁风,懒得搭理他,让他自娱自乐。
临渊道子倒想为散修说两句话,但此刻的情形着实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该动的没动,不该动了却动了,这种情况下,他又岂敢轻举妄动?
见众修依旧无动于衷,曜阳老祖被气得浑身颤抖,差点吐血三升。
他万万没想到,神霄仙宗竟会如此无耻,自己躲着不出面,偏令道魔双方为其发声,这是给散修联盟一个下马威不成?
更叫他心生惊惧的是,神霄仙宗的威望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直到现在,仙宗都无一人发声,更未做出任何举措,仿佛局外人一般看戏,却令在场所有宗门都无人敢吭声。
一时间,曜阳老祖陷入极度尴尬之中,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
……
掌教大殿内,神霄祖师微微睁开双目,看向负手而立的太霖真人,淡淡的道:“适可而止。”
闻言,太霖真人挑了挑眉,躬身一礼,道:“弟子遵命!”
言罢,他心念微动,诸般念头传进腰间的掌教令牌中。
没错,如今的太霖真人虽还未举行继任大典,但各项配置已然享受掌教待遇,能自主调动全宗上下各种资源及人手,可谓威风凛凛,风光无限。
不多时,广场上,真羽道人眉目微动,神念探入弟子令牌。
片刻后,其眉目皱起,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真叶老祖见了,不由问道:“可是掌教有何吩咐?”
真羽道人沉默少许,抬起头看向他,眉目淡淡的道:“无甚大事。”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来,一步跨出,下一瞬间,便出现在虚空之上。
“动了动了!”
这一刻,所有大小宗门都精神一振,目光齐刷刷的朝真羽道人看去。
这些人时刻都在注意着仙宗的动静,此刻见真羽道人终于动了,不禁暗松一口气。
仙宗威慑赤明太久,此次掌教继任大典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血流成河,任谁都提着一颗心,生怕仙宗来个秋后算账。
特别是血魔宗。
此刻见真羽道人有了动静,血厉立刻轻喝道:“都住手!”
下一刻,原本还在四处追杀散修的血魔宗弟子,立刻纷纷住手,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见此,曜阳老祖眼皮狂跳,一口逆血直冲脑门,几欲喷涌而出。
亏那血厉杀人时说的振振有词,结果现在一看,分明也是与仙宗坑壑一气,把他们这些散修当猴来耍!
曜阳老祖恨的咬牙切齿,一张脸阴晴变化不定。
这时,曜阳老祖身边的一位大罗金仙修士,突然传音过来:"盟主,吾等还要不要就此质问仙宗?"
闻言,曜阳老祖瞳孔猛然紧缩,很想就此给那人一巴掌。
妈的,还嫌死的人不够多是不是?
敢情你不是盟主就不心疼人手损耗?
"不要!"
最终,曜阳老祖还是忍住了。
他知晓,自己若敢再动手,恐怕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
此时,真羽道人身形矗立虚空,俯视着底下数千修士。
一股无形威势笼罩整座广场,使得众修不由自主的屏息凝神,心神不由一凛。
特别是那些死里逃生的散修,此刻皆神色惶惶,憋的脸色涨红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引起真羽道人的注意。
就连那些大罗金仙修士也是面色凝重的盯着真羽道人,心头骇然不已。
好强!
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也是他们唯一能作出的评价。
"诸位,此番乃本宗掌教继任大典,尔等却在此大动干戈,真当我仙宗无人吗?"
真羽道人冷笑,语气颇为森寒。
闻听此言,在场的散修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难道,仙宗终于也要对他们下手了吗?
他们心里忐忑不安。
"今日之战,乃散修联盟与血魔宗之战,道友何必咄咄逼人?"
曜阳老祖眼皮一跳,不由强撑着胆子反驳道。
闻言,真羽道人双眸一眯,眼中射出两道寒芒,道:"尔等散修如何编排吾仙宗且不说,吾仙宗镇世无数年,不惧世间流言蜚语,但,尔等千不该万不该,诽谤诬蔑吾宗掌教!"
说到此,真羽道人已是杀机大起,一字一句,语气冰寒的道:“吾宗妙然掌教为了赤明众生,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好容易才令赤明界举界晋升,此番更是为了尔等触发天罚,可到头来,竟成全了尔等这些白眼狼!”
"若本宗就此罢休,将置已然陨落的妙然掌教于何地?天下间又将如何评价我仙宗?"
"尔等不是说,要与我仙宗抗衡到底么?既如此,便让本座看看,尔等的骨气在哪里?”
说罢,真羽道人浑身气势冲天而起,宛若山岳,浩瀚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