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且看一看这位道友的品性如何?”
敖琳美目流转,心中一动道。
越尘无奈,只得听从自家道侣的,将这天武圣子的祖宗十八代,前世今生都算了一遍。
唔,这小子倒是个爽快人,根骨绝佳,也算是武之一道的天之骄子。
就是,与三师妹间……
末了,他有些违心地道:“这小子倒并未做过甚么作奸犯科之事,怎地,你有何想法?”
敖琳笑道:“我倒是无甚想法,就怕三师妹有别的想法,你不是算到了么?”
越尘冷哼一声,瞬间就对天武圣子无甚好脸色了。
“你走吧,你得罪的又不是本座,找本座道歉作甚!”
越尘下起了逐客令,挥了挥衣袖。
“道友!”
天武圣子懵了。
前辈好好的,怎地突然就变脸了?
这是不愿原谅我么?
天武圣子哭丧着脸,瞬间就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这时,旁边一位偷听了许久的修士,顿时就看不下去了。
他走到天武圣子身旁,小声道:“道友,你莫不是想岔了?你得罪了谁,就找谁道歉去吧。”
天武圣子猛地抬头,求证似的看着这人。
这修士偷偷朝越尘的方向挤了挤眼睛,天武圣子恍然大悟。
他传音道:“多谢道友的点拨,若是贫道心想事成,必定来请道友喝杯喜酒!请问道友道号几何?”
那修士一呆。
喜酒?莫非这家伙是想求娶人家的师妹么?
怪不得人家不给他好脸色看哩。
这般想着,这修士就传音回去,道:“贫道星海真人,是位散修,当不得道友的谢。”
“要谢,要谢,道友一语点醒梦中人,贫道感激不已,贫道如今有事,日后再与道友联系,告辞!”
天武圣子感激的道。
随即,他又朝越尘与敖琳一拱手,道:“是贫道孟浪了,这就去找神女赔罪,告辞!”
越尘冷哼一声,一点都不愿看那令人糟心的小子。
倒是敖琳得体的笑道:“圣子不必多礼,解铃还须系铃人,三师妹心性善良,但我仙宗可不好欺,望圣子慎重!”
她话里藏针的警告。
虽说敖琳只有元神的境界,天武圣子却完全不敢小看。
他连连点头,道:“多谢四公主点拨,贫道告辞!”
说罢,他身躯一纵,化作一道紫金色的遁光,瞬间远去。
越尘兀自不高兴,黑着脸不说话。
敖琳心中暗笑,传音劝道:“知道你们心疼三师妹,怕她单纯被人欺,可她经历了一世,总该长些教训,经历些风雨,才能成长。”
“别忘了,她还有深仇大恨等待去了断,哪里能一直被你们庇护在羽翼之下?“
敖琳白了他一眼,哼道:“再说,你们又怎知,三师妹心中就不愿了?”
“她尊师重道,若是你们不许她与天武圣子接触,她定然是乖乖听话的,可,她心里难道不会起心魔么?”
越尘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为夫就是心里不痛快罢了,这不是叫他去找师妹道歉了么?”
“好公主,你就别再打击我了吧!”
越尘求饶,也知自己师兄弟等人将云嫱保护的太过,如今有些不大适应了。
“行了,这摆摊也无甚意思了,咱们回去看看龙蛋如何?”
敖琳转移话题道。
提起自家女儿,越尘顿时来了精神。
他大手一挥,将船头的东西收起,吆喝道:“不摆了,不摆了,贫道有事去也!”
说罢,他将敖琳一拉,两人连灵霄宝船也不收了,任由灵霄继续摆摊,两人瞬间化作两道遁光,回转山门。
留下一众未买到心仪物品的修士们,气极败坏的扼腕叹息。
灵霄眼珠子一转,从储物空间内又掏出一些本星域没有的灵物来,堂而皇之的摆上高价,任由人家买不买。
这小子无师自通的当上了奸商,气得本来欲买东西的修士们脸色铁青,想甩袖子走人,却又舍不得宝贝。
为时十日的交易大会很快就到了,却很有不少修士抱怨时日太短,摊位太多,根本逛不过来。
老祖们看了看,果然如越尘所想的一样,将日子延后了二十日。
这期间,就不说天武圣子是如何死皮赖脸的,黏在云嫱的身边。
反正等到交易大会结束后,众人回到悬空台上,准备论道时,云嫱的身后,就带了一位颇为神武的保镖。
天武圣子的眼神黏在云嫱身上都拔不下来,太霖真人岂能看不出来。
他伸手一指天武圣子,问道:“这小子是干嘛的?”
如今徒子徒孙都在场,身为元神法身境的太霖真人狐假虎威,直呼洞虚期小子,天武圣子竟也不生气。
他不但不生气,还神色一振,豪爽的一抱拳,上前就问好:“拜见太霖首座,晚辈师从武圣,乃是武神宗的弟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云嫱,见她垂着头不说话,遂郑重地道:“晚辈仰慕神女,欲要求娶,正在征求神女的同意,请真人成全!”
太霖真人眉头一皱。
这几位弟子他照顾的不多,平日里都是大徒儿教导,也不知这唯一的女弟子,心中如何作想啊。
但,他太霖是个多么精明的人儿,怎能被这些琐事难倒?
太霖真人目光一瞅大徒弟,见他神色淡淡的,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就如没听见一般,他心中顿时就有了谱。
看来,这小子有戏啊!
他瞬间就拿出老丈人的气势来,居高临下,气势逼人的将天武圣子从头打量到脚。
落座于旁边的云嫱,睫毛颤了几颤,有些不安的动了动。
陡然,一道如蚊蝇般的声音入耳:“师妹莫慌,只管照自个的心意决定就是了!”
是四公主传音!
云嫱猛地抬头,看向敖琳,果然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
“多谢四公主!”
云嫱眨眨眼,抿嘴笑了笑。
得了敖琳传音,她心里安稳了许多。
在她看来,只要四公主表态,大师兄那里就毫无问题。
她原来担心的,也只是害怕大师兄不虞,再也不管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