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的祖师爷神霄道人,乃是三十余万年前,赤明界最惊才绝艳之人。
其在短短五百余年内,竟从一届凡人,生生的修至合道。
这速度,不说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了。
当然,这五百余年,神霄道人孤身一人修炼,也历经了不少磨难,险死还生。
因此,他认识到了人多势众的重要性,才开创了神霄仙宗。
但,谁也不知,他何时竟布下如此长远的后手,生生的用时间堆出一件后天灵宝来。
实在是可敬又可怖!
掌教真人点头,也有些得意。
“不错,此事传过历代掌教,贫道绝不会记错,太元师侄,你说呢?”
掌教真人转头,看向太元真人问道。
太鸿真人也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无声催促。
太元真人点头,承认了掌教真人的说法。
但他心中有些不安,不待众人高兴,便又说道:“师伯,若此事真是因藏剑峰引起的,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会不会引起各宗怪罪?”
闻言,掌教真人瞬间眉目一立,哼道:“谁敢!”
太霖真人眼珠子一转,高声道:“太元师兄此言差矣!师兄可知,一件后天灵宝,对于中千世界来说,何其重要?”
“说是可以左右战局也不为过!”
太霖真人侃侃而谈:“正值界战来临,灵宝将要出世,此乃天意,也预示着我赤明界必定胜利!”
他的这番言论,说的其余六峰的首座频频点头。
也说的掌教真人眉开眼笑,更是打消了太元真人的疑虑。
他心中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太霖真人一眼。
“不错,太元师弟不必担忧,只要我等将赤明星保下,就算众人得知原委又如何?叫他们放马过来就是!”
太煌仙子素手重重一拍身前的案几,地面轰然震动,她的颤颤巍巍也跟着抖了几抖。
众首座嘴角一抽,目不斜视地盯着掌教真人,等着他发话。
“若是他们不傻,就应当知晓,一件后天灵宝,对于界战的意义!”
太澜真人也接话道。
其余几峰的峰主也不傻,自然纷纷表态,表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掌教真人笑眯眯的看着师侄们群情激昂,三两下就将此事做了定论。
倒是太鸿真人实在有些心痒难耐,磨着掌教真人,想到时候将那件后天灵宝给借到手,好好研究一番。
说不定,也能炼制出后天灵宝来哩?
掌教真人指着太元真人道:“贫道可做不了主,此宝乃是藏剑峰的,莫要来找贫道。”
众人一惊,万没想到掌教竟如此大方,连后天灵宝都不要。
“此乃藏剑峰孕育出的神剑,自然归藏剑峰所有,这也是祖师爷的意思,无人可以违背。”
掌教真人正色道。
见掌教真人坚持,众人这才打消了各异的心思。
倒是太霖真人想到别处去了,他道:“太元师兄,既然剑出之时就是峰倒之日,那,你们到时候住哪里?”
太元真人一呆,他倒还真未想过此事,只得将目光看向掌教真人。
“哈哈,这还不好办么,仙都山广阔无垠,随意搬座山峰来,还安在原处就是了。”
太坤真人笑道:“太元师兄,你布置山峰之时,师弟倒是愿意来打个下手。”
这话自然是谦虚了。
堂堂阵峰首座来帮忙布置阵法,太元真人自然求之不得。
因此,他微微颔首,对太坤真人表示感谢。
“我也来,我也来!”
太霖真人凑热闹:“寻常山峰哪里比得上原来的藏剑峰经弟子们日夜吐纳,师弟我倒是愿意帮忙将新峰祭炼一番!”
“说起炼宝,岂能少了我炼宝峰的如意乾坤鼎?”
太鸿真人傲然说道。
太珍真人却是不愿意了,哼道:“我炼药峰的炎阳宝炉却也不差!”
就这般,围着一座还远远没影的新藏剑峰,几大首座就开始掐架,差点打了起来。
掌教真人面色一黑,挥起衣袖,就将这些糟心的师侄们,统统的都卷出了掌教大殿。
“哐!”
殿门重重地关闭。
八大首座你看我,我看你,摸摸鼻子,各自冷哼一声,扭头就驾起遁光飞走了。
自此,掌教真人神采奕奕,头不晕眼不花,白发也变黑了,各峰峰主也能安心修炼了。
只有去往小界天历练的弟子们,一茬换一茬的,仍旧继续历练,力求多扒拉些对方星球的本源回来。
王铭等人从小界天出来后,在敖琳口中得知越尘的下落,终于安心了许多。
都说战斗最能使人成长,十多年过去,他们都进步了许多。
王铭结成的二品紫雷金丹,修炼起神霄雷法来,能与一品金丹相媲美。
因此,尽管他并无特殊体质,修炼速度却也不慢。
只这十几年的功夫,他就已经修炼到出窍期,比他师父太霖真人当年还要快些。
当然,这也是黄金大世,容易修炼的结果。
而云嫱更是不得了,她拥有造化之体,更具备了几分先天的特性。
虽说她比二师兄王铭结丹晚些,但她修炼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了上来并反超,如今也有化神的修为了。
这份天资,比她师父太霖真人更加恐怖。
不过,她的情形特殊,乃是真仙转世,有这般的结果也并不为奇。
岳坚有神王体,修炼速度自然也不慢,历经大战,如今也有了脱劫期的境界了。
就连钟元,身具四象圣体,在苦海中大战几年,如今也已结丹,得赐道号“玄武”。
他现在也能跟随师兄们,进入小界天历练了。
只有越恪,修炼的资质普通,也无特殊体质。
自越尘离开,十多年过去,他仍是天罡期的境界,不知何时才能结丹。
为此,他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还是敖琳抽空出关的时候,看过他一眼,见他神情颓废,遂将他叫到仙羽楼,训斥了一顿。
“你修行是为了谁?是为了父母?为了兄姐?还是为了你自己?”
敖琳一连串的发问,将越恪给问懵了。
他垂下头去,耳根发烫,有些不大敢直视敖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