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珍真人正为了去不得绿苒星而失望时,太和真人抛下一道炸雷,将众人给炸得瞬间失神。
“诸位师弟想必也有精通卜算的,贫道也不多言,只说卦象显示中,最多五十年内,这绿苒星,就会与我赤明星相撞。”
“至于具体的时候,贫道才疏学浅,却是看不大真切!”
轰!
如晴天霹雳,炸响在几位首座的头顶,叫他们怔立当场,半晌无言。
太霖真人最先回过神来,急忙朝妙然真人求教。
“掌教师伯,太和师兄所言,可是真的?”
不怪他如此急切,君不见,那剩下的几峰首座,哪个不是目光殷切的看将过来,只盼着掌教真人说个“否”字!
要知道,还有百年的时间,界战就要来临。
这时候的赤明界,有一点动荡都有可能引起极大的变动,对界战造成巨大的影响。
先前仙宗连灭两大宗门,已经是整个赤明界域内最大的变故了。
如今这两大星球相撞,若是一强一弱,那还好说,强势的一方总能存活。
若是两强相对,势必是玉石俱焚,一个搞不好,两方就同归于尽了。
好死不死的,那绿苒星正好也是赤明界内少有的一等星球,与赤明星相差仿佛。
此前无数年里,各大星球争夺界域掌控权的时候,这绿苒星就一直与赤明星针锋相对,各有输赢。
直到最近三万年,上任的几任掌教们手段高明,压制的赤明星内别的宗门抬不起头来,尽皆俯首,听从仙宗的号令。
因此,整个赤明星上的宗门,绝无仅有的团结起来,才将界域的掌控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如今这节骨眼上,竟显出这等卦象,实在是叫人有些麻了爪子。
身为震世大宗,他们一不能抛家弃业,就此孤身一人离开赤明星,远走高飞。
二不能背离弱小,将他们丢在这赤明星上自生自灭。
三也不可能举宗搬迁,离了这赤明星,另找星球,寄人篱下。
如今看来,他们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该如何做,还请掌教真人吩咐,我等即刻照做!”
众首座纷纷表态,誓与赤明星共存亡。
万幸自玄霄师侄失踪后,掌教真人多了个日日卜卦的好习惯,才能早日窥得一丝天机。
否则,若是等到有异动时,再来发觉,怕是已经晚了。
如今绿苒星上的众生不一定察觉到此事,他们早做准备,也能多些胜算。
又有人想到,不愧是气运之子,就算离开了,也能影响到众人的命运,实在是可怕。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妙然真人发话:“一,此事当只通告各宗宗主,外松内紧,不要走漏了风声,叫绿苒星得了消息。”
“二,召集天下各宗的阵法师,到赤明星外布下防御大阵,与攻击大阵。
有人问起,就说是抵抗界战,不得告知实情。”
“三,本宗老祖们,当外出寻找适宜落脚的星球,以防万一。”
妙然真人说罢,问道:“尔等可有要补充的?”
众人摇头,心道:“不愧是掌教,这短短的时间,就已经考虑周全。”
妙然真人想了想,则道:“此事尔等斟酌一番,不可到处宣扬,只告诉心腹弟子即可。”
众人连连称是,自去下去准备不提。
却说太霖真人离了掌教大殿,就忧心忡忡的回了神雷峰。
太月仙子见他愁眉不展,有些心疼的道:“夫君这是怎地了?可是玄霄之事,有了变故?”
在她心里,夫君除了这个徒儿也没啥烦心事了。
哪知道,太霖真人微微摇头,叹道:“若是他的事,本座倒还不担心,那小子气运逆天,少有他为难之事。”
“这回啊,出大事了!”
太霖真人长叹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了太月仙子。
太月仙子顿时就重复了各峰首座的经历,说是晴天霹雳都不为过。
好半晌,她才宽慰道:“此事掌教真人已经有了定计,我等只需听命就是,夫君多想也是无用,不如宽心。”
随后,她顿了顿,又道:“此事想必月曦掌教也会告诉瑶光妹妹,她一时怕是脱不得身了。”
这话却也不假,却叫太霖真人更加心塞了。
瑶光仙子身为飘缈仙宫的瑶光宫之主,非常时刻,必定是要以身作则,护着宫内弟子的。
不过,他倒是想起了在外游历的徒儿们。
因此,太霖真人手执弟子令牌,通知了各大弟子此事,就连越尘与孔瑜两个都未漏下。
不过,此时的王铭与云嫱岳坚等人正在小界天历练,是收不到讯息的。
而钟元整日里泡在苦海内,与阴尸大战,一时半会也不得出来。
也只有身在青江水府的敖玥,与越家村的敖琳越恪等人收到了讯息。
且不说收到讯息的敖琳等人是如何的忧心,感叹祸不单行。
却说身在古皇界的越尘,终于等来了化身越回。
甫一见面,两人无语凝噎了许久,还是灵霄看不下去,轻咳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越回立刻恶人先告状,嚷嚷道:“你做甚要与我长得一样,这下好了,公主要分不清谁是谁了!”
越尘的眼神一凝,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小子,莫要在公主面前做怪,否则,贫道可不给你好果子吃!”
他在这边明目张胆的威胁越回,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灵霄,则是暗戳戳地想道:“也不知道老爷的头上绿没绿,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怕是迟早的事!”
“啊也!老爷要是绿了,我等岂不是要遭殃,还得想个法子区分开才好。”
灵霄眼珠子转了转,则上前献计:“老爷,您如今可是合道老祖,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他朝越回眨眨眼,继续劝道:“老爷,您看,您如今主修的是混沌之道,要不,咱把头发化为灰色,也好应景,怎么样?”
“噗……咳……”
威震天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口水,想要大笑,却又将自个给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