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猝不及防,惊慌着往旁边振翅飞去,却仍被龙蟒的尾尖扫到。
“啪!”
雀羽纷飞,龙雀口喷鲜血,胸腹处塌陷了一块。
它急忙朝高处展翅,身上的羽毛闪闪发光,却是在运起秘法治疗伤势。
龙雀受伤不轻,一时不能参战。
剩下了两兽,就有些捉肘见襟起来。
“咩……”
望月青羊咩咩叫着,急急喝道:“这头龙蟒使用了秘法,维持不了多久,我等坚持住!”
它看着龙蟒尊神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惧之色,再也不复之前的狡黠。
但,它们早已没了退路。
这场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之前与龙蟒们大战的妖兽们,此时没了对手,纷纷将目光盯在了龙蟒尊神的身上。
它们惧怕,它们惊慌,但却并无一兽逃之夭夭。
它们灵智极高,自然知晓打蛇不死自遗其害的道理。
今日这头龙蟒尊神,必须要死!
它们嘶吼着,克服自身的恐惧,汇聚在一起,如钢铁洪流般,朝龙蟒尊神席卷而去。
各色术法神光漫天,如绚烂的烟花,聚拢成恐怖的炸药般,在龙蟒尊神的身上轰然爆响。
然而,这般恐怖的爆炸并未起到显著的作用。
龙蟒尊神嘶鸣着,身躯不断的扭动,从爆炸中挣脱出来。
它身上七彩的鳞片片片脱落,却很快就开始愈合。
龙蟒尊神暴怒。
它仰起有如小山般的蛇头,从其巨大的血色蛇口中,喷出一道腥臭的毒液。
刹那间,如瀑的毒液飘散,虚空仿佛被毒伤了一般,泛起阵阵涟漪,空气都咕咕冒泡!
“快退!”
望月青羊奋力嘶吼。
然而,仍有妖兽慢了一步,瞬间沾上了那漫天飘散的毒液。
眨眼间,这些妖兽就骨肉消融,很快成了一滩血水。
龙蟒尊神双目嗜血,不断的喷出毒液。
它死死的盯着望月青羊,蛇尾神出鬼没,不断的挡在望月青羊逃避的路线上。
就是这只狡猾的青羊,害得它龙蟒一族将要灭族。
龙蟒尊神心中悲愤欲狂,恨不得生啖望月青羊的血肉。
“砰!”
望月青羊躲避着漫天的毒雨,冷不防的,七彩蛇尾一扫而过,狠狠地撞在了它的脊背上。
“咩……”
望月青羊惨叫着,身躯呈不自然的状态扭曲着,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
它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
龙蟒尊神蛇目中闪过一丝快意。
它庞大的身躯快速的扭动急冲,眨眼间就将望月青羊给紧紧地缠绕在蛇躯之间。
“咩……”
望月青羊痛苦的哀鸣,奋力的挣扎。
它不断吐出阴寒的月刃,要将龙蟒的身躯斩为两截。
龙蟒尊神却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
它一边将望月青羊死死的禁锢着,越缠越紧。
一边还不断的喷吐剧毒,攻击不断围攻上来的妖兽。
这些妖兽虽有灵智,却也并不多聪慧。
前方刚有妖兽惨死,后方的妖兽立刻就对龙蟒尊神群起而攻之。
在这般毫不停歇,前赴后继的攻击下,妖兽群死伤无数。
而龙蟒尊神的气息,也渐渐回落了下去。
望月青羊的眼中顿时一喜,招呼狂暴雷狮:“它不行了,我等快些攻击,不给它喘气的机会!”
它大声喝道,同时更加奋力的挣扎。
然而,龙蟒尊神死也要拉它垫背,蛇躯虽然颤抖个不停,却仍旧越缠越紧。
狂暴雷狮仰天狂吼,召唤雷霆,全力出手,力求将龙蟒尊神劈死在神雷之下。
“唳!”
远方传来一声鸣叫,龙雀扑扇着巨大的双翅,快速的飞来。
它已经养好了伤,再次奋力杀来。
看着空中那振翅飞来的龙雀,望月青羊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它整个身躯上泛起了晶莹的月光,极寒的太阴之力不断的渗入蛇躯内,将龙蟒尊神的蛇躯冻僵。
但,龙蟒尊神仿佛没有知觉般,身躯条件反射的不断缠绕。
见龙雀再次袭来,它的蛇眼内闪过疯狂的暴虐。
“吼!”
龙蟒尊神嘶吼着,完全不顾正在围攻它的妖兽们,蛇躯疯狂扭动收紧,发出'咔咔'的摩擦之音。
“噗!”
它的蛇口大开,喉咙急速的滚动,一颗莹白的硕大珠子,从它的蛇口内暴射而出,朝飞来的龙雀砸去。
“内丹!”
天空中,龙雀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双翅轻摇,瞬间躲过了龙蟒内丹的轰击。
然而,不待它松口气,那内丹再次以更加快速的速度袭来。
龙雀不断的躲闪着,看着下方有出气没进气的望月青羊,心中焦急了起来。
“呼!”
它张开鸟嘴,一口炽热的火焰喷出,迎上了暴射而来的龙蟒内丹。
龙蟒尊神的蛇眼中闪过一丝喜意,瞬间引动了内丹。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这方天地,鲜血羽毛扑漱漱地落下,山谷如同被掀翻了一遍,刮地三尺,遍布沟壑。
“唳……”
龙雀悲鸣一声,一头扎在了山谷的石壁上。
望月青羊连最后一声呜咽都未发出,就被炸得魂飞魄散。
至于龙蟒尊神,正处于自爆的中心,它自爆了内丹后,早已无力抵挡爆炸的威力。
不过,它此时仍未完全咽气。
它的蛇头奋力扭动着,朝山谷内遍布的龙蟒尸体看去。
龙蟒尊神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它心知,辉煌了无数岁月的七彩龙蟒一族,自此成了过往烟云。
“哈哈哈哈……”
龙蟒尊神狂笑着,渐渐湮灭在狂暴雷狮愤怒的攻击之下。
此前一番龙蟒内丹的自爆,妖兽一方死伤惨重,成片的妖兽死去。
只有狂暴雷狮仗着皮糙肉厚,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它也受伤不轻,此时正大口咳血。
山谷内一片哀嚎之声,九尾青狐却完全未听在耳中。
它看着那位于裂缝前,仍旧风轻云淡的紫袍道人,疯狂的吞咽口水。
那龙蟒内丹爆炸的威力有多强,它深有体会。
岂不见,它离得远远的都被炸得气血翻涌,嘴角溢血。
然而,这紫袍道人站在裂缝前,与爆炸的中心近在咫尺,却连衣角都未掀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