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法宝器灵想生出一点真灵成就法宝元灵,都不是容易的事。
这赤明界不知有多少法宝直到寂灭,也未生出那一点真灵。
也只有少数的一些法宝,承天道机缘,才能晋升纯阳。
虽然王铭不愿来麻烦师兄,但越尘还是从李玉口中得知他要出宗去凝煞了。
越尘沉吟片刻,着李岚去将孔瑜唤来。
火离前辈自从回宗,就一直在火云洞内修炼,直到现在还未出关。
越尘也不好为了师弟凝煞之事就打断他的修炼。
再说这世间的修士如过江之鲫,又有几个能请得动纯阳法宝护身哩!
为今之计,只得叫孔瑜随他走这一趟了。
李岚磨磨蹭蹭地往仙兽苑里去,她不太愿意去见那只孔雀,至于原因嘛。
“小妞,岚儿,你又来看本帝啦,本帝真是太高兴啦!来,笑一个,本帝有赏!”
看,这就是她不愿意来此的原因了,这只绿毛孔雀太气人,偏又因首座之令,无人敢得罪它。
孔瑜这一年里过得是快活无比,整日里不但有小天凤供它逗乐,还有众弟子轮流伺候它。
它在这仙兽苑不但有一个超大的房间,还独自霸占了一个院落,将本来与它同院的妖兽统统赶了出去。
从此,这只绿毛孔雀就成了仙兽苑的一霸,打遍整苑无敌手,小弟一大堆,让它当真成了孔雀大帝一般,好不自在。
李岚白了这只绿毛孔雀一眼,将越尘的话转告:“越师兄叫你过去哩,你还不快点!”
孔瑜金黄色的眼珠子转了几转,那臭小子焉儿坏的,肯定是又要给它派什么差事,不过,在这里待了一年了,出去走走也好。
想到可能要出去,孔瑜也有些兴奋起来,能出去浪,谁愿意老窝在一个地方啊!
它甩开尾羽,扑棱着翅膀,急吼吼地往火云崖飞去,将李岚撂在了原地。
李岚跺了跺脚,心里第三百五十次将那只孔雀骂了个通透。
火云崖。
越尘正在考校越恪的功课,老远地就听到那只死鸟的叫声:“小子,你换本大帝来是要作甚?我可告诉你,没有好处的事,本大帝可不干!”
越恪听到孔瑜的声音惊喜不已,他已经许久未见到孔瑜了,还以为它出宗玩耍去了。
因此,他连正在考校的功课也顾不得了,急急地冲了出去,朝正向此地飞来的孔瑜挥手示意。
孔瑜拖着绚丽的尾羽,在这火云崖绕了一圈,心满意足地收获了一堆的赞叹之声后,才得意洋洋地飞到了越恪的面前。
它将翎冠一扬,小眼神瞅着越恪道:“小子,你修行的如何,这里可有人欺负你?”
越恪心里感动极了,这位孔前辈虽说有些不着调,但它对自家却是极好的。
他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进入融合期了,哥哥要我把根基打磨好,不要急着晋升。”
孔瑜点头,对于这打磨根基,它是最有体会的,谁也没有像它似得被五行神煞冲刷多年,那根基坚实的连越尘都自愧不如。
越恪摸了摸它五彩缤纷的尾羽,有些不舍它又要离开宗门。
孔瑜脚步一顿,其中的一根尾羽绽放绿色的光芒,从中又飘出一根尾羽,落到越恪的手上。
它昂着头,矜持地道:“看在你如此想念本大帝的份上,这根掉落的尾羽,本大帝就送给你了,日后有事,可以激发这尾羽,危机时刻,本大帝好来救你!”
越恪欣喜不已,他握着这根尾羽连连点头,慎重地将这根尾羽收进了乾坤袋内。
越尘出得洞府,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禁在心里叹息,看来越恪未能激发特殊体质的事,连孔瑜都有些担心了。
不过,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只待越恪慢慢长大,就能明白其中的无奈,他相信越恪不会让他失望。
越尘道:“王铭师弟要出宗凝煞去了,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劳动你的大驾了,还望你能一路护持着他,顺利归来。”
孔瑜翻了个白眼,嗤道:“那还要你说,王铭可比你可爱多了。”
越尘见他应下了,这才传音道:“师弟,到为兄这里来!”
王铭正在收拾东西,听到师兄召唤,赶紧过去,谁知一眼就见到那立在洞府中央的孔雀。
心思电转间,王铭就明白了师兄的用意。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感动,师兄总是考虑到每一个人。
他只是去凝个煞而已,还是有宗门弟子驻守的地方,有何好可怕的,哪里就需要人跟着了。
但面对师兄看过来的眼神,王铭只得点头应是。
越尘递出一杆宗旗给他,并嘱咐道:“在外面遇到危险能避则避,避不了就竖起宗旗,若是对方不罢休,就将宗旗激活,自有人来收拾与他!”
越尘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王铭却不敢不认真听,事关自己小命,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不怪越尘如此小心谨慎,实在是他这师弟从未独自出门历练过。
如今他境界还低,外界的雾影毒还未完全清理干净,若是运气不好,正好遇见那刘家的余孽,以师弟的境界,竖起宗旗说不定死的还更快些!
越尘又塞给他一堆的灵丹妙药和几个阵盘,生怕他准备的不够充分。
待得云嫱过来请教师兄修炼疑难时,就见二师兄正面容苦恼地听大师兄淳淳训导。
她不禁抿嘴偷笑,得知二师兄要出门凝煞,云嫱考虑了一下,拿出一个碧绿的葫芦,递给王铭,道:“二师兄,这个你且收下,莫要推辞,出门在外,准备的如何充分都不为过,万一就有用了呢?”
王铭无话可说,只得拿了这许多的东西,招呼了孔瑜,逃也似得飞出了神雷峰。
待他走后,越尘静静地看着云嫱并不说话。
云嫱被他看得脸色一红,这位大师兄大了两岁,长的越发清俊了,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云嫱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师兄时为何这样看着她了。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越尘,咬了咬唇,手腕一转,又递出个碧绿的葫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