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手中的凤鸣剑,直接指向了那名副将。
那士兵的双拳握得更紧了,可再看一眼那空中骑着白鹿的人,又缓缓地松开,实在是他连静如的修为都看不出来,更别说那骑着白鹿的人了,有可能是帝尊的本人了吧?
那士兵很快也卸下了伪装,抱了抱拳道:“即使如此,那本官便不再隐瞒什么,本官乃是庆丽国右丞,三皇子的表兄。”
静如笑了,没想到庆丽国好战竟是真的,一个皇子都在边境当副将,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国家啊,只是这位三皇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还是有点胆量的啊。
静如用凤鸣剑指着他,他竟也不退缩,还梗着脖子,一脸的毫不畏惧,再看看长凌国的那几位皇子,先帝何曾给过他们机会,让他们出来历练历练,整天就待着那么个权力忠心,勾心斗角的,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来着军中走一遭,走出去,绝对是硬生生的铁汉子一枚。
看来要抽时间给楚文寄一封信了,他的子嗣,额,他还未大婚呢,她这个脑子啊想的也忒长远了些吧?
静如无奈地眨巴了下眼,突然觉得庆丽国的国都,庆丽国的那位舅父,她都是值得一见的,不是吗?
“三皇子是吧?那便收了你,作为我与庆丽国君谈判的筹码,如何?”静如笑着收回了凤鸣剑,还不等那士兵和三皇子开口,就又开口说道:“即使是皇子也是条汉子,我静如从来不会伤害真正的好汉,我还挺看好你哦!”
静如突如其来的画风转变,让那自称右丞的人也有些猝不及防,直接愣在原地。
刚不是说收了三皇子做筹码吗?那她是收?还是不收?
静如勾了勾嘴角,有些邪恶地看了眼右丞,伸出手来直接将右丞和三皇子,收入她的须弥戒指当中。
她这人吧,就这么个好处,那就是,既然说了就会做到,这不,她真的就收了他们,作为与庆丽国君谈判的筹码。
然静如的这一举动,沐言并不惊讶,他就知道,只要他的十一开口,那必定是要去行动了,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故而,他只是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心里眼里却只有他的十一,满满的欣赏。
看着突然消失的两人,那两人的亲卫一脸懵逼,上下左右到处瞅。
“别看了,赶紧回去告诉你们庆丽国君才是正事。”静如冷冷地撇下这么一句,随即轻轻拍了拍白凤,白凤了然地嘶鸣一声,煽动翅膀向着天际而去。
林城的将士们以为她就这么走了,可还不等悬着的心放下来,又蹭的一下提了起来,因为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嘶鸣着飞向高空的白凤又出现了,还双翼收紧护住什么,一个猛扎俯冲向着他们军营而来,而沐言就在空中静静地看着,看着他的十一恣意地遨游天地之间!
她就像个公主一样,善良又不失锋芒,洒脱又不失温情,恣意而为又不失分寸!
随着白凤俯冲而下,庆丽军将士们纷纷逃窜,他们都快要被这姑娘吓疯了,这刚刚收了他们的主心骨,现在又来这一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静如看着四处逃窜的将士,却没有笑,反而多了一份落寞。
无论在魔界还是人界,也许天界亦或者妖鬼精怪,都是弱肉强食的吧?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无法逃脱这个怪圈。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特意控制了一般,没有例外!
好似天地人以及生灵之间,必须要有弱肉强食的时候,不然这个世界,便无法存在一般!
活着就要努力,就要拼搏,就要争斗,不然,这世界像是少了很多乐趣一般,也会被平静地淹没在茫茫苍穹当中吧?
似乎是感受到静如的烦恼一般,沐言低声传音道:“别想那么多,我们能做的就是当下!”
听着沐言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静如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沐言,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勇敢面对!无论风雨,无论生死,无论失去还是拥有,都是一种经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能做得,定当尽力而为!哪怕用命去换一份守护,她也愿意。
像是想通了一般,静如淡淡地看向庆丽军军营,运起灵气冷声道:“现在,立刻,马上,退!我会看着你们,退出两座城池来。”
没有主将,没有主事的副将,那些将士们纷纷一哄而散,也不管什么武器,什么粮草,什么帐篷,都与他们无关。
开始就去准备的人,带上了细软和干粮,转身就往庆丽国方向跑。
剩下的那些四处乱窜的将士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细软和干粮,现在不怕,他们难道等着被这个女子抓起来吗?像是副将和那位右丞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他们以为副将和右丞不仅仅是被抓了,还被头顶这两个修为高深的人毁了吧?
这时候的他们,脑袋乱哄哄的,哪里还会去想,刚刚听到的什么筹码之类的话,忙着逃命,忙着逃窜才是真的呢。
静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想做坏人,可又不得不做坏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死伤,她这么做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不是长菱国的静如,她是魔族的十一,在她的心里,人没有什么国界之分,是生命,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她不想随意地剥夺了他们的人生,亦或者是生命。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整个庆丽国军营空空如也,静如看向沐言,“大神,你跟在他们,我去请南宫将军他们来接手这里。”
沐言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好。”说完直接骑着小白往庆丽国的方向而去。
静如拍拍白凤,白凤嘶鸣一声,转身向着南境城而去,不多时,静如便到了南境城上空,而南宫达正站在城楼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