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放心,一会儿我用玄皇鼎碾压它。”
静如此话一出,一众高台上的人,忍不住哑然,这算是很好的法子吗?就在众人还愣神之际,静如又道:“大神,布置结界前,将南宫玉和的身体控制住。”
沐言点头,双手伸出,开始布置结界,大约半刻钟的时间,结界已成,外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可里面的人却完全被隔绝了一般,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沐言传音给静如道:“十一,若是不行,立刻唤我。”
静如看着沐言,淡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句“放心。”
静如说完,这才看向已经紧闭双眼的南宫玉和,轻笑道:“你倒是会享受,我现在要用银针封了你的麻穴,痛穴,命门,可你的身体依然会有感觉,而你必须忍受,还不能动弹,你可明白?”
南宫玉和抿嘴道:“好,开始吧。”
看着认命似得南宫玉和,静如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摇摇头,拿出银针直接封了几大穴位后,这才拿出那一根有睡蛊气息的银针,猛地刺入南宫玉和的臂弯处。
不等南宫玉和痛呼出声,静如已经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精血自银针而下,那只睡蛊终于醒了,那些围在高台旁的将士们,看得清清楚楚,一条蛊虫快速地在南宫玉和的臂弯处蛹动着,很快又顺着银针往出蛹动。
静如见此,赶忙让开一点位置。
那子蛊出了皮肉,本想一跃冲向静如,可静如身上有一股熟悉且恐惧的气息,它匆忙一跃,就要往周遭的将士们而去,不想却被一道屏障挡住。
静如摩拳擦掌,冷冷地看着睡蛊,那睡蛊竟是害怕地蜷缩着,往后往左往右,却发现无处可逃似得,赶忙趴在那里,拱起身体,似乎想要尝试着攻击似得,沐言见此本能地上前一步,不想静如直接拿出玄皇鼎砸了上去,顿时透明的结界上多了点点滴滴的粘稠物,静如嫌弃地顺手将玄皇鼎丢在一旁,也不去看那子蛊悲惨肉泥样。
结界外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姑娘还真是虎,只是那玄皇鼎可是她的宝贝啊,她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很快全白蹬着小短腿跑了出来,欢喜地对静如道:“主人,主人,他们晋阶成功了。”
全白说着突然觉得哪里好像黏糊糊的,忙看向自己的本体,这,啊这,主人,主人你,竟然拿它本体去砸,砸蛊虫??
啊!
全白抓狂,想要说话,却终究是还没能说出来,就被静如一个淡漠的眼神给吓着了,“让他们继续修炼。”
这就完了?拿它砸蛊虫的事不解释下吗?
静如哪里有空理会全白,只是瞥了眼玄皇鼎,淡淡地说一声道:“自己清理,我还忙着呢。”静如说着又扭头看向满头大汗,嘴角已经渗出血迹的南宫玉和,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要休息会儿,再取血蛊?”
南宫玉和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和坚强,终于展露出来,他咽下口中的血水,咬牙道:“继续。”
结界外的南宫达别过头去,他的儿子也是个铮铮汉子,可作为父亲,那痛苦他是知道的,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可又不忍错过。
众将士也是看得唏嘘不已,就一个睡蛊都已经让人痛彻心扉了,这还有血蛊呢,那孩子真的能撑的住吗?
宁西悄然走到南宫达身旁,随时准备扶着他,睡蛊解了,这第二蛊怕是有些痛苦,实在是位置就在臂弯的大穴附近,他也忍不住为南宫玉和捏了一把汗。
静如深吸了一口气,将刚刚的银针取出,直接别进布袋中,伸手就要去拿玄皇鼎,就听全白道:“主人稍等,我这就拿灵泉水出来。”
静如感受到全白正在用灵泉水清洗本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道:“准备一瓶倒在他身上。”
“是,主人。”全白忙拿了一个瓶子,装满灵泉水,屁嗲屁嗲地跑出来,也不管南宫玉和如何,直接一下子全倒在了南宫玉和的脸上,折腾的南宫玉和差点没背过气去,本能就要伸手去抹脸,可他的手却动不了半分,又忙着要侧头,就听静如冷冷地开口道:“别动。”
南宫玉和吓得一张嘴,嘴边鼻孔的灵泉水直接涌进了嘴里,刚要轻咳,却感觉到嘴里甜丝丝的,就连着喉咙都跟着舒坦了许多。
静如冰冷地瞪了全白一眼,冷声道:“回去,再敢如此,看我怎么收拾你。”看着静如恼怒的眼神,全白缩了缩脖子,消失在结界中。
结界外的南宫达等人,倒是没有怪罪全白的意思,毕竟是个器灵,不懂人情世故,也是常理,他们又怎会跟它计较呢。
静如见南宫玉和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一脸的享受,难道灵泉水喝下去也有奇效?
静如也只是疑惑了一下,便专注起来,伸手拿出一根新的银针,快速刺入南宫玉和的臂弯,接着输入灵力控制着银针。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银针没入了南宫玉和的臂弯处,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南宫玉和的身体也瞬间紧绷起来,猛地咬紧牙关,任由灵气引领着银针在他的臂弯处游走。很快,银针便找到了血蛊的准确位置,血蛊不同睡蛊,睡蛊会因为气味被唤醒,可血蛊却需要外力唤醒,或者母蛊本身来唤醒。
静如很快又滴上一滴精血,在臂弯处的针眼处,随即加快灵气运转,待银针缓缓自皮肉中一点点地伸出来,南宫玉和已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等银针完全离开南宫玉和的臂弯,那只血蛊匆忙地跟了出来,静如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血红的蛊虫,用灵力将蛊虫直接移到一旁,一脚将血蛊踩爆,随即扭头看向沐言,沐言了然,一挥手结界消失,南宫达还有宁西匆忙跑到南宫玉和身前。
静如也是疲惫地站起身,顺势靠在沐言的臂弯中,实在是她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头晕目眩,她知道她怕是又要睡上一阵子了,忙低声道:“无妨,他只是疼得昏死过去,有灵泉水护着,他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