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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少了血肉?(1 / 1)


果然,内伤竟然好了一大半啊,这丹药确实厉害啊。

很快贾文杰猛地睁开眼,本能就要甩开手腕上的手,灵锡赶忙松开,道:“停停,老夫是大夫,你个玄皇高手可不能随意动手啊。”

贾文杰忙干笑一声,抱拳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灵锡忙摆手道:“诶,救你的是床上这位,我可没那本事。”

贾文杰疑惑地扭头,只见床榻上躺着一红衣女子,青烟柳眉,一双浓密的黑羽遮盖着一双眸子,小巧可爱的翘鼻下,煞白毫无血色还干裂的唇。

即使这样,她依然很美,好似睡着了一般,恬静可爱,让人心疼。

“小妹?”贾文杰瞳孔一缩,竟是小妹,他的小妹真的活着,可这又是?

贾文杰忙回头看向灵锡,问道:“敢问先生,小妹这是?”

灵锡轻咳了一声,从袖兜里拿出一颗补气丹递给贾文杰,才道:“将军,你先将这丹药服下,老夫再慢慢与你说。”

灵锡说着又看了眼沐言,沐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静如,好似不看着,静如就会消失一般。

灵锡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走。

贾文杰虽然疑惑,却还是将丹药服下,缓了缓心神,才起身,看到沐言一直拉着静如的手,也没说什么,直接出了屋子,去找灵锡。

地宫主墓室。

夜很长,主墓室的夜显得尤为的长。

一群黑衣人都各自安静下来,重伤的两人自个运气疗伤。其他的人,心思各异。

可这人呐,似乎停下来没事,就开始琢磨事情了。这会子席千和铭录被禁锢,也动弹不得,便开始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一看之下,怎么好像少了什么?

满地的碎屑,却唯独少了血肉?席千记得四皇子并未死啊,既然没死,那棺椁自爆的时候,怎么没有血肉飞出?

他那时在干什么?对,他着急向帝尊请罪,竟是忘了这一茬,真是该死。

棺椁自爆的事他早就想到了,虽是故意晚说,却也知道那点伤害,怕是不致命,毕竟帝尊在呢。

可他们二人全力的一击,帝尊可是毫无防备的,他也是瞅着帝尊入定了,才敢靠近的。只是不知那静如如何了?

若是死了便好,可若是没死呢?

不会的,两个玄王全力一击,就算是帝尊,哪怕有药神,也未必能救得了吧?就算救得了,起码也得一两个月吧?

一两个月?

那他们?席千蹙眉看着身前的禁制,让他除了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嘴巴能说,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铭录?”

“首领?”

“你可能动?”

铭录叹了口气道:“动不了,也不知这禁制怎么解开。”

“哼,别想了,帝尊的禁制,这世上怕是无人能解。”一名暗卫冷哼着走到席千面前,“首领,上次你给我的那巴掌,我还记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还上。”他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摩搓着手掌,好似就要上手了一般。

似乎有人出头,就有人附和。

呼啦啦又走出几个人来,还有人拿出了剑,“反正现在出不去了,不如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拿剑给他们捅几个窟窿。”

说话的人是从楚帝亲卫中挑选进来的,他是舒丞相的亲侄子,这几年,他一直在调查舒家被灭门的事,还有他李家,种了蛊虫又如何,他所有的亲人都没了,独留下他,暗无天日地活着,还被这俩首领呼来喝去的,早就生了杀心。

“好,我们试试。”这几人都拿出了剑,跃跃欲试。

席千不屑地瞪了众人一眼,一群废物,消停了没多久,又来?

“滚!”

突然一把剑就往席千眼睛扎去,席千以为有禁制在,一脸的不在乎,可谁知那剑竟然刺穿了禁制,还刺进了左眼,痛的他大叫一声,就要反抗,可体内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一旁的铭录一喜,这禁制破了?

是的,破了,正是沐言头疼欲裂之时。

铭录猛地起身就要挥掌,可惜,掌风未出,一柄剑便已插入他的胸口处,他怔楞地看去,只见眼前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正冲着他笑,“副首领,您还是歇着吧。”

“你?老子待你不薄,你,你怎?”铭录气急败坏地指着暗十五。

“呵,不薄?确实不薄,你看看老子这伤,”暗十五猛地拉开衣袍,只见他胸前长长的一道划痕。

“忘了吗?我不过起了怜悯之心,说了一句话,你就给我来了一刀,那今日,老子也还了这一刀。”

他说的咬牙切齿,手中更是一用力,混着血肉在铭录胸前,划开一个深且半长的口子。

铭录痛呼一声昏死过去。

席千那边更惨,四五个暗卫都各自送上了一剑,他的胸前都快成刺猬了。

靠在石壁上疗伤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其他人则是沉默地坐着,特别是那两个有亲人在楚帝手中的,更是不敢动作,他们这怕是出不去了,只盼着楚帝能善待家人一二。

可楚帝会吗?

他们忍不住问自己,然,没有答案。

云锡山峭壁之上,一身白衣的灵锡先生,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最后一丝黑暗被白昼代替,他已经将静如的情况全盘告诉了贾文杰,该如何做,便是他身为将军,身为大哥的决定了。

贾文杰最后看了一眼天边的黑暗,握紧了手中的丹药,一步步走向茅草屋。

贾季武和贾榆并没有睡,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们虽是父子,可从未像今日这样坐在一起过。

大概是气氛太过沉闷。

贾季武才起身,示意贾榆出去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就在院子的东南角站定下来。

“榆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贾季武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地却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贾榆苦笑一声道:“过去了,这几年我也想通了,母亲没有错,您也没有错,错的是楚帝,是那个皇位。”

贾季武垂下头,若是当年他再强硬一些呢?若是他不放手呢?是不是结局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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