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药草的出现,这场严冻危机控制在了可控范围内,而在青禾的提醒下,凛也带领一支队伍挨家探查情况,以防有族民陷入昏迷无法求助。
这个雪季,像凛这样抗寒的兽人格外忙碌,尽管格外放不下家中怀孕的小雌性,他还是按捺下心中的不舍,狠狠心踏入了呼啸的寒风中。
谷挎着篮子敲开了儿子家的大门,凛的父亲和凛暂时要去巡视山上的雪况,勘探山上是否出现雪崩的预兆。
“雌母。”青禾扬起一抹笑,在系统提供的母体保护下,她面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整个人精神极了。
谷连忙将篮子放下来,打量了一番自家儿子的小雌性,嗯,小雌性的状况看起来还不错,一般来说兽体柔弱的雌性性格也敏感些,她本来还有些担心青禾会对凛不能在孕期陪她而有微词呢。
将怀着孕的小雌性扶到一边坐好,谷一边利索的收拾着家务,一边絮叨:“青禾,我前几天让凛带回来的奶果你吃了吗,怀孕早期多吃奶果能让你身体壮些,还有寒冰果也要多吃,能增加宝宝的御寒能力……”
论理,凛组建家庭后,谷不会过多插手儿子的家事,这些事都是凛请教长辈后需要为青禾做的。
但这会儿情况特殊,一则青禾的雌母早早就去世了,这些常识估计没人教她,二则眼下部落危机,凛无法陪伴在青禾身边,谷这才挑起照顾儿子雌性的重任。
青禾坐在木椅上,笑吟吟地啃着晶莹剔透、表面还凝结着霜花的寒冰果,果子入口即化,清凉爽口,让她被火炕熏的红扑扑的脸舒展了几分。
“雌母,今天要做些什么呢?”她探着头跟在谷的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雌母头上撇动的白色狼耳,看着毛呼呼的,真想rua一rua。
这样想着,青禾不免有些可惜,从一进这个世界她就为生存疲于奔命,一直没有机会亲密感受一下其他雌性的兽耳,不过雌性好友间摸兽耳似乎是一项很正常的亲密互动,等暖季到来她要不要多交几个朋友呢?
揪着自己的狐耳,青禾有些出神。
谷将带来的食材一一放进厨房,途中小心的避开眼神飘忽的青禾,怀孕初期,雌性很容易出神,很难照顾好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接替儿子来照顾小雌性的原因。
等青禾回过神,家里已经弥漫着诱人的香味,石桌的中央摆着一大碗炖着奶白的鱼汤,不用多想,这一定是苏洛洛传开的菜谱。
被冰冻的利骨鱼还保持着肉身原有的Q弹,雪白的鱼肉在烛火下微微泛着莹光,氤氲的水汽笼罩在如玉砌的鱼肉上方,光看着,就让人口水泛滥。
青禾暗暗地咽了咽口水,先帮雌母盛了一碗,然后用看似优雅实则狂风扫落叶之势快速填饱了肚子。
谷好笑的看着小雌性脸上泛起的红晕:“雌性在刚怀孕的时候进食量都会增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口味也会多变,所以,青禾你要是想吃什么一定要及时跟我说,别憋在心里,这也不是你想吃,是你肚子里的小淘气想吃呢。”
啊,她也终于要有第三代了,也不知道是雌性宝宝还是兽人宝宝,谷脸上堆满了笑,目光在青禾的肚子上逡巡了一番。
轻手轻脚的收拾好碗碟,谷从房间找了块棕色长毛的熊兽皮盖在熟睡的青禾身上,然后又捡了几块圆润的地豆围在火堆旁,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跳动着释放暖意。
谷担心的打开窗户看向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心里暗暗向兽神祈祷,希望兽神大人保佑苍和凛一切顺利。
因低温而冻结实的雪面上,七八匹雪狼贴地极速奔驰着。
凛吐出嘴中被溅进去的冷血,呸呸,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下,这雪都被冻成了坚硬的冰碴子。
苍冰蓝的眼珠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这小子也没那么成熟么,他抖了抖身上的浮雪:“凛,山南面的积雪多么?”
稍小一号的雪狼摸了摸被刺得生疼的嘴角,在凛的有生之年,这也是他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寒流。“兽父,山南的积雪暂时还没有出现巫师描述的场景,但是积雪也已经比往年高很多了。”
“另外,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这个。”凛从背囊里叼出两只被冻的僵直的兔兽人,只有微弱的心跳显示着生命的征兆。
苍皱了皱眉,兔族兽人胆小又排外,一向很少踏足外地,这次居然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部落求助,看来它们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足足四米高的白狼对着天空长啸了几声,然后扭头带着自己的小队往部落奔去,是否去帮助兔族, 这件事还要族长、巫医,嗯,还要加上巫女决定。
等到了部落,目送自家兽父远去的背影,凛高兴的甩了甩尾巴,朝着自家温暖的小屋走去,在兔兽人被救醒前估计都没自己什么事了。
谷打开屋门,吃惊的看着屋外裹着风雪的白狼:“凛,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往后看了看,神情疑惑:“你兽父没有一起回来吗?”
白狼在屋前的门廊上抖动身上的白毛,小心的控制着力度和角度,以防溅到雌母。“我们半途发现了两位兔兽人,兽父带着我们这一队先回来了,他现在应该在和族长他们商量事情。”
感觉身上的雪抖落的差不多,凛才化成了人形迫不及待的来到屋内烘干兽皮上的雪水,眼角余光立刻急切的搜寻起自家雌性的身影。
知道兽人对怀孕雌性的占有欲,谷指了指房门:“青禾刚刚睡着了,既然你要回来待几天,我一会也就准备回去了。”
“需要我送您吗?”
“不用不用。”谷连忙拒绝,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有些心疼,“你也快去休息,你兽父商讨完事情一会会来接我的,我这还要收拾会东西。”
闻言,雪地奔波数日的凛顿觉一阵睡意袭来,他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在床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抱着熟睡的小雌性,心里顿时踏实起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房外,谷在储物间挑出一只肥嫩的咕咕兽,准备做一盅咕咕鸡炖地豆,伴着“噔噔噔”的切板声她也不由得有些出神,也不知道自家那糙兽人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