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有什么流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只冒出几声气音。
很好,昨晚把嗓子叫哑了。
时刻注意着卧室动静的凛立刻推开了卧室的门,看着床上凄凄惨惨的雌性,他心下不由有些心虚。
青禾好奇的盯着他手上的端着的绿色液体,歪着头清凌的目光里满是好奇。
“那…#^%&……”
她试了几次,嗓子的声音还是不成字句。
“别着急。”凛把她扶了起来,顺便把药膏放到床边。
“巫医说你现在可能有几天的失声情况,后面好好养着会恢复的。”
青禾疑惑的看着床头散发着青草香味的药膏,她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这个。
凛把她好奇的小脑袋又扶了回去:“这是我今早去巫医那拿的,涂抹到下面会减轻痛感。”
???
!!!
吸收完信息的青禾蓦地睁大眼睛,扭头盯着他淡定的面孔。
所以说,凛今早去找巫医了,还把她的身体情况告诉了巫医?
巫医:……
一大早就看见自家门口冒出一只雪狼也是吓了他一跳,听清凛的来意后,经验丰富的他心里暗暗吐槽每年雪季总有几个不知轻重的兽人小伙来这求助。
巫医轻车熟路的从顶格拿下一包草药,递给了眼巴巴的兽人。
“回去煮一煮,早晚涂两次有助于下方伤口的愈合。”
听明白医嘱的后,凛:……
一抹红色暗暗蹿上他的耳根,担心家里的雌性,凛强做淡定的接过药,向巫医道过谢后转身就要离开。
巫医笑眯眯的打断了他的步子:“凛,如果你们昨晚太激烈的话,今天青禾的嗓子可能会哑,不过后面几天多养养就好了。”
“对了,接下来这几天最好让青禾好好休息。”
正在奔跑的雪狼在空中一个趔趄,扑了一嘴雪后,回头对着巫医嗷了两嗓子,然后走了。
巫医笑眯眯的看着院子里新烙下的雪狼印子,忍不住感叹:真是年青呀,一点也不稳重……
甩开脑中的回忆,凛在雌性微微的挣扎中帮她洗完澡后又上了药。
然后把背对着他不理人的雌性塞进被窝,又把冒着热气的地豆汤放到一边。
“青禾,一会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我先去议事厅开会。”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青禾才从被子里探出头,她靠在床头,也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药,冰冰凉凉的,涂上去倒是很舒服。
她捧着陶碗喝着暖暖的汤,刚刚被强按着抹药的憋屈才总算散去了一些。
另一边,议事厅。
凛一进去就看到其他狩猎队的队长都已经到了,他们正围着族长和巫女在讨论着什么。
“凛,快过来。”熟识的兽人招呼着他。
他找了位置挤了进去。
“巫女说兽神给她的指引,”族长摊开了兽皮,兽皮用炭笔画着两幅画,“一是鱼笼,二是破冰捕鱼。”
“这么冷的天河里怎么会有鱼?”有人提出了质疑。
“有的,之前莽掉进冰河里就看到了鱼。”
“可是鱼要怎么捉,现在河面上的冰也太厚了。”
“巫女不是说有兽神的指引么?”
齐刷刷的,大家都睁着大眼睛探询的看向族长。
族长指指兽皮上的图:“没看到鱼笼么,今天我叫大家来就是让你们跟着巫女学怎么做鱼笼,等做好了跟着巫女一起去捕鱼。”
学做鱼笼?
平时习惯跟猎物厮杀的狩猎队队员们面面相觑。
“狩猎不是你们的职责吗?”族长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平日里手工的活计多是伤残的兽人或者雌性做。
“当然是!”只有最优秀的兽人才能成为狩猎队员,他们每一个人都肩负着部落的粮食大计。
眼见激将成功,族长给这群兽人分配了编织的任务,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部分内容,按照流水线似的流程,他们的编织任务很快就完成了三分之一。
在族长那吃过晚饭后凛推开了家门,大厅里燃着暖暖的火光。
他眉间的冷意顿消,厨房里的灶台有被使用过的痕迹,看来雌性已经吃过饭了。
凛转身推卧室的房门却发现房门被紧缩了,他狐疑的扫视着大厅才终于在角落处发现了一张木床,上面连兽皮都铺好了。
凛:……
自己这是被赶出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