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玛丽格特公主,我有这个荣幸请您跳一支舞吗?”西奥多一脸自信的迈着舞步弯腰伸手,还没有哪位小姐能对他的脸无动于衷。
正在和安妮交谈的玛丽格特不悦的皱起了眉,她将精美的扇子轻轻摇了摇,遮住自己的脸,以示拒绝:“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这几天参加的舞会太多,所以脚有点受伤,恐怕没有办法承你的盛情了。”
西奥多的眼睛里闪过惊讶,看着站姿优美、玉立婷婷的撑着宽大裙摆的公主,裙边精美的刺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完全看不出来她身体有什么不适。
对着这张如天使般精致的面孔,安妮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她露在扇子上的眼睛上挑看向好友,玛丽,你确定不要这个男人,不要我就收了?
瞬间理解了安妮色咪咪的眼神,玛丽格特不忍直视的撇过头看着远处的灯景。这是一场罕见的露天舞会,场地中间巨大的喷泉朝着天空喷射着一道水柱,而四周的圆盘上早被主人放满了酒水,以供客人们随意取用。
发现好友是真的对面前的男人不感兴趣,安妮放下手中的扇子,将手轻轻放在西奥多的手心,迎着男人惊讶的目光,她眉眼盈盈,上挑的眼尾似乎在诉说着情义,接着红唇轻启。
“公主殿下是不能跳舞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让阁下邀舞一曲?”
都是混迹欢场的人,西奥多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顺势搂着安妮纤细的腰肢,在舞曲的旋律下滑入舞池,跟着人群翩翩起舞。
不知道西奥多说了什么,安妮在舞曲的间隙中笑得花枝乱颤,看到这一幕的玛格丽特感觉后槽牙都酸了。
一曲即将终了,舞池里那些单身贵族又在蠢蠢欲动,准备过来找自己邀舞,玛丽格特连忙示意蒂妮赶快跟上,顺着右侧的小路急匆匆的离开了,徒留身后一地不甘的哀叹。
扶着蒂妮在花丛间散步,皎洁的月光散在鲜红的玫瑰上更为其增添一份妩媚,她抬手轻触娇艳欲滴的花瓣,眯着眼睛出着神。
“公主殿下。”蒂妮看着似乎要乘风而去的玛丽格特心下愤愤,她静站在自家公主身边,本以为解除和路易斯王子的婚姻公主回国后会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没想到清净日子还没过几天,公主又被逼着联姻。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平淡的说道:“天色已经晚了,舞会估计也快要结束了,不如我们先回去,一会格林斯公爵估计要找您呢。”
“蒂妮,你不用故意转移话题,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不是在为结婚的事烦恼。”玛丽格特轻抚着睡着的玫瑰轻笑着,“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皇室的婚姻从来都不可能随心所欲,这事我十年前就知道了。”
“好啦,我们的确该回去了。”她结束了话题,舒展着纤细的腰肢,得亏在一开始她就换了“楚腰纤细”的外挂,不然天天穿着这束身衣,估计总有一天会喘不过气来。
回去的途中她突然听见一个耳熟的名字,眼角余光瞥过去,其中一个人的气质还是蛮独特的,玛丽格特轻挑着眉,感兴趣的笑了笑。
舞会结束后蒂妮本来以为公主会让她调查近年来的新兴贵族以及崛起的大地主,没想到公主居然让她去附近乡下的朗博村探查一下那里是否有一位叫班纳特的乡绅,以及他们家是否有五个女儿,这五个女儿分别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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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命令,蒂妮忧心忡忡,公主不会被最近的琐事给刺激到了吧。
三天后,玛丽格特正在皇宫花园里慵懒的晒着太阳,蒂妮脚步轻轻地走了过来,告诉公主上次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她当即把手上的书收了起来,脚步轻快的往寝殿走去。刚一进门正在收拾的侍女们急忙行礼,玛丽格特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要清静一会。
“公主。”蒂妮从书柜里取出一本书,然后把里面传递过来的信件递给了玛丽格特。
推开书桌前的窗子,她定定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打扫落叶的侍女,牵起嘴角笑了笑。
“蒂妮,你看,我们最好还是赶快搬离这个地方,不然这做什么事都被人看着的感觉也太难受了!”
玛丽格特提高了音量,制止了担忧着上前的蒂妮,她就是要警告阿尔伯亲王,倒是要看看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他能做些什么。
冷哼一声,不再理睬窗外手足无措的侍女,她坐在书桌前,怀着一种激动忐忑的心情打开了信件。
目光落到信件上她简直要尖叫出来。
朗博村里确实有一个小乡绅班纳特,他家有五个女儿,没有儿子,大女儿叫简,二女儿伊丽莎白,三女儿……
剩下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她在二女儿伊丽莎白那几个字来回扫了好几遍,嘴角疯狂上扬,没想到这居然是《傲慢与偏见》的世界,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开山鼻祖耶,这次说什么也得好好围观这场旷世奇缘的爱情喜剧。
蒂妮看着自家公主对着这封信露出奇奇怪怪……还带着点,猥琐的笑容?天呐,她怎么会从公主那如精灵般雅致的脸上看到猥琐两个字?
蒂妮赶紧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脑子里刚刚的画面甩掉,公主一直都是这么优雅,那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拿着轻飘飘的信纸来回扇着,玛丽格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感觉之前被监视的郁气都一扫而光。
嗯,上次她在舞会上遇见的那个年轻人一定就是男主达西了,不过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那个达?高冷冰山?霸道总裁?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