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看着一脸冷意的王飞云，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个时候王飞云来找他谈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来炫耀的。
《青春之谜》这么大的宣传阵势，还没上线就闹得人尽皆知，加上又是马桶台接档，其宣传效果确实非同凡响。
以王飞云的性格，这个时候有机会，肯定是要来刷一下存在感的。
杜晨一笑，淡淡说道：“我觉得一部好剧根本不需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质量足够好，会有人喜欢的，有人喜欢，就会爆。”
王飞云讥笑不已：“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必须要告诉你，现在这个社会宣发就是爆剧的必要手段。”
“你连宣发都没有，还想爆？我看你还不如去做白日梦来得好。”
“至于质量，你那么丁点大的公司，制作团队还是新成立不久的，一个有老道经验的人都没有，你也有脸跟我提质量？”
“再说演员，除了男一号略微有些名气，其余的十八线都算不上，甚至连一个靠擦边的女主播都被拉上去凑数了，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就这，你有什么脸跟我谈质量的呢？”
杜晨还是一脸平静，笑着说道：“那你就等着看结果不就好了，废话这么多，也改变不了你一直输给我的事实啊。”
王飞云脸色立马难看了几分，愤怒说道：“杜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才是我反击的开始，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会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一切的。”
“哦对了，我的剧今天宣传地点就在你的宣传地点旁边，我看你这边人好像特别少啊，要不要去我那边看看啊，也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爆剧应该有的场面。”
杜晨道：“那就不用了，我没兴趣，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祝你和徐小姐新剧大爆咯。”
杜晨浑不在意，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这时，旁边的徐可欣突然开口了，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杜先生的祝福，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可能无法接受你的祝福。”
“毕竟我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不像杜先生的公司一样，一个网红竟然也能出演女二号，这实在是拉低了档次。”
“就算是网剧，我想我们星海娱乐也不会沦落到用靠擦边的女网红的地步，所以，杜先生的眼光可能多少是有点问题的。”
“既然眼光有问题，那这祝福我实在是无法消受，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是有很多忌讳的，毕竟我现在正是顶流，又是事业上升期，要是被一个毒奶奶了一口，恐怕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徐可欣一番话笑着说出来，但字眼却特别刺耳。
摆明了就是骂杜晨不行，不仅没有经验，还没有眼光，你这样的渣渣，甚至都不配给我这个顶流女明星送祝福。
说得难听点就是：你杜晨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祝福我？
当然，徐可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她多少知道杜晨和王家有恩怨，而她又是背靠星海娱乐的。
资源对她这个年纪的女明星来说，是重中之重，就算你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也没有演技可言，但只要有资源，你就能一直火。
现在能给她这个资源的，自然是星海娱乐，是王飞云了，所以她故意说这种话，巴结王飞云，这样一来，王飞云一个高兴，自然就更有可能给她更好的资源了。
王飞云果然听得十分舒服，笑着说道：“看到了吗杜晨，我手底下的人都比你有眼光啊。”
杜晨仍旧只是淡然一笑，看着徐可欣说道：“徐小姐有这个自信是好事，不过谁都没办法保证自己一直都能是顶流。”
“徐小姐要是哪一天身败名裂了，不妨来找我，如果徐小姐诚意足够，服务够好，或许，我还能给徐小姐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
杜晨别有意味看了徐可欣一眼，笑着走了。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徐可欣就会走下坡路了，那个时候，她就是影视毒药，只要有她参演，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全都扑街。
所谓顶流，完全成了一个笑话。
可徐可欣并不知道这些，听到杜晨的话，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满脸的不悦。
一个在影视界内都没有人脉没有经验的人，竟然敢这么说自己一个顶流，他是傻叉吗？
王飞云摇了摇头：“杜晨，我承认别的方面我可能不如你，但在这方面，你绝不是我的对手，你就等着被我虐得体无完肤吧，呵呵。”
接着几天，王飞云还在不遗余力宣传，光是投入的宣传成本，都高达几千万了。
终于，《青春之谜》登录马桶台开播了，第一天，场面十分火爆。
在其巨大的宣传阵势下，一经上线，收视率竟然就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三！
可以说，完全是爆剧的标准，而且是属于很强的爆剧标准。
这个数据出来，让王飞云当场大笑，合不拢嘴。
稳了，这把稳了，这把真的稳了呀！
开播收视率就破3，这要是口碑发酵起来，还不得成为超级爆款啊。
再想想杜晨的《余孽》，选择在跟他的《青春之谜》同一天上线视频平台，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垃圾的一批啊！
就这样，他还有什么输得理由？
王飞云高兴得飞起，连夜开香槟庆祝。
就在他觉得自己牛逼的要死的同时，《青春之谜》的首播口碑也出炉了。
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但凡是看过的人，除了几个流量明星的脑残粉，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差评！
“我的天，这女主是什么演技啊，全程不是瞪眼就是瞪眼。”
“被女配打耳光，瞪眼，和男主相遇，瞪眼，甚至连睡觉的时候躺下都他妈还瞪个眼，怎么滴你眼球不能动了是吗？”
“男主也是一言难尽，演得跟个智障一样，除了全程板着个脸，屁的演技都没有。”
“槽点太多，都不知道从哪儿吐槽好，只能同情一下我的眼睛，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啊。”
“这都不是好不好看的事儿了，这是看得老子打哕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清一色的差评满天飞，在这种口碑之下，第二天，《青春之谜》收视暴跌，从第一天的百分之三，直接跌到了百分之一，甚至一度要跌破了。
到了第三天，收视率更是又一次一路下滑，直接跌破了0.3，连第一天十分之一都没有了！
网友更是骂翻了天，还由此早出了一个名梗：谁要是能做到XXX，我看一集《青春之谜》。
最后甚至连央网都忍不住发表了一句评价：宣传固然重要，但质量才是根本。
什么意思，可想而知了。
于是，第三天播出之后，马桶台紧急宣布，停播《青春之谜》，由另一部剧接档。
王飞云还没飞起来，又被打进了臭水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