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悦又害怕的蹙眉,“澹台烬,你放、放开我。”
澹台烬不仅不放开,反而捏得更紧了,紧得让俞柔脚腕发疼,她面色痛苦,眼泪一下便掉了下来,端的是我见犹怜。
澹台烬忽而一笑,他绀青色的眼睛注视着她,“王妃,你哭什么?我不过是想给你上药而已。”
“……我不需要你给我上药,你可以离开了,澹台殿下。”
叶冰裳在澹台烬面前,就像是小白兔遇见了天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妄图逃离。
澹台烬才不会听她的话,她越哭,他就越兴奋,比那几日听她和萧凛的墙角还要令人兴奋。
“我如果说不呢?叶大小姐难道能把我打出去不成?”
他慢条斯理的滴了药油在手心搓热,捉住俞柔往后缩的脚腕,慢慢搓揉,直到她脚腕上的皮肤明显红了一片,他才停手。
俞柔玉足踩在他的膝盖上,被他的手掌压着动弹不得,她挣脱不开,索性不挣扎了,甚至大着胆子往澹台烬腿上踢了一脚。
让澹台烬见识了什么叫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家养”兔子也不例外。
澹台烬不痛不痒,反而勾起唇角,抬眼看向俞柔。
见她眼泪蓄在眼睛里,方才哭过后眼尾、鼻尖都泛上桃粉,不由捉弄的心思更甚。
他轻笑出声,“叶大小姐,我帮你抹药,你还踢我?未免太恩将仇报了点。”
俞柔抿了抿唇,黑亮水润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像被惹急了的小白兔。
她眼中闪动着什么,忽而质问道:“澹台烬,昨夜,是你来我房间了?”
澹台烬似笑非笑看着她,半晌没说话,两人维持着这一高一矮,一坐一跪的姿势。
澹台烬抓着她的脚腕,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他分明在仰视她,却仿佛在居高临下的逼视猎物。
“叶大小姐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他轻飘飘的道,笑意加深了几分。
俞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难道不承认,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狗男人,真可恶啊,可惜她不能把他脸上虚假的面具扯下来。
俞柔攥了攥手指,忍住了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许是她被哽住的表情太可爱,澹台烬兀地又笑出了声。
俞柔心累,要不是她太弱了,想要走个捷径从他身上获利,这狗男人她一分钟都不想多见。
没有情丝还在这里装深情,实力演绎什么叫做人生如戏。
折腾了一上午,她脚腕成功肿了,在榻上躺到了傍晚,黎苏苏约她喝酒打叶子牌。
屋子里燃着碳炉,炉子上咕噜噜是温的果酒,他们三人围坐在木案旁,手中捏着叶子牌。
输了的人要自罚一杯,论手气俞柔最差,论牌技黎苏苏最差,于是两人喝得最多。
玩到后来,俞柔不胜酒力,看牌都看出了重影。
黎苏苏喝酒上脸,她已经是满脸通红,浑身冒着酒气。
只有澹台烬,他在慢条斯理的理牌出牌,从容而淡定,手边琥珀色的果酒还未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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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谢谢“明瑶夕”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21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