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慌乱而无措的抽出手帕给文东恩擦拭，见文东恩衣袖全湿了，她立即提出，“东恩，我带了衣服，冬天冷，你快去厕所里把湿衣服换下来。”
文东恩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俞柔是在给她解围，立即便要起身，却被朴妍珍一把摁住肩膀。
朴妍珍勾着唇嗤笑一声，她用看臭虫的眼神看着俞柔，语气恶劣道:“你想帮她啊？”
“没、没有。”俞柔清凌凌的眼睛湿润，声音颤抖，像是被吓到了，她眼睛胡乱往左右看，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可周围上晚自习的同学对后排角落里的动静置若罔闻，连好奇也无，李莎拉和崔慧廷在旁边看好戏，孙明悟的眼睛黏在文东恩身上，恶心又黏腻，只有坐在她后排的全在俊，若有所思的对上了她的目光。
“啧，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她跟个软包子似的，朴妍珍略感无趣，她拍了拍俞柔的脸颊，警告道:“西八，软包子，不要多管闲事，知道吗？”
俞柔皮肤嫩，朴妍珍下手没收劲，她拍那几下，让俞柔脸上登时就出现了红印子，她眼眶微红，泫然欲泣，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
朴妍珍啧了一声，嫌弃的把手指上沾上的水渍往俞柔衣服上擦，语气暴躁不已，“西八，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金京兰天生哭包体质，受点委屈，眼眶便会忍不住酸涩，平时金京兰会忍住不哭，俞柔却没有忍耐的习惯，她眼睛一酸，眼泪便下来了。
崔慧廷手肘撑在课桌上，身体前倾，拱火道:“我们又没欺负你，你哭这么凶，是不是想把老师哭来？”
文东恩眉心一跳，她看向脸上红痕明显，哭得凄凄惨惨的金京兰，她手指不由攥紧了，她清楚的知道，无论谁来，都不会管，那个所谓的班主任，不仅不会管，还会狠狠的教训她们这些影响他绩效评估的“不听话”的学生。
“行了，妍珍，有点扫兴，我今天先走一步了。”全在俊打断了她们剑拔弩张的气氛，他起身，双手插兜，玩味的眼神有一瞬落在俞柔身上，又很快移开，接着他一脸冷漠指使着小跟班孙明悟给他拎包。
全在俊走了，朴妍珍也没什么兴致再留在学校，便也让崔慧廷把她包拿上，一行人动静不小的出了教室。
文东恩见她们走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她眼神复杂的抬眼看向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的俞柔，轻声道:“他们走了。”
俞柔闻言，不争气的打了个哭嗝，她哦了声，从书包里拿了件白衬衫，她今早随手放进去的，霸凌遍地的校园里，多备一件衣服准没错。
独属于金京兰糯糯的声音小声道:“那我陪你去厕所换衣服吧？”
依旧是询问的语气，文东恩心头微动，嗯了声，胡乱收拾了下桌面，就拿过俞柔手里的衣服去了厕所。
晚自习的厕所空无一人，文东恩在里面换衣服，俞柔在外面守着，她指甲轻轻挠着门，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文东恩听没听见，她声音反正是细弱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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