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月,俞柔才与万萋萋一同去看程少商。
程少商梳起了妇人发髻,但面颊红润,体态丰腴,竟是比未出阁时还要娇俏。
看得出来,她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满满的爱意里,楼垚将她照顾得很好,程少商现在每一天都很快乐很放松。
她越活越像个小女娘了,俞柔和万萋萋都替她高兴。
万萋萋特地带了一坛千里醉,三个人坐在烧了火炉的房间里浅酌。
俞柔一边听着万萋萋大声与程少商聊八卦,一边拨弄桌案上陶罐里散发着冷香的红梅。
她想起去年初雪时,凌不疑带她去山寺后院赏梅的场景了,她与凌不疑已经有几日未见面了,她百无聊赖的开始想他现在在作甚。
“诶?幺幺?”程少商叫她,“幺幺?”
俞柔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啊?怎么了?少商阿姊?”
程少商笑:“没什么,就是方才萋萋叫你,你半天没有回应,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俞柔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在数这支梅花上有多少花蕊,少商阿姊,你以前可没有侍弄花草的习惯,这梅花你从哪儿找来的啊?”
程少商脸红了红,“是我与阿垚去山寺采摘的,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王姈要嫁去寿春了,据说男方是个上了年纪的鳏夫。”
她一说这个,万萋萋可就来劲了,她凑近了两人道:“是寿春的太守彭坤,他已经年逾花甲,亏他也好意思娶王姈这般娇滴滴水嫩嫩的小女娘,真是不要脸!”
俞柔点了点头,故作惊讶问:“这么一桩婚事,文修君能答应吗?”
万萋萋嗤笑一声,“这婚事,外人都看得出来不好,可偏偏这婚事就是文修君亲自给王姈张罗的。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我阿父说,文修君这女人脑子不正常,亲手把亲生的闺女往火坑里推!真是心肠狠硬!”
俞柔笑了下,“那王姈还怪可怜的,被亲生阿母这么对待,估计心都凉了一半吧?”
“不过,文修君这么做八成是为了她弟弟小乾安王,为了她的母族牺牲一个女儿,在她看来可能不算什么,万将军说的没错,文修君就是个疯子。”
俞柔说罢,又浅酌了一口千里醉,脸上红晕慢慢加深。
万萋萋与程少商都沉默下去,她们与王姈结下了梁子,但不代表就不会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
但凡她换个方式得到报应,她们都不会产生同情这种情绪,被母亲抛弃,嫁给老男人,真是对一个女子最恶毒的惩罚了,恶毒到让她们感到不适。
俞柔又喝趴在了桌案上,她喝醉了没有万萋萋那么闹腾,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磐双拿了件狐裘给她裹上,避免她着凉了,才将她抱上马车,拉回了郡王府。
而喝醉了的万萋萋,是程颂冒着风雪来接的,程颂已经与万萋萋定亲了,未婚夫妻便不用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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