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计较的,你以后不准抱我了,若是叫旁人瞧见了,我、我日后如何嫁人?”
凌不疑唇角弧度渐渐拉直,他眼眸闪过危险的冷光,语气带了点不悦道:“程妧,你才多大?便想着嫁人了?以后不准再想了,知道么?”
当真是霸道专横。
俞柔敷衍地点了点头,她拧不开玉肤膏的盒子,便将之递到凌不疑面前。
凌不疑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乖觉,竟顺手便接过,拧开然后递还给她。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不顺地抓过她软绵滑嫩的手,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齿印。
俞柔眼泪当即便下来了,她被娇养长大,突遭变故,才在凌不疑面前表现得逆来顺受了些。
实则程妧在程家虽算乖巧,但不是半分脾气也没有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被宠着长大的将门贵女?
即便性子软和了些,也不是会任人欺负的。
凌不疑现下便是在欺负她。
凌不疑有分寸,自觉没用什么力,可他不知道程妧细皮嫩肉,平日里就算是磕了碰了也要养上一两日才会见好。
他这一咬,便会在她手背上留下印子好久。
俞柔自然会恼他,“好痛,凌不疑,你、你、竖子!”
听见她骂他竖子,凌不疑不知为何心口一荡,竟毫无被冒犯之意,反而想听她再多骂两句。
遂,他牙齿叼着她手背上的软肉又厮磨了一下。
俞柔未料他还不松口,痛得狠了,她一巴掌拍在了凌不疑脸上。
凌不疑微顿片刻,放过了她的皮肉,抬眸,看住她,眼底藏着暗芒。
这一巴掌虽不痛不痒,但凌不疑少有被人扇耳光的经历。
从他能行军打仗起,谁人见他不是一副见了阎罗的模样,他更是从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女娘。
京中那些女娘就算爱慕他,也不敢凑上前来。
她当真是头一份。
凌不疑握住了她的手,戏谑地勾了下唇角,“骂我竖子便罢了,你还动手扇我?这便是你舅父说的乖巧?”
俞柔微微蹙眉,丝毫不怵他,“你咬我,我为何不能还回去?你忒不讲理。”
“那你还咬我了。”
俞柔不服气,“那也是你有错在先,你该咬,你自己都承认了,不准赖账。”
她还挺记仇?
凌不疑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他气笑了,“牙尖嘴利,一点也不乖巧。”
他看走眼了。
哪里是菟丝花?分明是朵带刺的蔷薇,表面无害美丽,实则暗藏尖刺。
“不乖巧便不乖巧,我阿父阿母也未曾教过我要如何乖巧,你让我疼了我便打你了,有什么不对?
难不成我任由你在我手上咬下一块皮肉来才反抗吗?那便不叫乖巧了,叫做逆来顺受。”
她忍泪低面,微蹙柳眉,泪水如珠串般一滴一滴往下砸。
杏眼哭得泛粉,凌不疑都疑心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一委屈便掉眼泪,教人一点脾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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