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俞柔蹙眉，对乾隆的厌恶值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可不是，”高晞月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生理性不适，“我没瞧见伤处，却是看见了惢心托盘里装的东西，说是从皇后……撕裂处取出的，零零碎碎，带着血丝。”
高晞月心有余悸的同时，深深觉得乾隆是个病入膏肓的变态。
俞柔轻嗤，“那看来皇上确实是彻底不行了。”都用上道具了。
他行他会用道具？
……
皇后醒了后，高晞月领着后妃们前去请安，意料之外的，她们吃了闭门羹。
惢心从宫门里走出来，她眼眶通红，面色苍白，显然皇后的状态只会比她更差。
她朝着后妃们一一行了礼，方才沙哑着嗓音开口道：“请各位娘娘见谅，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愿见客，翊坤宫可能会闭门一段时日。”
她又看向高晞月，郑重的将手里的凤印交给她，“皇贵妃娘娘，后宫诸事要麻烦您了。”
高晞月本来想甩锅给太后，但太后如今也是个不管事的闲人，成天在佛堂里念经礼佛，根本指望不上。
……
冬日渐冷，殿里烧了地龙，才一岁多的小公主穿着厚厚的夹袄，像个圆滚滚的小球在干净温暖的地毯上爬过来爬过去，茉心在一旁看着，生怕她磕了碰了。
高晞月捏着眉心，又按了按太阳穴，漂亮的凤眸里是止不住的烦躁，她尾指的护甲不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搅得在旁批阅文书的俞柔不得不抬眼看她。
“怎么？皇上又作妖了？”俞柔挑眉。
高晞月嗯了声，她斜靠在桌面上，深吸了口气道：“今日一大早，御花园的池塘里发现了具女尸，死的是个宫女。”
她看向俞柔，头疼道：“死个宫女没什么，棘手的是那个宫女在养心殿当差，且最近几天都和皇上厮混在一起。”
俞柔了然，“她的死与皇上有关，是皇上杀的？”
“因他而死，不是他杀的。”高晞月按了按太阳穴，“皇上玩得有点过火，非要追求刺激，冰天雪地的跑到池塘边的假山处与那宫女纠缠，那宫女下面和当初皇后一样凄惨，被捞起来的时候衣不蔽体，下面还有石块露了出来。”
“当时外面守了几个太监宫女，都听到了那宫女的惨叫，但没人敢上前，后面那宫女落水了，皇上还叫了人去，只不过冬日的水太凉，那宫女没挣扎两下就没命了，皇上被吓住了，就带着宫女太监们匆匆走了。”
俞柔不信乾隆会被吓住，估计就是单纯不想救人。
高晞月捏了捏眉心，“皇上自从那次之后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现在后宫嫔妃除了那想要飞上枝头的，都对皇上避如蛇蝎，不少嫔妃还求到了我这里来，想要让我将她们打入冷宫。”
“皇上可真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
俞柔沉吟片刻，拿出一个瓷白药瓶放在桌子上，“左右大事将成，也用不上他了，他既然是个事儿精，便弄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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