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不要脸皮且道德绑架别人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若是此时李承鄞朝他发火那就是不大度斤斤计较,李承鄞现在被他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太子也听懵了,这突厥王子也太不要脸了,瞧瞧把五弟的脸都气绿了,他幸灾乐祸的小声开导李承鄞,“五弟,为了两国友好邦交,你且忍忍。”忍成个绿毛龟最好不过哈哈。
李承鄞握着茶杯的指骨发白泛青,他勉强压制住自己心里的火气,对阿诗勒隼道:“隼王子若是能够说动父皇为你们赐婚,赵瑟瑟那自然是你的王子妃,可若是不能,那今日便只得劳请你来府上喝一杯喜酒了。”
阿诗勒隼哼笑一声,势在必得道:“本王子也不会吝啬请楚王殿下喝喜酒的,届时来观礼,可要不醉不归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俞柔微微勾唇,看他们两人一来一回的斗法,终究是阿诗勒隼的嘴巴更毒。
李承鄞那等受过君子之风教导的人说不出来过分肮脏的话,有什么事情也习惯了憋在心里,这也注定了他从今往后什么苦痛都要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一盏茶的功夫,皇帝与肖晓风从暖阁里出来,他重新坐回上首龙椅里,而肖晓风则是由大总管公公亲自端着椅子在皇帝稍靠后一点儿坐着,众人也都习惯了。
倒是炻辛思力多看了两眼肖晓风,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受大豊皇帝的待见,不过人家豊朝的事情他顶多好奇一下,也管不着。
皇帝环顾了一下下首诸位脸上的神情,心里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测,“朕方才听了巫师所言,细细思虑了一下,觉得隼王子的请求可以容朕考虑考虑,赵家女先回府上待着,两日后朕会给出回复。”
皇帝虽是说考虑一下,但此事明眼人看得出来,赵瑟瑟已经是铁板定钉的和亲公主,突厥阿诗勒部的准王子妃了。
俞柔看向上首坐在皇帝身后的肖晓风,不偏不倚与她四目相对,俞柔眼里闪过笑意,她就知道,肖晓风做事儿不会让她失望。
几伙人一同出了宫门,太子与秦王都没有逗留,李承鄞行至半路把阿诗勒隼的马车拦下,他也不要求俞柔下车与他对峙。
宽窄刚好容一辆马车通过的青石小巷里,李承鄞站在马车的侧面问俞柔,“赵瑟瑟,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要嫁给我。”
“从一开始你就骗我,故意与我虚与委蛇,就是为了阿诗勒隼对吗,你已经爱上他了对吗?那我呢,我在你那里究竟算什么!”李承鄞几乎是低吼出声。
俞柔掀起车帘一角,眼神冷然的看着李承鄞,“你大可不必做出一副大情种的模样,李承鄞,你天生便不会爱人,所以也不配得到爱,你以为你爱我,可你真的爱的只有自己。”
“你不必急着反驳或者解释,我就问你,你觉得侮辱我,让我一个将门之女待在宅苑里做你的小妾便是爱我吗?你觉得杀了我心爱的人,让我痛不欲生就是爱我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爱你,只要我待在你身边被你禁锢,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对我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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