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柔假意装作不认识,她疑惑道:“不知宇文陛下抓我一介弱女子来周朝干嘛?若是拿我作为人质逼迫大齐军队,我自认还没有那种价值。”
宇文邕耐心听完,他倏然轻笑一声,“淑妃娘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失踪的这两天,听探子回报,齐军主帅营帐可是闹作了一锅粥呢。”
俞柔闻言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她上前抓住宇文邕的衣领,“卑鄙!”
话一说完,她仿佛是受不了打击似的软软晕倒在了宇文邕怀里,宇文邕单手托住俞柔的腰肢,挥退了要上前伺候的仆人。
他淡淡看了眼红萼,见红萼眼里满是仇恨,他也不在意,只警告道:“想要活命就别搞小动作。”
红萼眼睁睁的看着宇文邕把淑妃娘娘抱走却无能为力,她无力的站在原地良久,手掌心被她掐出了深深的血印。
宇文邕抱着俞柔去了他在这个城池的临时寝殿,他颠了颠俞柔的体重,实在是轻的可以,刚刚脸色苍白的样子仿佛像个随时就能飘走的纸片人,连他看了都暗暗惊心。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宇文邕把她抱到了自己床上放好,动作十分轻柔。
俞柔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抿起,她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宇文邕召来随行太医,太医隔着纱帐把完脉,开了几服滋补安神的药就走了。
宇文邕坐在床头又是为俞柔擦脸又是擦手,他眼睛里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柔情,从天亮一直守到天将黑,俞柔才慢悠悠清醒过来。
她看到宇文邕就将头撇到了一边,“宇文陛下什么时候杀了我,或者放我回去?我对您没有丝毫用处,不是吗。”
宇文邕看不得她这副不愿看他一眼的模样,他霸道的捏住俞柔白皙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看向自己,嘴角微勾,“医女大人怎么会没有丝毫用处呢?”
他直接就挑明了自己认出了她就是当初那个医好贞儿,并且给他留下一枚龟息丸的医女。
“多亏了淑妃娘娘的龟息丸,否则在几月前的政变中,我不一定能够将计就计一举歼灭那些乱臣贼子。”
俞柔淡淡道:“既然我曾经帮助过宇文陛下,烦请宇文陛下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放我回去。”
“你就那么想回去吗?大齐可不比大周,它迟早是我大周的囊中之物,你那个皇帝丈夫眼高手低,高长恭呢,优柔寡断,这样的人来打仗,无异于找死,我看你有几分姿色,若是跟了朕,朕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宇文邕凑近俞柔,嘴唇贴着俞柔的耳朵,像是最亲密恋人的呢喃。
俞柔偏过头,微微蹙眉,眼睛里面写满了抗拒,“我不愿,我想要回去与陛下同生共死,也好过在此苟且偷生。”
宇文邕耐着性子跟她说了这么多,没想到她还如此冥顽不灵,与那个大齐的狗皇帝一起就是同生共死,与他一起就是苟且偷生?
宇文邕眼底酝酿着一场风暴,他掐住了俞柔细滑的脖子,“你当真不愿留下来做朕的妃子?别忘了,你在大齐还有个未满一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