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如今对高长恭态度暧昧,朝堂上高长恭除有安德王的支持外还有段韶和斛律光两个老头,我如今处境孤掌难鸣,而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在我和高长恭之间摇摆不定,都不急于站队。”
太子被俞柔亲得脸红,却也安抚了他本来急躁焦虑的情绪,于是他就忍不住对俞柔进行了抱怨。
俞柔闻言暗暗挑眉,太子不愧是皇宫的权势与明争暗斗中熏陶出来的,虽然有些眼高手低,但却不盲目天真。瞧这双方优劣势不就分析得头头是道吗。
“殿下既然知道,那应该可以察觉出陛下对于高长恭的不喜吧。”
俞柔的话无异于惊天大雷,太子一直认为皇帝更加中意且重视高长恭,于是他傻愣愣的问道:“此话怎讲?”
俞柔不急不缓道:“殿下知道先皇如何驾崩的吗?”
太子不明白此事与先皇有何关联,于是俞柔给他讲述了她从剧情中得知的信息,先皇是皇帝高湛的亲哥哥,而那时的皇帝是长广王,与如今的兰陵王一般无二,都是上战场杀敌的战神。
不过皇帝的野心明显比兰陵王要大,以至于他最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太子听完后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心目中的父皇是英明神武的,虽对他不喜且严厉万分,但这也不影响他对父皇的孺慕之情。
俞柔见太子听完后情绪有些低落,握了握他的手,“殿下,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最后继承皇位的必定是殿下你。”
太子闻言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心里甚至对高长恭都没有先前那样恼怒了,迟早都是个死人,与他计较做什么。
又一年秋至,俞柔在太子殿后苑产下一子,俞柔产子后身体愈发不好,因心口旧伤,落下顽疾。
俞柔抱着已经睡着的高怀瑾,对太子道:“殿下,柔然来邺城了吗?”
太子点头,接过才满月的怀瑾,“父皇身边的四喜说父皇将会在柔然使臣觐见那天朝会上宣告继位人选。”
太子眼睛里暗沉一片,俞柔搂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背脊上,声音蛊惑:“殿下,宽心,您会是大齐的皇帝,郑儿会是您的宠妃。”
俞柔已经算好了剧情的走向,就算她不主动去迎合剧情,皇帝高湛也活不过柔然使臣觐见之后。
果然,那天皇帝诏书还未念完就突发恶疾,暴毙而亡,太子颤抖着身体看完了传位诏书,一连几天,他都将自己关在寝宫里。
俞柔联系了四喜主持国丧事宜后才去看太子。
太子蜷缩在床沿边,手里抱着那卷传位诏书,俞柔见此,眼神暗了暗,她走上前抱住了太子,轻轻抚弄着他的发顶,“陛下,先帝终究是疼您的。”
接着她叹了口气,“先帝在时,高长恭就是仅在皇帝之下的尚书令,如今您虽继位,但话语权远远不及高长恭,明面上高长恭是受先帝所托辅佐于您,背地里他们又会如何阳奉阴违呢?何况安德王一党一直视您为蛇蝎,认为您会戕害高长恭。”
太子眼中隐有暗潮涌动,俞柔眼中落下一滴眼泪,“若是陛下日日这样消沉,来日高长恭掌权了,我与怀瑾必定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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