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们面面相觑,拿不准执刃是何心思,不过保住孩子的命才是眼下的要紧事。
雪公子藏在门扉后,见执刃又从西院出来,他不禁有点好奇,趁执刃出去,拉着雪重子悄悄翻上了西院的院墙。
午后阳光明媚,轮流照看小公子的医师把摇篮推了出来,给小公子晒晒太阳,去一去黄。
许是生父早逝,父子连心,小公子每到生父去世的点都会哭闹,其余时间都乖得很,喝苦涩的药汁都不哭,很惹人怜惜。
雪重子看见院中睁着乌溜溜眼睛看过来的婴孩,微微蹙眉,虽不明白为何会有孩童,但直觉不想管执刃的私事,正要拉雪公子下去。
没想到雪公子少年心性,对神秘的西院好奇极了,一不留神,就让他溜进了院中。
医师看见陌生少年闯入,挡在摇篮前面,惊道:“你是何人?!”
雪公子拍了下月白广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勾唇道:“我是执刃的客人,暂住椒色园。”
医师闻言信了三分,却没有放下警惕之心。
但雪公子比他想象中更加自来熟,他绕过医师,戳了戳婴孩粉嫩嫩的小脸蛋,撇了下唇道:“与执刃无半分相像,想必是西院金丝雀给执刃戴了绿帽,执刃真可怜,还要替别人养孩子。”
医师汗流浃背,他该不该说,犹豫片刻后,他选择了维护执刃英明神武的形象,“小公子就是执刃嫡亲的子嗣。”
雪重子在墙头上听见这,待不住了,他足尖一点,轻松跃下墙头。
他外表是半大少年,举止却老成持重,他蹙眉问道:“执刃何时有过身孕?你敢污执刃的名声,莫不是想要被挂在高墙之上?”
医师经不住吓唬,他战战兢兢道:“小公子是执刃的子嗣,却是从悲旭公子腹中剖出来的。”
雪公子和雪重子在他短短一句话中进行了三观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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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柔正在长老院中与三位长老商议改进一些宫门陈腐的制度,就见心腹侍卫神色焦急的捧着一团烂肉进来。
俞柔锐利的目光看向心腹,心腹跪地道:“执刃,属下失职,侍卫们疏忽之下没看住万俟哀公子,他服毒自杀了,医师们合力抢救,剖腹发现,他腹中孩子早已是夭折腐烂。”
腥臭的气味在点了熏香的大殿中格外明显,三位长老的面色都不太好,月长老温和道:“是个可怜的孩子,好生安葬了吧。”
雪长老冷哼一声,“不识抬举的无锋之人,残害我宫门子嗣,直接一卷草席埋了便是。”
俞柔看了眼心腹捧着的烂肉,淡声道:“把它埋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万俟哀死前与谁来往过密?你们该不会一点不清楚吧?”
心腹侍卫惶恐道:“属下问了他们,说是万俟哀与偏殿的寒鸦肆隔着一道门见过一次,就寒鸦肆来椒色园那次。”
“医师怎么说?”俞柔不怎么意外,无锋的人要是真安安分分就奇怪了。
“医师说万俟哀体内是慢性毒药,毒药成分不明,要请远徵少爷看过才知。”心腹小心翼翼道。
“宫远徵来了吗?”俞柔揉了揉眉心。
一进东院,俞柔就看见了长身玉立在屋檐下面色难看的宫远徵,宫远徵看见她,抬眼,眼眶有些红。
俞柔蹙眉要说什么,忽而头一阵眩晕,仰头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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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谢“宫明夜宴歌”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434天!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