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单手撑着太阳穴,手搭在茶案上合眼浅睡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软榻上传来了动静,是上官浅醒了。
上官浅撑着手臂起身,她脖颈上有骇人的青紫掐痕,看见宫尚角的视线看过来,她未语先流泪。
“宫二先生,是你救了我。”
她声音哽咽,如风中凄楚的白莲花。
宫尚角轻蹙着眉头,他淡淡嗯了声,神色寡淡的问道:“上官姑娘,你为何会被关入地牢?”
上官浅眼珠一转,她想到前日晚上下药一事,轻咬着下唇,垂眸做羞涩状,“宫二先生,我、我给您下药,被发现了。”
宫尚角眉头蹙得更紧了,他问:“被谁发现了?”
上官浅手指攥紧了被角,她摸不清宫尚角问话的用意,不知该不该撒谎,她模棱两可道:“羽宫的红玉侍卫。”
“羽宫?”果然。
上官浅见宫尚角脸色变得难看,她以为只是羽宫和角宫不和的原因,她温柔的覆上宫尚角的手背,羞涩道:“宫二先生,我是真心爱慕于您。”
宫尚角如触电般抽回了手,他眉心紧锁的起身,看也不看上官浅,只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上官浅独自在房中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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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悲旭不幸感染了风寒,俞柔又从不亏待自己,便去地牢里挑了长相颇具异域风情的万俟哀在身边侍奉。
无锋的高手性情桀骜不驯,俞柔让宫紫商特制了颈锁,万俟哀正好可以用上。
颈锁很漂亮,黑金的材质,链子又细又长,上面缀着红色水晶石,黑与红在万俟哀修长的脖颈上碰撞出浓重的欲色。
俞柔一路上拽着细长的链子。
万俟哀在后面一手捂脸,一手捂脖子,垂着眼睑,看上去有点乖巧害羞,实则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现在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难受,恨不能马上杀了宫门执刃。
当初抓阄来宫门做新娘,他还嘲笑寒意客那个秃驴手气差,可现在他想回去锤死那个幸灾乐祸的自己。
宫子羽老远就看见姐姐了,他牵着云为衫的手颠颠的走到姐姐面前。
“姐姐,这是阿云。”说到云为衫,宫子羽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云为衫瞪了宫子羽一眼,让他松手,而后恭敬的向俞柔行礼道:“见过执刃大人。”
俞柔伸手虚抬了下云为衫的手肘,她微笑道:“阿云,一家人不必搞这些虚礼。”
云为衫低眉垂眼的应了声,她不敢把这话当真。
无锋中人一入宫门就身不由己,宫柔羽明明知道他们是无锋刺客,还任由他们待在宫主身边,没有点倚仗,她是不信的,光看无锋折了多少刺客便知,伴君如伴虎。
“姐姐,这是?”宫子羽看见姐姐像牵狗似的牵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心里突突狂跳。
“悲旭染了风寒,暂时不能见人,万俟哀长相出众,我不忍他在牢中受苦,便把他接了出来。”俞柔声音不疾不徐,还带着点温柔。
宫子羽若不是足够了解亲姐姐,就信了。
云为衫要不是看见了那颇具羞辱意味的颈锁,也信了。
“姐姐真是怜香惜玉,菩萨心肠。”宫子羽无脑夸夸。
俞柔轻笑一声,“牢中的男新娘没几个出挑的,有个叫做寒鸦肆的男新娘,他体质好,谈吐文雅,你去把他接出来,我有意让他到你身边做个护院。”
云为衫闻言头皮发麻,她不禁攥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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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谢“明瑶夕”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16天!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