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北将军的儿子!”
“是郭远达!听说他小小年纪便已习完完整的郭家枪,有几分实力。”
温慎行也认出,这正是之前驾马前来的少年,十分骄傲傲慢。
只见四名太监托着一柄红樱长枪走向郭远达,寒光湛湛,锐气逼人。
一看便知道这重量不轻。
而郭远达却是轻松拿起,在手中耍着花地转了一圈,刀尖直冲太监而去,将一旁还未退场的太监吓了一跳,差点软了下来。
“哈哈哈哈。”
郭远达却是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张扬,一把将银枪收回,然后松手丢在地上。
就在众人惊讶地时候,只见郭远达脚上一勾,用力一抬,银枪飞了起来,横在空中。
而郭远达也是朝着空中一跳,越过银枪,然后一手握住,在空中耍了一圈才落地。
落地之后,郭远达这才正式展示了一番郭家枪法的前两式。
威风逼人,寒光凛凛,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气势磅礴。
完全一副意气风发少年郎,将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愣,镇北大将军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满意。
“好!有赏!”
皇帝也是十分高兴,连声说好,赏赐了好一些东西,更是大声赞道。
“我大夏有此少年郎,是繁荣昌盛之势啊!”
众人皆是齐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远达倒是十分镇静,面上没有什么情绪,似乎早已知道会是这样,对自己十分自信。
“还有哪家好儿郎上台一试?”
皇帝笑着喝了一杯由皇后斟的酒,心情颇好地询问道。
此时不少孩童蠢蠢欲动,只见一位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孩站起,正要说话。
却不想这时,温柳惠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中间,直接看着皇帝开口道。
“我来!”
“哼!”一旁的赵阁老看着这一幕,直接冷哼出声,看了一眼温傅明。
蓝袍的男童却是十分温润有礼,虽然被突然抢了先,但依旧情绪平和,还对温柳惠点了点头,从容地坐了回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是不住点头,不愧是赵阁老的孙子,气度不凡。
温柳惠却是撇了撇嘴,心下不屑,暗骂一声,装模作样,小人姿态。
赵阁老多精明一人,在官场沉浮半生,什么人没见过,就温柳惠这稚嫩的小动作,他能猜不出这心中在想什么,同时不阴不阳地感叹一声。
“温老,同是亲家,我这都有点为李大将军鸣不平咯,人家千娇万宠的女儿被明媒正娶进来,结果连个正室夫人的待遇都没有。”
众所周知,温夫人姓李。
温丞相的脸色一沉,看着场中的温柳惠眼神锐利;温傅明老脸一红,不发一言。
温柳惠自然听出这是在暗讽他庶子身份,心下暗恨这万恶的封建王朝和这嫡庶之分的制度,眼里满是怨恨。
但同时又很不屑,这群没见识的古人,怎么会知道几千年后的文明有多么璀璨,他随便背诵一个名人的诗句都能让这群人惊掉下巴。
已经做好了打脸准备的温柳惠,表面上维持着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对着皇帝拱拱手,略有些不伦不类地开口道。
“虽然我没有过人的武艺,但我敢说,在场的人都比不过我的文采。”
“在下浅做一首,任由在场各位上前挑战。”
温柳惠的话一出,顿时在场议论纷纷,眼里透着揶揄,时不时地看一看温傅明,显然是在看笑话。
温笃知更是握紧了拳头,脸色难看得不行。
温柳惠十分自得自己引起的热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慢慢开口道。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 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温柳惠自信满满地剽窃了伟人的作品,看着完全鸦雀无声的宴会,眼里满是得意。
他可太知道这篇文章的力度和重量了,他不相信,有他的这样一个佳作,还有其他人敢上来写诗作词。
而事实上,不止在场的众人就连皇帝都被这首诗的气势给完全震住了,回过神来更是直接笑了起来。
“好一个少年强则国强!”
皇帝笑得十分开怀,在场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没有任何人说话。
而皇帝看着下面的温柳惠,眼里带着几分热度和温柔,完全十分满意。
在他看来,这温柳惠前几句的诗分明就是在写腾飞的大夏王朝,如何不让他心中自满和高兴。
而温柳惠后面的诗,很明显则是在暗示大夏有许多惊才绝艳的人才,完全可以更加强盛,完美地契合了皇帝的野心和壮志。
温柳惠这误打误撞的诗,完全可以说是完美契合且击中了皇帝的心思,使得皇帝只觉得快要燃烧起来,恨不得马上展现他的雄心壮志。
“惊才绝艳啊!”
皇帝十分满意,给了温柳惠不少赏赐,再次看向温傅明开口道。
“温爱卿,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温傅明面无表情,看不清神色;温笃知却是脸色惨白,眼里完全是不可置信,深受打击,甚至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六岁大的孩童?
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执意带他来参加宫宴?
父亲是不是对我十分失望?
而在场惨白的不止温笃知一人,还有其他未曾上场的孩童们,皆是神色惶惶,失去了自信,眼里满是惊慌。
见此,赵阁老更是心生不满,谁不知道他家孙子也以文采传名,这温柳惠可是打的一个好算盘,弄这么一出来,让在场人何人还敢上前?
好有心机的一个小子!
赵阁老看向一旁的孙子赵飞轩,神色带着担忧,却见赵飞轩只是轻轻摇头,神情依旧淡然,反而还开口安慰赵阁老。
“爷爷无需担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无需嫉妒惶恐,也不需妄自菲薄,做好我自己便是。”
赵阁老有些心惊自家孙子的心性,顿时大笑起来,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询问道。
“那小轩可还要上台?”
赵飞轩点了点头,神情从容,开口道。
“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