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接触来看,薛童此人天卓也挑不出太大毛病。
只是这蔓诺此妹,老是把他这哥晾在一旁,不理睬般。
心里好似重要之物,被他人抢走似般,心理不得劲。
望向整日跟着薛童撒欢的蔓诺,似心爱的小玩具被可恨之人抢走般,不明所以。
一路上没少数落抬杠薛童,可薛童聪明,反而像是知晓其中缘由般,热脸贴他冷杠,无所谓之,你爱咋咋地,别阻扰我与蔓诺便可,美食美酒供上就对了。
其实天卓他知晓,妹妹已长大,不像小时,需保护,且总有那么一天,她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找到一个爱护其之人。
但心中不快,那是必然,毕竟养了如此多年,疼爱如此多年,呵护如此多年的猪,被一棵白野菜,骗了去,到谁谁心中会舒服。
如若真有那般之人说起,你终嫁出去亦或赶紧等等字样词语,表象极为随意之人。
那也只不过嘴上功夫而已,此中人,多半为感性之人,受不了亲人别离之苦。
所谓习惯之意,便是怕不习惯而已,那只能表明,在其心中更为不舍,不愿其亲人观出其心态,只是为他人着想罢了,心有何般滋味万般无奈也无他法,藏于心间,不愿表达,怕你到时更为伤心难过。
那便是终极刀之嘴,豆腐心。宁可己身承受压力,也不愿你与他那般难受。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这责,便是责任,你的过错,你的哭笑,你的一切。他都会为其爱护,便是疼爱与呵护之意,难过也在其,不愿你难过,便不愿你流泪。
这便是责任当中最为大爱之处,守护你的泪,让其泪在你眼中,保留万年乃至更久远,这便是守护之意。
再谈回此地要分离之时。
“薛童小哥,你也让族长放心,宵凯有我爷爷看着,不会出何岔子。”
在其出发之时,郑源就从郑忠给他的储物宝石当中找到信石,与之郑忠说明宵凯过往一切,让其郑忠能关照之处就多关照些。
蔓诺望向薛童,有些不舍地说道:“那我们回学院了。过些天便是报名的时间了,你可别忘了。”
薛童鼓起勇气,牵起蔓诺双手说道:“放心吧,蔓诺,咱们学院里见。”,见蔓诺只是低头,脸还有些许红外,未曾挣脱,心情大好,接着说道:“你就先回去吧,到时我去找你便是。”
只听见蔓诺声若蚊蝇般轻‘嗯’了声,一脸羞涩,不敢看薛童,眼还时不时地偷瞄下天卓,生怕她哥会生气般,连忙抽回双手,飞离而去。
天卓无奈摇摇头说道:“女大不中留呀,薛童我们告辞了,希望能在金龙阁相见,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别到时需要让她来护你周全。”
郑源冲着前面大声喊道:“薛老,那我们走了。有机会咱们薛家见了哈!”
薛老差点爆粗口,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心里嘀咕着:“臭小子,你狠,大不了你来族中,我闭门不见便是,看你这小子如何,就算有天大本事,也没处使力。”
为何薛老会这般对郑源有所成见,这事还得从半个月晚宴之上,开始说起。
半个月前晚宴上,为了助兴,也为了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他提出要以万年份的珍露酒,五坛作为赌注,要求是谁有能力骑上他那头坐骑剑齿兽,而不受剑齿兽的反抗,便算得赢。
他对自己坐骑,那是相当有了解,当年为了收服它,没少花功夫,可说,这赌注便是为了缓和下气氛,活跃下氛围罢了。
却不曾想,杀出个陈咬金,结果倒好,郑源出场,不但剑齿兽不反抗,反而观其在郑源面前,像只小猫似的般讨好,撒娇。
薛绥平当时脸都绿了,心痛的要命呀,珍露酒可真不是一般酒。
就拿最劣等的珍露成份,那便也都是采用百年份的灵果、灵药及旦时之时,采集天地间自然晨露之水配制酿成。
更别说是万年份的,光这灵果、灵药都相当难寻,还需采集荒鸡之后旦时之前灵果、灵药之上的自然露水作为主。可说相当难寻,珍露珍露,珍贵之露,说的便是这露水的珍贵,可想而知这酒是何等珍贵。
薛绥平真如那黄鼠狼蚀米典故呀,搬石砸脚之典范。也没谁了。
薛绥平薛老能不心痛吗?他共只有八坛,这一下就五坛没了,你说他能不脸绿吗?还好身上带得不多,也只有两坛。
他堂堂一薛家长老,也不会因此事而反悔,亦或耍些手段,要是让他人知晓了去,说薛家有一长老,原赌不服输,输了耍无赖,薛老这老脸往哪搁。
他还是很要面子之人,既然不能抵赖,那便想其他法子。
俗话说得好,人老成精,起码套路玩得深,这不,想到一种完好的解决之法,却不曾想宰相肚里能撑船,也能翻船。
那时,见事不可为,薛绥平也未曾废话,当众就拿出这两坛珍露酒给了郑源,并解释自身只带了两坛,他本想着,让对方有个台阶下,观其这种人多之地,提出其余三坛需要送至何处,亦或何时来取,他会安排仆从送过去。此为大方之举呀。当时便受其余座客称赞。
作为万年份珍露酒何等珍贵,两坛便已是天价,心想,年少郑源必定知足,起码会帮衬着说些场面话,圆个场。
薛绥平原以为,此事就这般揭过之时,结果这杀出的陈咬金,不知足。
郑源直接几嗓门,夸薛绥平气度不凡,守信之类的话语,还说一定会亲自去薛家,取余下三坛珍露酒。
气的薛绥平当时头顶直冒青烟,何曾遇到如此不知好歹之人。
他堂堂薛家长老级人物,他人巴结还来不及,何况他还这般理由,给其找台阶下之人,郑源还不自知,真是好坏不分,定是未曾见过世面之人,真是气煞薛绥平也。
可他何曾会想到,郑源此人,何般心机之人,他薛绥平在其郑源面前,还真是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