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手举镜子,镜面朝己,也不出个模样来,犹如自己是那透明隐形之人般。
或许像路边醉汉瞅着路边一潭死水,晃没了榆木脑袋,也瞅不出个影来,只当自己喝多了去。
只因此事不同寻常,不合实际,不合科学。
无言语表述其存在是何般景象。
在此地圆之边缘处,往下而望,并非八十里鬼斧神工之崖边。
看不出所以,只会看出,之前大山消失不可见,只有一片树林,就像原本八十里直径之圆,像三维不会存在于二维中般,不存在。
所有对称点都无缝贴合,如张如厕纸般裹着些东西,你拇指按压处的两个点连通,如那裹着的物体,碰不着也看不着般,着实神秘。
所有飞掠而过的鸟兽飞禽、流淌而过之水,哪怕是无所不用企及,无恶不作,无孔洞不入的,那最恶毒般的狂风吹过,也似那时空穿越般,会在这八十里外,圆的另一处显现,着实诡异。
此时,距离圆的边缘,只有不足七步之距的石缝中,这个上天的宠儿,要是慢上会儿,那小命就交代于此了。
果决的孩童,不带丁点儿拖泥带水,那一转身纵越,哪曾想救的不仅仅是他己身之命,更是这家中二老之性命呐,如若郑源就这般而亡,家中二老便不知是否还能活下去。
所述才会有这般说法,要不怎么说是那上天之宠儿呢,成人七步才多少距离。
连堂堂丈二不足,老不正经,为老不尊,不学无术,还有些腹黑村官郑忠,观其这般,也摇头哀叹了句:“万般皆是命纳,这兔崽子不是一般之人,有大气运呀,要是差上几分,估计两老伙计也断了生念喽。”果真是救了一家子命。
此时郑源已然昏迷,满身是灰,夹杂着些溪水、汗水,头发之上更是碎叶、碎绡、碎沙子,和在那头顶之上,那道不明的玩意儿,如那白色面团,来上点各种佐料,和着和着就那般模样了。
身上百衲衣更是掉一块,跳一块,留半块,挂半块,这灰黑色的三年头的衣裳,果真遭罪。
这七分长袖七分裤,长了长了长了短,短了改了改了长,七屡褴衫七处污。之前,虽有些不合身,但也还凑合,现如今却弄成了这般模样,染了多色污条布。
如今郑源全身是伤痕。处处结扎,处处血渍。
就如那受豺狼之刑,咬过之后,还不得劲。便用那前爪可劲刨之,刨完之后,还不忘后腿往那脑袋瓜子之上,登上那么几下,方可解气,之后对着天空吼上一嗓子,才欣欣然离去。何为惨,这便是惨。
这模样怎能用一个惨字形容。观其左眼肿得像小笼包,比上那怒目金刚有余。
可就是这般惨样,也无法阻挡,他那小身板由内而外散发着淡蓝色光芒,这是有灵元力象征,可双手紧握那留下些许杂毛的指缝间,隐约又有红芒一闪而逝。
可惜了那猎物,好几顿的吃食说没就这般没了去,也不知醒来之时,会不会嘴上嚷嚷几句。或许心里更多想着,只是与那同龄娃儿,吹牛本钱飞了天。
此时,为老不尊,整天不干实事村官老头儿,可说之前是骗子模样也不为过。
但此时与平时极其不符,观其上半身之时,说一句仙风道骨也有过之,有点儿像高手,高高手之样来了。
此时,郑忠飘于那石缝之处,眼神望向那男孩儿手出了神,心里似有震惊之意闪过。
也不自知是对那杂毛起了些许兴趣,还是,对于孩童刚才那手背之上,飘过一抹红芒为之震惊,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会有红芒,难道是我老了,老眼昏花了不成。不管了先带其回去再言其他吧,也该让这孩子知晓一切了。”
老村长满头白发披肩,两鬓白眉挂过喉结,身着一身灰布衣,单眼皮,眼神虽清澈,可那眉宇间却透着沧桑。
关键是小短灰裤还未穿鞋,真是大煞风景,看上还那般脱俗,看下与那仙风道骨毫无瓜葛。
可他这是走得急些,谁让他也担心这娃儿,要是出了事,可真对不起孩子他爹娘来了。
郑忠眼神平和,就这般注视着小男孩,念力透过小男孩眉心,传达至他的脑海。“孩子,醒来吧!”简单一句话,像是无尽的回声,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爷……爷,爷…爷爷,是…你吗?爷爷……我们…是…不是在…天国?我……我怎么看…不到…您,爷……爷爷,爷爷,我…好想您,我…好想见…到您。”
“孩子,你受苦了,你爷爷没事,醒来吧!没事了。”
许久,慢慢地,孩童睁开那似沉重无比右眼,看着村长爷爷,感觉像似在梦游,看着眼前飘着村长爷爷,也没细看那身仙风道骨,不拘小节般独特装扮。脱口而出道:“村…村长爷爷,您…也死了吗?”
“傻孩子,爷爷我还没有活够呢,怎能这般地说死就死?你爷爷奶奶,还在家里等你回家,你奶奶很是担心你。”
“奶…奶,奶奶她没事吧,还有爷爷!”一提到二老,他完全忘却,这村长爷爷是如何飘着之事。
“孩子,回去再说吧,想知道什么,爷爷我便告知于你。”一股强大撑力撑开石缝,破碎石屑居然就这么停留于半空,不曾落下,孩童则缓缓从石缝当中飘离而出。
望着郑源一脸错愕之色,老顽童嘴角上扬似奸计得逞般,如那般卖意之人,卖弄自己得意之作,又似高深莫测装高高手。对于活了久些个老江湖,那是能显摆就显摆。
“爷爷,我真的没有死吗?还是您是神仙?”
“哈哈哈,傻孩子,我不是神仙,你也没有死,我带你回家见两老,再讲些神怪故事给你听,你就了然了。”话还没讲完,孩童便再次昏了过去。
郑忠无奈苦笑着摇摇头,双手托起孩童身躯,心中想着显摆是显摆够味了,可这孩子,看来吓得不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