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想不通!
在她所在的城市里,弃婴都是会被采集DNA信息的。就算父母无法亲自找到她,报警后对比DNA数据不就行了吗?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被遗弃的。
不是找不到,是根本就没人寻找她!
她从未想过真实情况是这样!
与她的猜测截然不同!
去过那么多地方,若不是为了寻找她,他们犯得着如此劳图奔波吗?
或许,他们真的是竭尽全力了……
想到这些,她的思绪一团乱,完全不知如何才能理清。
夏天!
对,他肯定知道!
看到姜梨求助的目光,夏天明白,该轮到自己上场了。
恰好,一包薯片刚刚吃完。
他起身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姜梨的头,后者没有反抗。
关系又进一步!
“别胡思乱想了,我会告诉你的。”
不知为何,姜梨心中感动不已。
她先看了眼钟寻腿上的伤,问道:“夏天,你身上有疗伤的药吗?”
客观上,钟寻好歹是她的亲弟弟。
初次见面就被她打瘸了……
怪不好意思的。
夏天笑道:“没有,谁会身上没事带着药?”
小小地撒了个谎,他俯身打量着钟寻的腿伤,之后随意地按了几下。
“好了,走走试试,应该不会痛了。”
“啥?”
钟寻静下心一感受,又起身在屋内走了几圈。
还真是不痛了!
他惊讶地说道:“哥们儿,你这一手可以啊,能不能在我脸上也来两下?”
姜梨往他脸上一看,才发现他是鼻青脸肿,连忙摆手撇清关系:“这不能赖我啊,我没打那么重。”
“我可以作证。”
夏天很配合地说道,又伸手在钟寻的脸上按了按,以灵力疗伤。
而后,脸也不痛了!
“我去,哥们儿,你这手法真是神了!”
钟寻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又说道:“你们等下,我进去照照镜子!”
说完,他一个箭步冲进了卧室。
趁这个间隙,姜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们亲口告诉你了?”
“不等了。”
以刚才所得知的消息来看,真相对姜梨而言并不是那么残酷,她的父母也并非是不可原谅。
他们尽力了,如此便好。
没有了被抛弃的前提,姜梨的执念也就不复存在。现在她只想尽快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人贩子,她必将之千刀万剐!
为什么没有被父母找到,她也要知道原因,以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暗自施展术法定住钟寻的一切。
夏天娓娓道来。
“其实,你们钟家之前可不简单,在整个元都市也是小有名气……”
二十年前,钟家是三流世家!
资产近百亿,更有多位先天境巅峰武者坐镇,在三流世家这一行列中可谓是强绝,只需一步就能晋升为二流世家。
而从出现在众多势力的视线中,直至走到这一步,钟家只用了三十年!
势头太猛,致使其他三流势力眼红,二流势力又怀有忌惮。在此招人惦记的情况下,钟家却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更是定下了家族规划。
要在下一个三十年内,让元都市四大一流世家再增添一家。
可就在当年,钟家的产业遭到了很默契地抵制,处处都是大亏特亏,这是财力上的溃败。
武道上,钟家最强者在闭关突破宗师境时走火入魔,生命垂危。
一部分家族强者进入武道界求取救命丹药,然而却神秘失踪。
一部分见苗头不对,弃家而逃。
只有少许族人坚守家族,在钟万钱的号召下死死硬撑。
最是情况艰难的时候,恰逢孔红英临盆,诞下一女。为此,钟万钱燃起斗志准备力挽狂澜,大干一场!
却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女儿定下名字,就有人扮成护士抱走了她,一去不回……
钟万钱垮了。
钟家也就跟着垮了。
一个迅猛崛起的三流世家,不到一年就又迅猛败落,钱财散尽,族人离去。
知道这些后,姜梨都忘记了伤感!
只感觉到压抑!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她心情沉重地猜测。
“没错,因为钟家这件事,整个元都市的二三流势力几乎被清洗了一半。”
什么是二流、三流势力,姜梨听不懂。
只听到是整个元都市的一半,那就必然不会是小动作。
“清洗一半!谁这么厉害?”
“异事部,简单来说,一个管理天下武者和异常事件的官方组织。”
异事部也不是吃素的。
那些势力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最后还是被异事部找到了蛛丝马迹。一番追查之下,揪出了一大堆参与势力。
钟万钱作为钟家继承人,本可以在异事部的帮助下重振钟家。
但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留下了一些钱,作为寻找女儿的资金。
留下了这栋房,以便落脚歇气。
之后,为了不对普通人的生活造成影响,异事部用了五年时间逐步处理,将被揪出来的所有势力全部覆灭!
至于钟万钱为何没有找到姜梨,原因也很简单。
人贩子有充足的时间善后。
姜梨所在福利院的前任院长收了二十万,承诺让她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其实人贩子收到的命令就是杀了你,但他没那个胆,就拿了一点点报酬出来,把你交给了前任院长。”
让姜梨消失,等同于让她死亡。
事后,人贩子拿着巨额报酬金盆洗手,准备过过舒坦日子,不料死于强盗入室抢劫。
在寻人启事上,前任院长看到了钟万钱标注的巨额悬赏,正打算打电话时出了车祸,命丧当场。
也就有了现任院长……
终究是恶有恶报!
听着这些离奇的事情,姜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达心中的情感。
她确信夏天说的都是真的。
答案,她终于知道了!
一切都太巧了……
这时,夏天解除了对钟寻的禁锢。
不一会儿,钟寻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道:“我说哥们儿,你的手法在哪儿学的?”
“怎么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