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生怕自己的情绪崩坏，才跟水仙说：“你是不是在用我的卡购物？”
“这张卡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啊。”
手机那端静默了两三秒，传来水仙那不冷不淡，不阴不阳的声音。尽管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克制，也显得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带着三分的揶揄。
他再次吸了口气，强压住那把怒火。站在一边的翩翩正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我把卡给你，那是因为你说要用作女儿生活上的开支。我不是让你买东西送给自己。”
手机那端传来水仙疑惑不解的声音：“你说什么？什么送给自己？”
他咬了咬牙齿，仍然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你买了许多衣服首饰送给自己。还用我的卡买手表鞋子送给你现任丈夫。真有你的。”
水仙在沉默几秒钟开口，这次的声音明显阴阳怪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给我装蒜！你已经不是女明星了，天天买新衣服穿给你的现任看?还花我的钱？真有你的。”赵悦希想忍，没忍住。如果再不说，他怕自己会发疯了。
水仙的声音尖厉了起来：“你在查我？”
“如果你不是用我的卡，物尽所用，为你自己还有你的男人用，我绝对不会打这通电话，也不会说你半句。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行走的提款机，可以随便捏的软杮子。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水仙冷冷地说：“这是你的卡没错，但是我有支配的权利！”
他也露出冷笑：“好样的！拿我的钱置办你的新嫁妆，养你的软饭男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水仙已经在那端掐断了电话。
他听着这嘟嘟的急躁声，竟然滋生出几分痛快。
翩翩软绵绵的声音在一边响起：“你好Man哦。你是在跟你的前妻打电话吗？好霸道的样子。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
他转过脸，看到翩翩一脸崇拜的样子，蹙起眉：“你有空的话多充实自己吧。手机上那些少看看。什么霸道总裁。对了，还有那些连续剧什么专制少爷爱上我。一点营养也没有。”
翩翩眨巴着脸，无辜的一张小脸：“那你让我看什么充实自己啊。我要是有学习那块料，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他看着眼前这张年轻清纯的脸：“随便你。你有空就回自己房间去直播，不要在我视线范围内搞直播。”
“直播可以赚钱哎。不然你觉得我这些化妆品，衣服哪来的？”
翩翩巴巴地说。
他不置可否：“我知道，那些打赏的人是你的金主，刷一个火箭好几百。怪不得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都上赶着去做女网红直播了。”
翩翩说：“我当然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年轻貌美啊。”
他接过话题:“对，等到钱赚够了，年纪也差不多了，就找个大怨种接盘，是吧。”
他联想到自己的前妻水仙就是这样的人。她嫁给自己的时候快三十了，抓住青春尾巴吊住他这个凯子。
翩翩哈哈大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他绷紧面孔，不想去理她。
这时他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