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和沈叶棠婆媳在霍家小院外徘徊,发现自从那天小夫妻俩开着拖拉机回来后,两人已经连着八天没出过一次门了,这是怎么了?
她们不放心,去找大队长问,小姑娘不出门很正常,她不上工,但霍竞川不出门就很奇怪了。
王满囤只告诉她们霍竞川提前请了十天假,说快春耕了,要在家好好养养身体。
婆媳俩表示狐疑,她们就算心疼孩子吃了很多苦,但在村里住了这么些日子,她们又不傻,霍竞川壮得跟头牛似的,需要休息这么久?
只有那只熟悉的黑狗每天雷打不动地从后院的狗洞里钻出来,今天,沈叶棠眼尖地发现,它是被踹出来的。
霍家小院。
堂屋门紧紧关着,只打开一扇后窗透风,躺椅斜斜地摆在堂屋里正中间,上面铺着条薄被,一半拖在地上,靠北吃饭的八仙桌不知为何翻到在地,长板凳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只剩蜡烛油无人清理。
整个堂屋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又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走过侧门,这股气味愈加浓郁。
卧室的地面上躺着不知多少只瘪掉的气球,几条床单随意扔在房间一角,散落的衣服让人无法踏足。
原本挂着的窗帘被扯掉了大半,规规矩矩摆放着的梳妆台五斗橱乃至大衣柜都莫名其妙移了位,像是被打劫过。
卫生间里氤氲着雾气,男人半跪在浴缸边,两条健臂牢牢托住浸泡在热水中的少女:“还难受?”
男人头发汗湿,随意披着件衬衫,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英俊的眉眼透着餍足,唇角被咬破了,结了痂,胸口处几道抓痕,下巴处长出了青青的胡茬,还有几个牙印,显得他落拓又性感。
浴缸里水温偏高,躺在里面的姑娘脸颊泛着蔷薇色的红,眼睫湿润如雏鸟的羽毛,湿透的长发交织披散在肩头,容色姝艳,睫毛眨动间带着一点媚意,看得男人喉结滚动,心头又是一阵燥热。
陆西橙躺在里面,腿尝试地动了动,随即委屈地扁扁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嗓子已经哑得要命。
霍竞川连忙端来温水一点点喂她,她咕咚咕咚喝下,侧头对着男人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霍竞川眉头都没皱一下,低头在她娇嫩脸颊上落下一个个吻:“,橙橙我爱你。”
“我不要你!”陆西橙声音完全变了调,她甚至哭喊不出来,只能委屈地抽抽噎噎,“呜呜呜,我讨厌你!”
“是,我爱你!”
“我最讨厌你!”
“我最爱你!”
霍竞川不厌其烦一声声倾吐爱语,她怎么会这样好,好得让他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开。
陆西橙桃花眼里滚着生理性的泪,他怎么会那样坏,坏得她想咬死他。
可是,她现在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有霍竞川托着,她能直直沉入浴缸底部。
霍竞川一手揽着她纤薄的腰背,一手撩起水替她擦洗。
“嘶,疼!”水流漫过肌肤,带来细密的疼痛,她娇嫩的手肘和膝盖都磨破了,当真凄惨万分。
霍竞川心疼地放缓动作:“乖,洗完我给你涂药。”
说到药,陆西橙的脸更加红:“霍大灰你混球,你都不疼我!”
“疼的,最疼你!”霍竞川磁性嗓音在她耳边呢喃,“陆西橙,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他疼她疼到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骗子,我不要你了!”
霍竞川只是笑,动作温柔把她从水里抱起来,用柔软的浴巾裹住,一点点为她擦拭干,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陆西橙却深刻体会到他温柔表象下毫无顾忌展现的本质。
强势、霸道、侵略、粗野,一往无前,还有无穷无尽的体力!
而她呢,像是一个洋娃娃,被拆解又组装,组装又拆解,男人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从白天到黑色,再从黑夜到白天。
片刻后,陆西橙陷入柔软的被褥里,霍竞川端来一碗粥,抱她靠坐在怀里,一勺勺喂她,粥是牛肉粥,煮得恰到火候,陆西橙饿坏了,很快吃完一碗:“我还要!”
“好。”
这几天时间,陆西橙就没自己动手吃过一次东西,喝过一次水,全部由霍竞川喂,她软绵绵靠在枕头上,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她像个废人,他却依旧像头狼?
狼人霍竞川伺候完自己的小妻子,陪她一起躺下:“好好睡两天,接下去不碰你。”
陆西橙目前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最灵活,尽管眼皮有些沉重,她还是忍着睡意看向他。
霍竞川搂着她肩膀,把她软软的身体嵌在怀里,大手顺着她绸缎般的黑发:“那个没有了。”
他以为准备的足够多,可是他高估了自己面对她时的自制力。
陆西橙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胸口传出:“你用着不舒服。”她也不喜欢。
“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霍竞川厚着脸皮向上次的妇科医生讨教了安全期的问题。
现在不能放肆,等过几天。
陆西橙突然有了种小动物的直觉,他在想什么狗屁东西?